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華慢條斯理的詢問著,視線掃過二人,被看到的老賴瞬間低頭,大有一種在地上找隙的覺。
而蕭繁則是直直對上,一點都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這兩個人一定有事瞞著。
蘇熙華垂眼,借這個作遮住眸中所有的思緒。
蕭繁稍稍轉頭,對著蘇熙華的側臉有些了然,開口道:“與他份,是我斟酌后的結果。”
沒等蘇熙華給反應。他繼續說:“老賴的能力對你好。”
老賴著鼻子,干笑幾聲沒敢說話,現在蕭將軍說的輕松。可昨天的談可沒那麼簡單。
“放心吧,他不敢將消息出去。”蕭繁安。
蘇熙華:“我擔心的并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
和蕭繁對視,蘇熙華靜默了片刻,轉說:“你自己想。”
覺得這句話還沒什麼用,蘇熙華又朝旁邊走了兩步,將和蕭繁間的距離拉開。
就是這驟然拉開的距離。讓蕭繁的臉倏然沉下。
作為唯一的外人,老賴左右看了幾遍,拔就跑:“突然想起有些事,之后再來。”
話音落下,門“砰”一聲關上,徒留蘇熙華和蕭繁互相對視,被屋中乍然變得寂靜的氣氛弄出了幾分無奈。
蘇熙華:“老賴總是這麼不著調。”
蕭繁笑:“無事,老賴的本事還是厲害的。”
他只看本事,只要在對他忠心的況下將事解決掉,什麼不著調都無所謂。
看了他幾眼,蘇熙華手握拳頭,抵在邊咳了幾聲:“說起來,最近盛京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廢太子心比天高,但他的本事還達不到他想爬上去的高度,再加上沒了安林,他已經是秋后的螞蚱。”
蘇熙華問,蕭繁就答,平靜的語氣里聽不出一別樣的緒。
可是莫名的。蘇熙華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為什麼生氣?
疑從心頭生起,蘇熙華又盯著蕭繁看了幾眼。
不說話只盯著看的舉止讓蕭繁心中微嘆:“有什麼事麼?”
“沒有。”口而出的回答剛落下,蘇熙華掩飾一般的轉過,“我就是覺著,你頂著這張臉的時間不會太久。”
“是不會太久。”
嗯?隨口說的話居然有了回應。
蘇熙華驚訝的回:“你要去邊境了麼?”
“對。”蕭繁眼底閃過一暗芒,若無其事地說,“萬子岳頂不住齊國,待盛京這邊穩定,我就必須前往邊境了。”
蘇熙華微微張。明明有很多話在心頭盤繞,可要出口的時候,又不知該說什麼容。
時間慢慢流逝,蘇熙華出一抹笑:“確實,萬子岳再有本事,也抵不過你是主將。”
蕭繁注定了要去邊境。
“舍不得我麼?”
“沒有。”
“呵呵……”
輕笑幾聲,蕭繁走到蘇熙華后,左手搭在的肩膀上,在蘇熙華抬手想揮掉的時候。他快速的出另一手去抓。
“我在想,若是有人要我留下,我該不該留下呢?會不會留下呢?”
接連兩個自我質問,蘇熙華扭頭,冷聲說:“國事為重,你還是去的好。”
“確實。”
“你……”蕭繁轉來轉去的話讓蘇熙華氣結。抬腳就在他上踹了一下,“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打算,想套路我,早著呢。”
扔下這句話,蘇熙華大步離開。
著打開的門,蕭繁眼底的笑意加深。
“對了。”蘇熙華去而復返,抬起下說,“我要去看羅子興,你來麼?”
明明是詢問。可蘇熙華的面容上卻充滿了警告,警告蕭繁不準拒絕的話。
見狀,蕭繁的角都往兩邊提了起來:“將軍夫人邀請。我當然得去。”
“呸!”蘇熙華啐了口唾沫,“在這里說好話。”
話雖如此,可轉過的蘇熙華角。卻還是控制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
倆人一前一后的到了羅子興休養的地方。
“見過小姐,將軍。”
“別。”一個箭步,蘇熙華按住了羅子興想要掀被褥的手,“躺著就好。”
羅子興看了蕭繁一眼,確定他沒什麼表示,便放下了手:“小姐與將軍怎麼來這里了?”
“來看看你。”蘇熙華說著,面上多了抹歉疚,“先前傷了你是我不對。”
只顧著要個答案,一點都沒給羅子興辯解的機會。
羅子興有些愣怔,他從沒想過會有主子與他道歉。
“小姐,您此般言語,可就是折煞了卑職。”
幾番猶豫。最后從羅子興口中出來的話滿是復雜。
蘇熙華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說什麼折煞不折煞,這是我的錯,道一句歉是理所應當,你收下便是。”
羅子興又看了眼蕭繁,慢吞吞點頭:“明白。”
說完這件事,蘇熙華將蕭繁扯到前面。對羅子興知道蕭繁份的事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是跟著蕭繁那麼多年的人,別的不說,就是蕭繁會易容的面容,羅子興說也得見上七八張。
這樣的況下,羅子興直接認出蕭繁也就理所應當。
“你們二人應該有話要說,我先出去,一會兒說完再喊我。”
羅子興留守盛京,定然有要給蕭繁稟報的事,蘇熙華自發離開,給二人留出談的時間。
院子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忽而發覺太被一片烏云擋住,就在這時,一陣風突然卷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風越來越大,天空也暗了下來。
要下雨了。
蘇熙華的腦海里剛冒出這幾個字,后的門就被打開,蕭繁站在門口說:“要下雨了,進屋。”
扭頭看了他一眼,蘇熙華點頭進去,誰知前腳進了門,后腳一道雷便轟然炸開,隨后就是劈天蓋地的雨水往下砸。
嘩啦啦的聲音里,蘇熙華張了又合,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雨下的,著實是猝不及防。
蕭繁皺眉,還好沒將熙華淋著,就是現在溫度不低,可真要淋一場雨也不舒服。
盯著雨幕看了許久,蘇熙華嘆地說:“這場雨下下來,恐怕盛京的火熱就能降下了。”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一場雨下來,倒也能讓那些經常在外議論的百姓收了言語。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的事,畢竟雨隨時會停,可從人口中生出的言論,卻永遠不會消失。
“隨我去邊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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