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已經在翰林院中呆了足足有一年多,每天的事,就是編著一些經史子集,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興趣,不過到了后來,便覺得甚是無趣。
好男兒志在四方,匡扶天下,如今在這里寫個勞什子經史有什麼意思。當時他的想法便是如此,不過朝中那時職位并不稀缺,徐卿也沒有什麼機會。
如今朝中大損失慘重,徐卿得到消息后遂自薦。徐卿的自薦還是非常有用的,在第二天,宮中的圣旨就下來了,任命徐卿為飛鴻府巡,位列三品大員,即日前往飛鴻府任職。
徐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猶如五雷轟頂,一臉死灰之。
這飛鴻府巡雖然是三品大,掌管一省之地,可以說權力滔天,不過現在去飛鴻府,那簡直就是與虎奪食,談何風。
付江龍的名聲,徐卿也曾有所耳聞,自己此去,可以說是兇多吉。
他們同在翰林院的朋友都勸徐卿干脆不要去了。
“卿啊,平王的兇名早已在外,此番丞相派你前去,你那里還有什麼好命回來,不如辭了這,和弟妹在家安度一生算了,反正你們也不缺朝廷這點俸祿。”徐卿的一位好友道。
徐卿一臉沉重,雖然對于未來的艱難重重已經失去了信心,但他還是抬起頭來,著那明的擲地有聲道:“我不能不去,國家有難委以重任與我,我又豈能推,賢弟不用多說,我這就準備去。”
徐卿的好友嘆了口氣,也不再繼續勸說什麼,畢竟他說的沒錯,國家有難之時,就該而出,倒是自己貪生怕死了。
此人名曾一鳴,在這翰林院中也是頗有名氣的一個人。曾一鳴格溫和,不爭不鬧,也沒什麼上進心,每日做完自己的本職工作,也不會再去多想什麼了,所以他來到翰林院已經有六年的時間,卻依然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提拔。
不過這樣也正合了他的意,樂得清閑自在,在京中,他的文名和徐卿,諸葛霜并稱松、竹、梅歲寒三友,也正合他們的格。松如諸葛霜,竹若徐卿,梅合曾一鳴。
三人當年都是至好友,時常與各大名勝古跡飲酒論道,愜意無比。
徐卿的委任書剛下來沒有多久,蘇忠贊就想到了一直沒甚作為的曾一鳴,他的角劃過一個淺淺的笑意,信筆寫下。
曾一鳴接到蘇忠贊的委任書時,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沒想到這丞相居然還能把他想起來,不對蘇忠贊是又又恨。
曾一鳴的運氣要好一點,命安府巡。安王喬不忌生溫和,而且也沒有傳出什麼不軌之心,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同時也更加為徐卿心痛了。
徐卿回到自己的家中后,對自己的妻子道:“婉容,為夫今日接到圣旨,此番要去飛鴻府接管平王的地方,恐怕是兇多吉,你收拾一下東西回娘家
去罷,我以后恐怕都不能在照顧你了。”
名喚婉容的子樣遠生的頗為俊俏,見徐卿居然會有此磨難,心中酸痛,眼淚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遙想十年苦讀,本以為就要一飛沖天,卻不想落得如此結果,心疼難忍,撲倒在徐卿懷里痛哭起來。
“相公,既然此行兇險,那我們不做這了,我們回老家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好麼。”婉容泣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此番正是我報效朝廷之時,為夫又怎能退卻。”徐卿目堅毅道。
婉容抿著,十分清楚徐卿的格,認定了的事,是誰也來不回來,心中也打定了注意,對徐卿堅定道:“既然相公有此決心,那婉容也陪相公一起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徐卿著婉容輕的發,憐的看著,緩緩道:“讓你去那危險之地,為夫有于心何忍。”
“相公不必多說,婉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此番是必然要去的。”婉容的聲音斬釘截鐵起來,不容徐卿再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徐卿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把日后的事理一下吧。”
次日一早,徐卿就早早的收拾好東西,門口的車馬也早已經備好了。
曾一鳴來到徐府,見徐卿居然已經把東西收拾完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將自己接到的委任書給徐卿看。
“你昨天走后,我也接到了委任,今日我們便一起上路吧,也好有個伴。”曾一鳴嘆了口氣道。
此去安府和飛鴻府,兩人都是一條路線,只不過安府在前,飛鴻府在后,曾一鳴還是要陪徐卿好長一段路的。
徐卿苦笑一聲:“既然如此,這也許就會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不如去看看老朋友吧。”
曾一鳴點點頭,如今這麼久的時間沒有見了,也是時候見一見了。
他們說的老朋友,自然就是逍遙王府的諸葛霜了。
此時的諸葛霜,正在王府中沉思,該如何才能挽救自己這幾個朋友的命,不過想來想去,除了除掉付江龍以外,卻是毫無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侍衛忽然來一封書信,正是徐卿所寫,邀他到當年一起小聚的紅亭中相會。
諸葛霜心中微嘆,帶著對他們悲痛的遭遇,哀痛的來到了這里。
長亭,古道,斜,西風。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現如今懷揣的卻是不同的心境了。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不在,現如今只剩滿腔的憾道不盡說不完。
“卿,一鳴。”三人之中,諸葛霜為首。
“想必我們的事,你在王府中已經知道了吧。”曾一鳴輕聲道,在他們現在這幾人之中,現在就算諸葛霜活的最為愜意,除了還沒娶妻生子,其他的
事可以說都沒什麼問題。
諸葛霜眼中出一抹悲痛,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們什麼。”
徐卿灑然一笑:“你能來看我們,我們已經很高興了,不說這些了,今日難得一見,我們喝酒。”
曾一鳴將三瓶陳年好酒的封皮撕開,一人遞了一瓶,什麼話也不說,仰頭便猛灌了自己一口,似乎想用這些酒來麻痹自己心中的痛苦。
徐卿和諸葛霜也都沒有再繼續說話,拿起酒壇子也是猛灌了一口。
“哈哈哈……痛快!”諸葛霜搖了搖酒壇子,爽朗笑道,“今生諸葛霜能認識兩位兄弟,實乃天大的福氣,不管日后前路如何,我諸葛霜都在此衷心的祝你們能好好的活下去。”諸葛霜酒量并不深,才喝幾口,頭就有些暈乎乎的,不過即使醉了,有哪些話是不能說的他還是清楚的很。
“我曾一鳴個認識兩位當世豪杰,才是此生最大的榮幸,此番我去安府,雖然安王不似其他王爺兇殘暴戾,但有些事誰也說不準,這一口,就當是我與大家的訣別酒吧。”曾一鳴舉起酒壇子喝了一口。
三人忘乎所以的再這小涼亭之中暢快痛飲,天邊那一抹斜灑下淡淡的輝,同時將三個人的人影漸漸拉長,微風輕輕吹起,每一個人的鬢角都被微風緩緩吹起來,顯得瘋狂肆意。
徐卿拉著諸葛霜的手,迷糊道:“我們三人之中,我最佩服的一直是你,是你給了我做人的榜樣,卿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諸葛霜此時早已是淚眼朦朧,酒將他潛藏在心底的所有都釋放出來,喃喃道:“賢弟,是我害了你啊,當年不懂世態炎涼,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如今我都改了,為何你還是這麼的固執。不做這又有何妨。”
諸葛霜很想說要他們到王府里面來做事,不過潛意識還是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忍住了。
徐卿苦笑一聲:“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為大子民,焉能不為國家盡忠職守,即使是死,那又如何。”
諸葛霜渾一震,聽到徐卿這一番話連酒勁都清醒了許多,暗自嘆服道:“卿襟,諸葛霜如今已是不如了。”
曾一鳴忽然搖頭卻不說話,抱著酒壇子就喝。
忽然徐卿長而起,子有些搖搖晃晃,拱手對諸葛霜道:“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一鳴兄也該上路了,諸葛兄你抱著,山水有相逢,若是我徐卿大難不死,必然前來見你。”
諸葛霜雙眼含著淚,心中如刀割般難,咬著牙對著徐卿拱手道:“卿保重。”
徐卿見諸葛霜這副模樣,心中也是頗為,上前拍了拍諸葛霜的肩膀,微微一笑道:“諸葛兄不必難過,人必有一死,或輕于鴻,或重于泰山,我徐卿寧愿坐那重于泰山之人,也不愿死于鴻之中。此番能有報效祖國之力,我雖死無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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