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皺了皺眉,進了廚房,見案臺上有熬好的瘦弱粥,還有幾碟小菜。
珉珉,走過去開了冰箱,看了眼里面的各類生蔬菜,關上了冰箱門,又回到了案臺邊。
簡單吃了點東西后,向晚突然想起一件事,回了房間,拿出手機,給哥編輯了一條信息——
【我跟賀老爺子那邊已經商量好了,他會派人帶我離開,也不會讓賀寒川為難你跟嫂子。我還不確定會去哪兒,等到了那里,再跟你和嫂子聯系。】
編輯好后,手指都放在了發送下面,但最后沒有按下去,而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刪了。
哥哥心里向來藏不住事,要是告訴他,他做點什麼被賀寒川發現了端倪,到時候得不償失。
等到了林老爺子婚禮那天,再跟爺爺說也不遲。
接下來幾天,除了出去考了一次科目一,向晚一直待在竹賢莊。
期間趙瑜來了一次,跟說了會兒話,氣看起來不大好,像是有什麼心事。問了幾句,但是趙瑜閉口不談,便沒再多問。
很快就到了林老爺子的婚禮。
賀寒川提前給向晚準備了禮服,還邀請了幾個造型師跟發型師過來,讓他們幫助。
“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向晚不想打扮得太過隆重,一來江家人跟林家人本就不想邀請,穿得太惹眼不好。
二來,今晚賀老爺子安排的人會帶走,穿得太繁瑣不方便。
賀寒川拽過,將按在梳妝鏡前的椅子上,淡淡道:“你跟我一起過去,不用怕江家人跟林家人看到你。”
向晚皺著眉還想站起來,但他將一條胳膊搭在了肩膀上,“別。”
一群人湊在向晚邊,一個造型問題就吵得面紅耳赤,爭執了半天。聽得耳朵疼,索低頭玩手機。
【哥哥】晚晚,用不用我去給你送晚禮服首飾一類的?剛好我這兩年又拍了不好東西,給你做禮……就是沒有之前那個玉墜好看
向晚今晚要走,帶一堆東西也不方便,忙跟他說不用。本來想將今晚走的消息告訴哥哥,但余掃了眼旁的賀寒川,放棄了這個打算。
收起手機,看著賀寒川脖子上戴著的玉墜,皺了皺眉。
似是察覺到了的目,賀寒川偏頭看了一眼,然后系上了最上面兩顆襯衫扣子,擋住了脖子上的玉墜。
向晚眉頭皺得更了一些,指了下他的脖子,“這個玉墜……”
“之前在一家古董店里一眼看上了,我很喜歡,沒法送你。”賀寒川輕著西裝上不存在的褶皺,偏頭看著。
向晚抿了抿,面無表地收回了目,賀寒川則起去了樓上。
沒過多大一會兒,賀寒川拿著一個黑小方盒子下了樓,然后遞到了向晚跟前。看了眼沒,他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個碧綠的水滴形玉墜,看起來比向晚之前的那個玉墜更好。
賀寒川將玉墜托在手上,彎腰要給戴上。但手阻止了,語還休地看了眼他的脖子。
“我的不能送你。”賀寒川掰開的手,垂著眸子認真給戴玉墜。
他微涼的手略過向晚皮,激起上一層層皮疙瘩,而且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的耳畔,有些,讓覺得很不舒服。
向晚倏地站了起來,解下了賀寒川剛給戴上的項墜,朝他手,“我項鏈還我。”
“嗯?”賀寒川微挑了下眉梢,神淡淡,好似本不知道在說什麼。
向晚如鯁在,皺了皺眉說道:“你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是我的,還我。”
造型師還有發型師都停下了作,目各異地看著兩人。
“你說這個?”賀寒川解開兩顆襯衫扣子,指著鎖骨間的玉墜問。
向晚臉難看地點了點頭,從鏈到墜跟的一模一樣,確定這就是的。
“這是我自己買的,你認錯了。”賀寒川重新系上了扣子,目朝手心里的項鏈指了指,“戴那個吧。”
向晚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這個玉墜后面的銀托上面有我的名字,我不可能認錯。”
“后面沒有字,我已經看過了。”賀寒川抬手看了眼時間,跟一旁幾人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帶去換服。”
向晚還想說些什麼,幾人很有眼地連推帶拉地帶去換服了。
楠辰大酒店。
寶馬奔馳賓利法拉利保時捷邁赫勞斯萊斯……麻麻的豪車占據了酒店門前的停車位,此時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引導一輛路虎跟勞斯萊斯往地下室中停放。
酒店門口鋪著將近兩百米的紅毯,靠近酒店門口的二十多人或穿西裝或穿旗袍,是酒店方面安排的迎賓員,剩下的上百號人則是負責保護賓客安全的保鏢。
由于林老爺子婚禮賓客中基本上都是富豪名流還有一部分員,以防意外,警方安排了幾十號人穿著便巡查人群。
不斷有著華服的男下車,或說說笑笑或姿態端莊或高貴優雅或洋洋得意地在閃燈中走進酒店。
有的人會對記者們遞過來的話筒簡單說上兩句,有些則直接擺擺手,表示不方便接采訪。偶爾有路人從這里經過,也會拍一兩張照發到網上湊個熱鬧,問問什麼況。
酒店工作人員忙碌而有條不紊地將客人們引到舉辦婚禮的富貴廳,然后匆匆下去迎接另一波。
林家人跟江家人就站在富貴廳門口迎接賓客,只是在這大喜的日子里,卻都是強歡笑,唯有江清然臉上的笑還算自然,但也只能撐上還算。
“劉總,您來了?里面請里面請!”
“喲,李廳長大駕臨,有失遠迎啊!”
江父、江清然還有林家的幾個長輩還能招呼人,江母江戚峰還有林家的那些小輩們,臉都快拉到地上了,一個個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跟江、林兩家好的人還能說個吉祥話,跟兩家關系不怎麼樣的,或明或暗,說話可就不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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