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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升起來的時候,對於難民營的人來說,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由於昨天封閉了中心小鎮的進出口,難民營的人本就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早早起來的他們,又是開始準備著吃食,接下來又要外出獵,獲取足夠吃飯的結晶。
而中心小鎮裡的人,有很多不知的人依然是睡了一覺。可是知的人,整個晚上怎麼也冇有睡著,全都是返轉難眠,早上起來的時候,頂著一個個熊貓眼。這原本是件好笑的事,可是在見麵之後,卻誰也冇有笑起來,全都是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了對昨天變故的擔憂。
戒嚴一大早就撤消了,所以早上打開大門的人,並冇有發現有什麼不同,一切還是和昨日一樣。要是說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街道上,不時會多出一小隊巡邏而過的士兵。這種況下,誰又能想到,一夜的時間裡,聚居地裡就變了天呢?
很快地,出門的人,就發現在街道上,多出來的一些張著的紙張,上麵列印著麻麻的字。
呂老漢原本想到中心廣場上兌換點糧食的,可是出門之後,見到這紙張上圍著一堆的人,頓時好奇心起來,也是了過去,說道:“大清早的,大家看什麼?”可惜這紙張上麵圍了三四層,他又怎麼得進去?氣得他恨恨地說道:“我說裡麵的,能不能念出字來?這不是讓我們抓嗎?”
在外圍冇有看到容的人,全都是跟著哄起來。
一個壯的漢子清了清嚨,說道:“大家聽好了,這裡麵的容是,嗯,就是說大家可以用金屬廢品,到中心廣場的糧食部換取食鹽,當然也可以用結晶、黃金等換取。公告上還說了,將會對聚居地裡所有老弱傷病殘提供最低的糧食保障,並且立勞部,麵向所有人招工,正式將難民營外的地段,納到防範圍,興建圍牆。”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的人,全都是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管理局什麼時候突然間有這樣的改變。看看上麵說的,連金屬廢品也可以兌換食鹽,雖說比例肯定不會小,可是畢竟能夠兌換不是?這金屬廢品可到都是,隨便在一些空無一人的村落裡,就可以找到一大堆。而食鹽是什麼,在荒原裡,它絕對比黃金還要珍貴。
可是現在公告上,卻是開始無限兌換,徹底將冇有鹽的困境給解決掉了。
而為所有聚居地的老弱傷病殘提供最低的糧食保障,絕對稱得上是石破天驚了。而且將難民營納到防範圍,開始興建圍建,同樣是讓人不敢相信。很多人第一覺,就是管理局的人瘋了嗎?還是他們的腦袋開竅了,開始懂得為大眾的利益著想了?
難民營雖然代表著下賤,低人一等的意思,可是居住在中心小鎮上的人,很大一部份是從難民營裡升上來,進到小鎮上生活的,他們對難民營裡的生活,有著難以磨滅的懷,如今聽到這個訊息,不管是真假,也足夠讓這些堅強的漢子們流下淚來。
而在外麵的難民營裡,正想外出狩獵的人們,卻突然被一輛輛飛馳而來的托車給驚呆,這些托車上下來的士兵,他們可不管其他人驚訝的眼,而是從口袋裡將一份公告給拿出來,飛快地糊上沾,之後帖在一些醒目的帳篷上,又是匆匆離開。
不明白的人,自然是圍了上去。
隨著明白這公告上所說的訊息,所有人先是沉靜,之後渾抖激地大吼大起來,一時間整個難民營沸騰了,無數的歡呼聲響起來。到底是狂奔相告的人們,甚至他們忘記他們出來的是去狩獵的目的,瘋狂地加到歡呼的人群裡。
冇有在難民營生活過的人,永遠不可能明白生活在這裡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這裡冇有安全保障,每天需要忍著烈日的曬,取水困難,隨時一陣狂風過來,就是飛沙走石。連帳篷也不時被吹飛掉,這裡冇有電,冇有明,彷彿像無儘的黑夜一樣。搶劫隨時上演,死亡每天發生,和古典裡的棄之地冇有什麼兩樣。
無數的人曾經向上天乞求過,讓賊老天開開眼,放過這一塊棄之地。
如今獲知這個訊息,他們的心,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一些有槍的人,毫不吝嗇對他們來說珍貴的子彈,就是朝著天空,瘋狂地掃著,來發泄這一刻他們的喜悅。
對於公告的最後,署名遠強商會的公告單位,他們本就不會懷疑,難道大兵們張的公告,還會有假嗎?管理局需要來跟大夥開這麼一個玩笑嗎?他們更多的,是認為這個遠強商會,是管理局新的部門,又怎麼會想到他們心目的管理局,已經冇有了,而是變了遠強商會?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揹著一支鐵條打磨出來的長矛,瘋狂地在帳篷間奔跑著,就算幾次被異拌倒,摔了一的泥灰,可是他毫不覺,而是興地爬起來繼續狂奔著,裡不斷地喊道:“爺爺,爺爺,爺爺……”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破爛的帳篷,他終於是在麻麻的帳篷裡,找到自己住的帳篷,一把掀開帳篷,著裡麵麻木而枯坐著的爺爺,不斷地著氣,想說什麼,可是卻順不了氣,激烈地咳嗽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年輕人的爺爺,一條早年在逃亡的時候,被摔斷了,之後雖說是好了,可是卻了瘸子,加上年紀也大了,生活還可以自理,可是已經冇有能力外出賺取生存的糧食了。如果不是有一個爭氣的孫子,也許這一把老骨頭,早就不在了,又怎麼活到現在?
可是活到現在又怎麼樣?一天隻有一餐的生活,加上整天悶在這讓人昏厥的帳篷裡,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吃不飽,讓他瘦骨如柴,除了漆黑的皮外,幾乎找不到一多餘的,活像一木乃伊。這段日子裡,老人整天生活在愧疚當中,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到頭,一個毫無用的人,全靠孫子一個人外出與喪們搏鬥,換來一點可憐的糧食。
老人並不想連累孫子,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自己,也許自己的孫子早就憑著自己的努力,存夠了離難民營這個苦海的結晶,搬進到中心小鎮這個天堂裡去了,又何必像現在一樣,跟自己一個廢呆在這裡罪?
見到孫子現在的樣子,老人虛弱地笑了笑,溺的說道:“海洋,不要著急。”
海洋本就不理會老人眼睛裡的擔心,在順過氣來之後,抓著爺爺枯瘦的手,痛哭起來,哭泣說道:“爺爺,你知道嗎?管理局的人終於開恩了,開恩了。”說到這裡,海洋再也說不出聲來,幾年來的艱苦,像一場地獄之旅,自己才十五歲,就要支撐起這個破碎的家。
海洋不是畜生,不可能扔下自己的爺爺不管,對他來說,爺爺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無論如何,也要守護著爺爺,哪怕自己冇有吃,也絕對不會得了爺爺的。
如今最終是守得撥雲見月,自己再也不用為了爺爺而擔心了。
當獲知這個訊息的老人,也是哭不聲,這幾年來所的苦,像是在這一聲聲的嚎啕大哭中發泄出來。
整個荒原聚居地各所發生的事,周遠強當然不知道,像這個公告,其實很早的時候,就是自己在小綠洲裡的一個計劃。隻不過如今是將小綠洲改麵向整個聚居罷了。像廢品兌換食鹽計劃,並不是周遠強在兒戲,而是有著長遠的打算。
這一帶以前可是有著為數不的村落,可是人們的眼全是落在糧食上,卻將鐵製品等等給忽略了。想想也是,人都吃不飽了,誰會在意這些不能吃的金屬?恐怕這個世界上,也隻有自己這個能夠穿越的怪胎,纔會策劃出這種利用金屬來兌換食鹽的方法了。
剛剛接收聚居地,雖說已經冇有了反抗的人,但是為了更好地統治,收買人心,是必需的。而且大量的金屬,也是以後必需的,現在不過是事先做好準備,大量儲存罷了。
以上公告的幾個措施,隻不過是自己的第一步而已。難民營的人,是中心小鎮的幾倍,以前的管理局不懂得利用籠絡,周遠強又怎麼會犯同樣的錯誤呢?像對老弱傷病殘等冇有能力賺取到糧食的人發放最低保障,也許有人會認為花費如此龐大的糧食,不值得,可是糧食對自己來困難嗎?
有著現代這個大後方,又是如此小投資的收買人心,周遠強又怎麼不會去做呢?
至於遠強商會,難道自己還會使用管理局這個稱號嗎?答案當然不是,在周遠強看來,聚居地現在就像是自己個人的財產,而自己也是將整個聚居地當一個大工廠,一個工業城,一個商業城。自然地,商會就代替了管理局的地位。
就算有人會攻擊自己獨裁,用自己名字來命名最高的管理機構,但又怎麼樣?隻要自己能夠給他們飯吃,名字不過是一個號稱,難道還會有人真的和自己較真嗎?
在周遠強的心中,更多的是將聚居地當一個公司,一個商會,隻有這樣的運營方式,纔是最符合目前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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