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郁清的眼底閃過一慍:“為何不能應允,你尚未經過我的條件,怎知我的條件不會讓你心?”
“并非條件的原因。”蘇熙華搖搖頭,“安林心狠手辣,就算忠心為主,在我這里也是罪人,我不可能為了條件將他摘出來。”
說白了,實至如歸的罪名,憑什麼讓想法子?
蘇熙華說話時。蕭繁一直沉默的聽著,待把話說完才開口。
“安林忠心為主不假,可你也得弄清一點。那就是把安林送進公審衙門的是太子,不是我們。”
冤有頭債有主,藍郁清要找也該找廢太子,而不是他們。
蕭繁擺明了態度,蘇熙華自也是跟著他走。
倆人持著相同的意見,藍郁清氣的不行。卻偏偏沒辦法。
“走吧,時辰不早了。”
蘇熙華頷首,跟著蕭繁離開。
將軍府的馬車等在臺階下,蘇熙華和蕭繁回到將軍府已經是下半夜,雨停后天邊月亮就出現了,明亮的驅散了黑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沒想時間竟過的那麼快。”
蕭繁看了眼天邊:“確實快。”
誰都沒察覺的況下,許久的時間已經消失。
蘇熙華轉頭,盯著蕭繁的側臉看了許久:“你,什麼時候離開?”
蘇熙華的詢問問的莫名,蕭繁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面上浮出一笑意。
“到時隨我一同離開可好?”
蘇熙華沉默,在蕭繁以為不會答應時,點了頭。
“一起離開倒是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安排好蘇家人。”
蕭繁握住的手:“我知道,到時候我會幫著你一起安排。”
蘇家人對蘇熙華的重要他很清楚,無論什麼況。蕭繁都會幫著做好所有的安排。
蘇熙華抿,反手握住蕭繁的手,對視中,所有的意思都在無言中做了換。
次日天明,公審衙門升堂的審問結果傳開,蘇熙華才知道安林被判了絞刑,而罪名是通敵叛國。
梨說:“三日后會在菜市口執行絞刑。”
三日后……
蘇熙華坐起來,目落在梨臉上:“太子呢?他怎麼樣了?”
被拖進審問中的可不止安林,廢太子才是罪魁禍首。
梨:“那位被關進了天牢。至于如何理,說是要等皇上出面。”
“等皇上出面。”
蘇熙華搖搖頭,覺得這件事在安林死后就會到此為止。
公審衙門是盛京的縣衙,照著規矩便是皇親貴族也能審得,可如今卻退了一步,還說要等皇上審問廢太子。
只此一舉,便意味著這句話會為空談。
蕭繁推門而:“在想什麼?”
蘇熙華往榻上一倒:“說安林和廢太子。”
蕭繁了然:“對審問結果不喜?”
“倒也不是不喜。”蘇熙華再次坐直,“就是覺得罪魁禍首被排除在外了。”
罪魁禍首,當然指的是廢太子。
蕭繁低低一笑。揮退了梨,在塌邊坐下:“還沒到最后,你怎知罪魁禍首就被排除在外?”
斜斜的看他一眼,蘇熙華心中突然有了明悟:“你的意思……”
“噓!”
蕭繁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蘇熙華挑起眉頭,沖著蕭繁頷首。
“明白了。”
蕭繁的意思是。局勢目前是偏向廢太子的,但在暗中有人要手,而且還是刻意針對廢太子。
蘇熙華求的東西不多,只要所有的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便可,而罪人伏誅,便是最合乎常理的一件事。
又過兩日,盛京里的局勢逐漸穩定,而蘇熙華的鋪子被鋪展的更多。
隨著糧草等送去邊境,邊境也慢慢的傳回了好消息。
就在這種變化中。蘇熙華安排好了蘇家人,只可惜蘇家大宅被燒的事,公審衙門依舊沒給答復。
眼看著就到了要離開的時間。蘇熙華特意選了前一日鬧到了公審衙門。
“說實話,我從開始就沒有期待你們給我個答復,但像你們這樣。那麼久都沒有線索,我真的要懷疑你們公審衙門辦事的能力了。”
是郡主,公審衙門的衙役就是想攔,也得考慮到的份,來回的拉扯結果,就是蘇熙華直接沖到了知縣面前。
公審衙門的知縣姓戴,看到蘇熙華十分意外,隨后就被一連串的話給說的發蒙。
“等等,郡主殿下,您這話,微臣怎麼沒聽懂意思啊?”
冷笑兩聲,蘇熙華的手按住桌子的前段:“既然你說沒聽懂。那我就與你細細的說上一遍,蘇家大宅被燒的事,你知道吧?”
“蘇家大宅被燒?”戴知縣眼神微閃,他從不知道這件事。
說話起就盯著他看的蘇熙華,自然沒錯過他的神變化,冷笑道:“看樣子我們的知縣大人。還真就不知道況呢。”
戴知縣干笑,強行解釋:“衙門的案件多,可能匯總起來,就出現了疏,郡主殿下請放心,您那邊的事,之后微臣定當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你覺得我會信麼?”
戴知縣正:“郡主殿下,您就算不信也得信,畢竟現在的盛京,主要是靠公審衙門解決案件的。”
以往有刑部,公審衙門這邊的案件都不見,如今刑部主司蕭繁去了邊境,很多案件堆疊起來就往公審衙門移。
如此這般,就顯得公審衙門十分忙碌。
雙眼鎖著戴知縣,蘇熙華緩緩開口:“所以說,戴知縣是在威脅我?”
戴知縣連忙擺手:“嘿喲,郡主殿下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微臣哪敢威脅您啊?實話實說,實話實說。”
“啪!”
雙手拍在桌上,蘇熙華冷聲說:“我不想管什麼實話不實話,蘇家大宅的案件解決不了,就是你公審衙門無用,你要是想拖延,沒問題啊……”
往后退了兩步,蘇熙華一字一頓地說:“我會進宮彈劾你。”
戴知縣一下跳了起來:“郡主殿下,你這就,這就不講道理了啊,公審衙門的案件本就多,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蘇熙華雙手環,語氣平靜地說,“戴知縣去街上問問,看有多人能應下這件事,也看看旁人對戴知縣會有什麼判斷。”
屋中的氛圍瞬間凝滯。
不知過了多久,戴知縣抓起手,抓著袖子邊了臉上不存在的汗。
“郡主殿下,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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