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蕭繁和皇帝對,在是否賞賜這件事上陷僵持。
“皇上。”蕭繁開口喊了一聲,“印刷對蕭國很有益,承恩郡主無償拿出,您定然得表示一下,不然傳出去恐怕會讓百姓心寒。”
含著威脅的話落在皇帝耳中,他立刻變了臉,可再三忍耐后終是沒忍住。
“你這是在威脅朕?”
蕭繁神淡然地說:“臣不敢。皇上莫要多想。”
“朕看皇叔就沒有不敢的。”
“皇上莫要多想。”
任由皇帝如何指責,蕭繁回答的都只有一句話,如此再三。皇帝被堵得說不出話,最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案,怒斥道:“你給朕出去。”
“承恩郡主的賞賜……”
皇帝深吸口氣,指著他說:“你打算求什麼?”
“一封圣旨。”蕭繁像是沒發現皇帝的怒火,語氣依舊淡然。
可皇帝卻被他話中要的東西定住,驚疑不定地問:“你要圣旨作甚?”
“承恩郡主的鋪子近來總歹人影響。臣想著替討封圣旨,只要皇上能明確表示不準人打擾,事應該就能解決。”
“應該?”皇帝冷哼一聲,“是必然解決。”
因為蕭繁的圣旨容,皇帝沒了先前的惱火,不過就算如此,他依舊對蕭繁戒備。
“朕寫封圣旨,其他的你自行安排。”
“是。”
一封圣旨擬好,蕭繁又討了個匾額,不過因為名字不知,所以皇帝并沒有立刻題字。
離開皇宮正是深夜,羅子良牽著兩匹馬等在宮門外,見蕭繁出來,立刻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遞上。
“將軍,可還順利?”
蕭繁接過韁繩,淡淡地說:“還算順利。”
起碼他要的都到手了不說,還多得了一個匾額題字。
羅子良面上閃過喜:“那可真是太好了。”
從將軍口中說出的順利絕不是順利,而是一切都勝券在握。
翻上馬。蕭繁居高臨下地說:“回府吧。”
“是。”
兩匹馬從深夜的街頭跑過,很快就淡去了蹤跡。
次日天明,盛京里又是一番和平景象。
九州點心再次開張,不同的是,這次留下的人并不多,而且蘇熙華在有意減鋪子里的人。
“我打算開個新鋪子,九州點心那邊可以繼續,但是人手不能再多,酸角一個人就足夠了。”
因著蘇熙華的這番話。荔枝和櫻桃全都離開了九州點心,和蘇熙華準備起之后的九州酒樓。
與此同時,蕭繁那邊的收益也到了蘇熙華手上,幾個月下來,分給蘇熙華的收益竟足足有三萬兩。
這筆銀兩被蘇熙華直接用在酒樓上,忙碌中,蕭繁將皇帝答應的條件告訴蘇熙華。
“皇上題字?”蘇熙華的心神一,“就提,九州二字吧。”
九州是關鍵。
蕭繁深深地看眼蘇熙華:“我會與皇上說。”
蘇熙華勾起角。對蕭繁認真的道了一聲謝,不過話說到這里,另一個重點也提了上來。
“印刷被皇上拿去,收益怎麼說?”
印刷能得的利益蘇熙華很清楚,然而蕭繁拿去給皇帝,他們的合作怎麼說?
“皇上會放下來的。”蕭繁向門外。神里帶著一篤定。
蘇熙華皺眉,蕭繁為何這麼肯定?
幾番的疑落下,蘇熙華沒有詢問。
“對了。”
蕭繁突然開口,蘇熙華看他:“怎麼了?”
“十一月中旬賞花,你提前做準備。”
十一月中旬賞花?
蘇熙華角微,德容郡主先前還與提過,然而被給忘到腦后。
“我會準備的。”
“無事我便先走了。”
“好。”
走到門口,蕭繁又回頭:“刑部近來事不,你還是多去去刑部的好。”
蘇熙華頓住。被酒樓的事弄得都忘了自己還在刑部當值,然而這點不能,所以蘇熙華勾起角。點頭說:“下午我便會過去。”
“好。”
這次蕭繁離開沒再回頭。
又過半個時辰,萬子岳和羅子興出現,看見他們倆人。蘇熙華就想起蕭繁,擺手就讓他們自己找地方坐。
“事比較多,自便。”
羅子興拱手:“是。”
忽略二人,蘇熙華再次投忙碌中,當日下午特意去了趟刑部,再回轉就與荔枝和櫻桃琢磨新酒樓。
所幸有蕭繁那邊的收益,使得蘇熙華不會手腳,不過刑部在前,只得將自己的時間分兩半,每日上午去刑部下午則忙著酒樓。
這邊的安排在一步步進行,另一邊屈合正也帶著人一步步試驗。
忙碌中,蘇熙華想起蕭繁和德容郡主的叮囑。立刻拿著這件事去找蘇月。
“放心,你的裳我會解決的。”
蘇月臉紅潤,說話時的角都是上揚。
一言不發地看了片刻,蘇熙華湊過去低聲問:“大姐姐,池河文最近有來見你嗎?”
蘇月紅了臉頰:“你,你莫要猜。”
這般模樣。蘇熙華立時就得了答案:“看樣子是來過了。”
“咳咳,就算來過又如何?”蘇月眼神閃爍,窘迫地說,“他就是來走走。”
“哦——”蘇熙華拖長尾音,笑瞇瞇地湊到邊,“那池河文有沒有表態?”
對這個大姐姐的親事,蘇熙華還是極為看重的。
蘇月微愣:“表態?”
“聘禮的事。”
蘇熙華的直截了當再次讓蘇月紅了臉頰。
“說,說什麼呢?聘禮的事還不急。”
“聘禮的事怎能不急?”按住蘇月的手,蘇熙華說,“蘇家都知曉你與池河文的關系,承侯府也得表態。”
這是兩家的事,沒道理蘇家先陷進去,承侯府卻還排除在外。
“這樣吧大姐姐,我改日陪你去趟承侯府,我們將事先做個定奪如何?”
池河文對蘇月真心,可承侯府的其他人蘇熙華真不相信。
在蘇熙華的堅持下,蘇月微微點頭:“那,那就依妹妹的。”
“大姐姐放心,我不會來。”
安中,蘇月的神剛放松,就因另一件事而變得凝重。
“熙華,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何事?”
蘇月兩手握,低聲輕:“你還記得常鵬宇嗎?”
常鵬宇?
悉又陌生的名字讓蘇熙華陷疑,不過很快就從腦海里挖出了記憶。
“大姐姐說的是之前幫過忙的人吧,他不是走了嗎?”
蘇熙華已經許久沒見過常鵬宇了。
蘇月焦急:“哪里走了,他天天都跟著二妹。”
蘇熙華的手指一:“天天都跟著,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