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全繃得的，低頭看著的發旋，俊臉與往日神無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的心臟跳有多快。

有時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沒意識到喜歡之前，偶爾的肢接只會有種莫名的愉悅。

而意識到喜歡之后，一點點小小的回應，都可以讓他心跳加速……即便，他知道此時只是在利用他。

“今天我們兩個剛解開誤會，”向晚看著江清然，意有所指，“解開的是什麼誤會就不用我說了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江清然抓著椅扶手的手用力到發白，臉上的笑容也不似平時那般自然，“什麼誤會？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也沒關系。”向晚被江清然惡心得胃里直翻涌，“你只需要知道寒川今天跟我告白，說要彌補我，讓我留在他邊一輩子，這就可以了。”

寒川？賀寒川低頭看著，黑幽的眸底藏了幾分，已經很久沒這麼喊過他了。

“！”江清然瞳孔微，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而是下意識轉向賀寒川，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賀寒川任打量，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他跟你告白，你就和他在一起了？！”沒等江清然說什麼，江戚峰已經發了。

他例數完賀寒川種種惡行，說得咬牙切齒，“他都這樣辱折磨你了，你還要跟他在一起？向晚，你還要臉嗎？”

“向晚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江何必這麼激？”賀寒川扯了扯，向前一步，擋在向晚前，隔絕了江戚峰看向向晚的視線，“還是說，你一直沒辦法放下向晚？”

說完，他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江戚峰后的江清然。

聽此，江戚峰的臉瞬間從憤怒的紅變了心虛的蒼白，他下意識看了江清然一眼，僵地否決了，“沒有……”

“既然沒有，以后就勞煩江離我人遠點，我不喜歡看到別的男人糾纏。”賀寒川直視著江戚峰，黑黝的眸底挾雜著警告意味。

‘我人’三個字讓向晚聽得很不舒服，但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

江戚峰已經有未婚妻了，宋喬是個難纏又不講理的，江清然跟江母更是難纏。向晚本來就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現在更是厭煩他的糾纏，覺得惡心煩人。

要是能借用賀寒川擺江戚峰，樂意至極。

江清然沒想到兩人會突然在一起，此時賀寒川這句‘我人’，在聽來更是刺耳異常。

強歡笑，咬了咬說道：“寒川哥，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兩個婚約的事？”

不等賀寒川開口，向晚譏諷道：“婚約算什麼，彼此喜歡才是真理。江清然，以前我跟寒川有婚約，你不也強行進來了嗎？現在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江清然不就喜歡這麼惡心嗎？就用同樣的方式惡心惡心江清然

江清然的笑僵在臉上，一時啞然。

“向、晚！”江戚峰從未想過，他喜歡的人居然這樣惡心，“你謀殺清然未遂，看在你們往日誼的份上，沒有起訴你，現在你卻搶的未婚夫，你還是個人嗎？”

他說著話就要去抓向晚。

但賀寒川手，冷著臉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將他甩開了。

江戚峰踉蹌了一下，才靠著墻壁站穩。

“我再說一遍，以后離遠點。”賀寒川病服前面已經染了一片跡，俊臉蒼白卻染著幾分戾氣，明明站在下，卻像是在黑暗中滋生的惡魔。

江戚峰被他的氣勢所震懾，過了一會兒，才面難看地說道：“你說向晚是你人，那清然呢？你把放在什麼位置？”

“沒有位置。”賀寒川沒有給江清然留半分余地，“我的心里只夠裝一個人。”

江清然早就知道賀寒川對沒有半分誼，但此時真聽到他這麼說，還是無法控制地失落。

失落之余，對向晚的嫉妒和恨意便又多了幾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向晚，寒川哥這麼明理智的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跟聯姻

江戚峰說不清是為妹妹到氣憤，還是嫉妒賀寒川做了那麼多錯事還能跟向晚在一起。

他攥著拳頭，額頭青筋蹦起，“你這樣的人，本不配跟清然訂婚！”

“那就麻煩江好好勸勸你妹妹，讓不要再想方設法跟我訂婚了。”比起之前，賀寒川的臉又蒼白了很多。

說完，他直接摟著向晚的腰進了病房，然后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江戚峰看著閉的門，眼底染著痛苦、掙扎、憤怒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哥，你是不是跟寒川哥說的一樣，心里還放不下向晚？”江清然垂著眸子，神看起來有些落寞。

隨著的尾音落地，江戚峰心里咯噔了一聲，幾乎立刻說道：“沒有！”

“其實哥哥沒有放下，也沒什麼的。”江清然強歡笑，“你不用為了我，抑心中的。”

“如果你還喜歡向晚的話，可以去追，但你在追向晚之前，一定要跟嫂子說清楚，才是你們這段最大的害者。”

江戚峰又看了眼閉的門，掙扎半晌后，才說道：“沒有，我早就不喜歡向晚了，你別瞎想。”

向晚對清然做出了那樣的事，他怎麼還能喜歡向晚？

而且外公跟林恬恬的事最近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要是他再跟宋喬取消婚約，去追兩年前企圖謀殺妹妹的人，江家得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我不是瞎想。”江清然苦笑了一聲，“實在是哥哥……我覺得哥哥要是還放不下，就去追，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留有什麼憾。”

越是這樣善解人意，江戚峰就越是疚自責和愧，“別說了清然，我跟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聽此，江清然輕嘆一口氣，微垂著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