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繁對視片刻,蘇熙華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瞥見手上的書冊想都沒想就塞回給蕭繁。
“蕭將軍特意派人請我,應該不止是為了這件事吧?”
蕭繁要是只為一件事,定然不會這般大張旗鼓。
蘇熙華話音剛落,蕭繁就道:“驗尸,近來京中出了樁兇手案,想找你問問況。”
“嗯?”蘇熙華狐疑地掃他一眼,“以刑部的人才。你沒必要尋我吧?”
“人才?”
蕭繁輕笑,眸中流出一玩味,“就你口中的人才。連先前的以書殺人都查不出來。”
蘇熙華默然,很想說那個案子若不是有了解,也一樣猜不出。
不過這話不必要說,所以蘇熙華就按在心中,一言不發地跟上蕭繁腳步。
牢房深,蘇熙華門路的掀開蒙住尸的白布。
男人。年齡約在三十五左右,死亡時間應在三日以上,長相普通,尸完整,致命傷在腦后……
一句句念出自己觀察到的地方,及到本行,蘇熙華的神凝重,氣勢都跟著拔起。
蕭繁眼神微暗,認真的人總是比較吸引人。
兩人的旁,負責記錄的人不停地寫著,將蘇熙華說的每個字都記在冊子上。
查看完正面,蘇熙華又將尸翻過,手指仔細地過,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后緩緩收回手。
“這尸并無太過異常之。”
蕭繁挑眉,讓蘇熙華查看另一邊的尸。
看他一眼,蘇熙華心中雖有疑慮,可還是做好簡單收尾后檢查起另一邊的尸。
隨著大致相同的話說出,蘇熙華眼睛微微瞇起。一樣的年紀,相似的長相,一樣的致命傷……
“這是連環殺人案?這尸起碼死了六日以上。”
“還有第三。”
蘇熙華和蕭繁對視:“第三在何?”
“那邊。”
隨著蕭繁的下抬起,蘇熙華順著他指的方向瞧去,迅速地轉換了地方。
檢查出的結果依舊差不多,只是這次的死者死亡時間卻變了九日左右。
“三日一人,好囂張狠辣的兇手。”喃喃地自語著,蘇熙華扭頭向蕭繁,“蕭將軍對這兇手可有猜測?”
“猜測倒是有些。不過說不準,倒是你,有何想法?”
蘇熙華和他對視,稍許后輕輕一笑:“按著這時間算,最晚后天就會有新的死者出現,蕭將軍可得盯了。”
蕭繁深深地看眼蘇熙華:“刑部已派人盯著,就等兇手自己跳出。”
“那就祝蕭將軍得償所愿。”
緩緩吐出一句話,蘇熙華拽了拽袖,提出告辭。
蕭繁也未挽留。喚來萬子岳:“送蘇小姐回去。”
“是。”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牢里,蕭繁眼神微暗:“連環?這兩個字說的倒是極為形象。”
另一邊,蘇熙華剛出刑部就拒絕了萬子岳的護送。
“此地離西街并不遠,不用送。”
萬子岳搖頭:“將軍的吩咐我一定要做到。”
“做到?我不需要。”
蘇熙華很不愿后跟著人,可越是拒絕,萬子岳就越是堅持。如此這般,不得不放棄,任由萬子岳跟在后方。
直到九州點心,萬子岳才轉離去。
蘇熙華注視著他的背影,忽而冷哼一聲:“沒趣。”
話音剛落,蘇月領著一群人走出:“終于回來了,刑部沒為難你吧?”
對上數雙擔憂的眼神,蘇熙華按下一路過來的憋悶,笑說:“沒有為難。只是簡單問上幾句話罷了,正好時間夠,我帶幾位姐姐去轉轉……”
三言兩語的將話題掌握在手里。蘇熙華留下幾個婢,領著蘇月三人往街上走。
“西街吃食比較多,雖說多數都是傍晚出攤。可白日里的也不。”
說話間,蘇熙華指了現下由蘇桃接手的位置:“那是二姐姐現下負責的攤子,每日的客人不在數,生意很好。”
蘇月打量一眼又回過頭:“此地離鋪子近。”
“是近,說來我也覺得意外,因為原先沒打算在此地開鋪子。”
只能說誤打誤撞,才有現下兩離得不遠的結果。
四人邊走邊說,隨著時間的推移,臨近傍晚時也轉了兩條街,完全不同以往的景讓蘇月和蘇可十分意外,但卻意猶未盡。
“與我記憶中的盛京完全是不同的景象。”蘇可嘆,顧盼間眼神里充滿了。
蘇熙華將的變化看在眼中。角微微上揚:“待在屋中太過死板,人就得常出門走。”
蘇月贊同的點頭:“確實,外間的模樣可是想象不出的。”
暮降臨,盛京街頭的各家鋪子掛上燈籠,很快就將黑暗驅散,獨留滿目的亮。
蘇月和蘇可看的出神。連話都來不及說。
蘇熙華和蘇桃換了眼神,下各自的思緒走在后方。
時間轉過,很快又過了幾日,九州點心的名聲在蘇熙華有意的宣揚中越來越盛,盛京不人都知曉這個地方。
因著生意好,蘇熙華又從府中帶去了幾個下人,同時布置起三樓。
忙碌中,蘇熙華忽略了盛京里的事,等反應過來,盛京出了個兇惡殺人犯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連刑部張告示的控制不住。
“太可怕了,沒想到竟出了那麼兇惡的殺人犯,刑部竟然抓不到,這分明是把我們普通百姓放在危險里啊。”
“可不是嘛,蕭將軍怎麼就不加大追捕力度呢?”
西街上,蘇熙華給蘇桃幫忙,耳聽著周遭的議論,微微瞇起眼睛。
按照先前在刑部里看出的時間差,近幾日起碼死了三個,這還是在兇手沒有轉變殺人規律的況下,若是那兇手換了方式,指不定暗中又死了幾個。
擺攤結束,一行人推著小車回府,路上不住談起這事,各個臉上都出了驚駭。
蘇桃眉心:“連蕭將軍都沒法,這兇手也著實太兇殘,看來我們要盡量早些回家。”
蘇熙華輕笑:“那兇手并不對子手,況且……”
頓了頓,蘇熙華環顧一圈:“此那麼多人,他也不會自己往外跳。”
蘇桃鼻子:“真的嗎?”
“嗯。”
安了蘇桃幾句,蘇熙華移開視線,話雖是那麼說,可兇手的心理誰也無法揣,看來得去趟刑部了。
嗯,就明日過去吧,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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