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同甫的院子離開,蘇熙華握著被含章卷好的字,角微微上揚。
蘇同甫估計以為在開玩笑,不過蘇熙華向來是說到做到,說會掛在以后的鋪子里就一定會掛。
回了自己的房間,蘇熙華將字和以往收到的那副放在一起,還未等坐下,門就被敲了幾聲。
“進來。”
櫻桃推門而:“小姐,這是德容郡主送來的請柬。”
“德容郡主送來的請柬?給我。”
蘇熙華有些意外。手接過后掃了一遍,看清請柬容,立時挑了下眉頭。德容郡主居然想邀做參加宴會的陪伴,而且是各個宴會都要走的陪伴。
賞花會雖然不近,可算算時間也要差不多了,德容郡主這麼做等于給自己樹敵,會那麼好心?
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蘇熙華將請柬放下。角的弧度輕勾,不管是不是好心,德容郡主將手過來,也沒必要打回去。
“找大姐姐給我多準備些裳。”蘇熙華目落在門外,平靜地說,“以后,我會很忙。”
櫻桃點頭,轉就去找蘇月。
時間一轉而過。
次日天明,蘇家門前便陸陸續續停了馬車,路過的人覺得好奇,在旁邊盯著看了片刻,發現從馬車上下來的都是盛京里有名的大儒,一時間都愣在原地。
盛京不大儒在蘇家倒臺后,可是許久都沒有面接,怎麼今天就出現了?
外面的人如何想法無人在意,彼時的蘇府里,所有上門的大儒都圍在一張桌子前,五張紙放在桌子上。各人手過后,都難掩心中的驚訝。
轉過頭看向蘇同甫的眼神里都帶著驚異。
“這些紙,好的簡直令人驚嘆。”
“何止驚嘆?這些紙便是放在我收藏的紙面前,也不輸分毫。”
“真是好紙!”
“……”
廳堂外,蘇熙華聽著嘆勾起角。
是啊,都是好紙,所以你們要不要買呢?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沒有任何一個大儒能拒絕好紙的。
“小姐。”
蘇熙華回過頭,見喊自己的是梨。不由輕挑了下眉頭:“怎麼了?”
“德容郡主府送來的信。”梨將信遞給蘇熙華,“送信的人說,讓您看過容后盡快趕去。”
“看過容后盡快趕去?”
蘇熙華心頭疑,手上卻極為迅速的拆信,等看清容,面上說過不悅。
禮部尚書府的宴會晌午開始,德容郡主這時才送信來,真有意思。
“送信的人走了嗎?”
“還沒有。”
蘇熙華將信遞過去,冷聲說:“回那人。就道我蘇家也有宴會,謝過郡主的好意。”
“是。”
梨接過信,腳步利落的離去,沒過多久就將話轉告給等候在門口的人。
“怎麼能不去?”等候的人當即就炸了,“我們郡主這是好意邀請,你們家郡主怎麼能駁人好意?”
“我家郡主也不是故意駁的好意。實在是我家今日的宴會客人重要。”
“什麼客人能比郡主參加的宴會重要?”
梨看著對面小廝眼中的鄙夷,冷冷的笑了:“說起來,李家郡主的客人,還真比不上現在蘇家招待的,畢竟我們府上現在出現的,可都是盛京里的大儒。”
“你,你說什麼?”
梨將信拍在小廝上:“同樣的話我不說二遍,你好自為之吧。”
派這樣一個人來傳信,德容郡主還真不怕得罪人。
將小廝扔在原地。梨頭也不回的離去。
另一邊,蘇熙華還等在門外聽著靜,見梨回轉低聲問了下況。得知小廝的舉止后嗤了一聲。
“無需在意,會收拾的。”
德容郡主不是蠢人,那個小廝能被派來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故意為之。
得罪了,再做個表態,將小廝送過來讓置,德容郡主的手段很低,可這種舉止卻很能打人心。
縱使被看破,也無人會當著的面點出。
“你下去吧,看下廚房的況,別讓那邊出岔子。”
“是。”
梨離開沒多久,蘇熙華就聽見里面蘇同甫提到自己。
“我這孫腦子靈活得很,若不是子,那及第的人中,絕不了的名字。”
“縱使是子。那朝堂上也有的名字,蘇老怕是不知,今日早朝,不大臣都在參你家的孫。”
蘇熙華心神一凜,朝堂上的員參做什麼?
“此話何意?”
“還能何意?朝堂上大多數員都在參作為子卻進刑部當值,若非蕭將軍一力擔保。別的不說,皇上那關,你孫就過不去。”
“蘇老,你這個孫的本事,恐怕你都不清楚吧?”
接連兩個聲音響起,蘇熙華眉頭皺起來,蕭繁為在刑部當值的事和皇帝頂撞了?
“你們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恐怕那些員參的不是我孫吧?”蘇同甫不以為然的聲音傳出廳堂,他說,“近來盛京總有些不實言論針對將軍府,我的孫,怕是了針對蕭繁的劍吧。”
廳堂里滿是寂靜。
蘇熙華站了片刻,最終決定離開,里面的對話已經沒有聽下去的意義,與其在這耽擱時間,還不如去刑部走一遭。
嘖,無緣無故欠了個人,真人頭疼。
廳堂里的談還在繼續,蘇熙華在外走了一圈,最后還是進了刑部。
書房里,蕭繁正在記錄案子的經過,蘇熙華推門而,毫不講究的坐在書桌上。
蕭繁看一眼:“不是說今日府中有事,所以不來了嗎?”
微微一笑,蘇熙華覺得坐書桌的作不雅,跳下書桌拖了張椅子,而后與蕭繁對坐。
“聽聞朝堂上有員參我進刑部當值的事,蕭將軍一力擔保,左右無事,蕭將軍說說過程?”
蕭繁將筆放進筆架:“從何聽來的?”
朝堂上的事一般不會傳出,更何況今日也沒聽盛京里有相關的話,一切綜合起來,那就是蘇熙華得知消息的途徑有問題。
四目相對,蕭繁點點書桌:“確有此事,不過蘇小姐打算聽什麼?”
“自然是蕭將軍一力擔保的過程,那等況,恐怕蕭將軍威風得很。”
“確實威風。”蕭繁點頭,“不過子不能當值的事的更死了。”
蘇熙華瞇了眼睛:“這是何意?”
“皇上決定頒一條律法,言明……”
“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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