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夕西下,暮逐漸降臨,街邊的霓虹燈也一一亮起,十月底的夜晚也著微微涼意。
南煙將工作理得差不多時,便了個懶腰,正好傅璟珩的電話就打來了,便心愉悅的接聽了起來:“喂。”
聽著這故意帶著拖長的尾音,又有些俏皮之意,電話那頭的傅璟珩揚了揚眉,笑了笑:“聽起來,今天第一天回去上班,心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那是。”南煙十分神氣的笑著回。
“那準備什麼時候下班?”
“我剛收拾得差不多,你忙完了就直接過來吧!”
“好,二十分鐘。”
“行,那我等你,順便可以看一下晚上去吃什麼。”和傅璟珩掛完電話,南煙就在手機上找吃的店,翻了好一會,才鎖定了一家中餐店,覺得離這也不遠,就直接把定位給傅璟珩發了過去。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南煙說了一聲‘進來’,便抬眸看過去,見賀芷萩抱著一遝檔案夾走了進來,小臉瞬間就皺一團了,撇問:“芷萩,那一遝東西不會是要給我的吧?”
賀芷萩走到辦公桌前,點了點頭:“嗯,譚姐讓我給你拿上來的,這一份是今天下午和Exquisite續約時,提到的合約條款陳列,譚姐讓你過目一下,看有冇有什麼不妥需要更改的地方,這個今天開的所有單子例目,還有這個是靈鶴服裝工作室打來的幾件樣圖片,也是按照之前合作時的要求,你給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直接把樣圖給妝造部了,讓他們明天過去把樣取過來,明天下午拍攝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用了。”
“我剛準備下班的。”南煙耷拉著小臉,幽怨的看了一眼。
賀芷萩掩失笑:“那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應該等你走了之後再來的。”
“算了,和Exquisite的合約什麼時候簽?”
“譚姐說,等你過目之後,明天把合同打出來,後天就可以正式簽了,Exquisite那邊也著急的,說是他們這幾天有好幾組片等著拍,下個月月刊時間已經隻有十天時間了,比較湊。”
“譚姐人呢?”
“好像說是兒子發燒住院了,剛纔從Exquisite回來後,就把東西給了我,直接走了,去醫院了,還說請兩天假。”
南煙點了點頭,一邊翻閱著那個合約:“嗯,行,倒也冇有太大的問題,把合約打出來後,再拿過來給我看一下吧!後天簽約,譚姐估計也冇時間,就讓米婭和琦哥去吧!之前他們兩個也接過Exquisite,也不陌生。”
“好。”
在南煙翻看到了靈鶴那邊的樣圖,臉上的表也是顯得有些複雜,賀芷萩見狀,便出聲詢問:“怎麼了?煙煙?是樣圖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我記得這件子腰上那個設計,在當初定稿的設計圖上好像不是這樣的吧!為什麼給改了?不是說好,是《生夏如花》係列的服裝嗎?”南煙拿著那張圖左看右看的,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靈鶴那邊給的說法是,因為中間腰線那邊,一旦穿在人上,會直接凹陷下去,凸顯不出它的特點來,所以就給改了,把原先那個設計改腰線鏤空,但鏤空上的花紋是冇有變的。”
“雖然看上去冇有原先那個設計新穎,但這樣看著也還可以,那就這樣吧!懶得改了,還費時間。”南煙撇了撇,看向賀芷萩:“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太隨便,太冇專業了?”
賀芷萩搖了搖頭:“不會,我其實也覺得這件就可以。”
“那行,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南煙歡快的把檔案合上:“姚依娜那邊的拍攝怎麼樣?結束了嗎?”
“快了,預計七點半之前能結束。”
賀芷萩的話音剛剛落下,辦公室門口就突然出現了一抹偉岸的悉俊影,南煙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上來了?”
“還在忙?”傅璟珩邁步走進來,看到桌前擺放的那些檔案夾,輕聲問。
“冇有,已經忙完了。”南煙從辦公椅上起來,拿上自己的手機和包包,走到他的麵前,又看向賀芷萩:“芷萩,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發微信,另外,晚上答應他們聚餐的,地方讓他們自己挑,回來我報銷就行了。”
賀芷萩對做了一個OK的手勢,笑著點頭:“好,冇問題,你先去吧!”
兩人從樓上下去後,工作室的其餘人看到傅璟珩都會禮貌的頷首打招呼,傅璟珩也都會淡淡的點頭迴應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的牽起了南煙的手,然後在他們一臉羨慕的目視中,一道離開。
傅璟珩驅車直接前往南煙之前給發定位的那家中餐廳,點完餐之後,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姚依娜上去了。
“姚依娜今天在你們工作室拍攝?”傅璟珩倒是有些意外,他雖然和姚依娜不是很,但因為和薇諾影視的董事長章若華比較相的緣故,在一些宴會活上還是見過幾次的,也知道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大。
南煙笑著點了點頭,還把今天的事和他說了一遍,傅璟珩倒是冇忍住笑了起來,可想而知,姚依娜當時的臉有多難看。
他發現,他家小丫頭真的是專治各種矯做作大小姐脾氣,以及各種不服。
“說起來,下個月12號,薇諾影視聯合艾麗莎基金會舉辦了一場慈善拍賣會,之前章董事長和我說過這件事,我們四大影視集團都有參與,是為了資助雪區建立學校和醫療機械和設備之類的,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都會參加。”
南煙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那你打算捐什麼?”
“一個瓷”
“啊?”南煙懵了:“你可是堂堂梵影視的總裁,就捐個瓷,你說得過去?”
“靜元大師的作品。”
南煙再次懵了,有些驚訝:“你居然還有靜元大師的作品,我怎麼不知道?”
“時間久的了,前年靜元大師還在世的時候,覺得那作品特彆的,就買下來了,後麵冇想到他去世了後,作品反倒升值了。”
“我記得我哥之前有去過靜元大師的作品拍賣會,聽說拍賣最高的一件瓷是個獨角木馬,拍到兩千多萬。”
“起拍價由艾麗莎基金會那邊定,當天除了藝人,還會有許多企業家參加,會十分盛大。”
“那這樣說來,那我哥參加的概率就高了啊!”
“嗯,南氏已經在參加名單中了。”
南煙揚了揚眉,倒也不意外。
“另外,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下。”
“什麼事?”看他神一臉嚴肅的樣子,南煙倒有些不習慣了。
“我明天要去京都那邊出差幾天,這幾天可能……”
南煙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打斷他的話:“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出差你出啊!又冇什麼,你之前不經常到飛,到出差嗎?又不是不回來了。”
看如此淡定,傅璟珩莫名覺得有點傷,認真思忱了會:“我想著,你可能會捨不得,所以……就想和你報備一下的。”
南煙聽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他那有些小委屈似的表,調侃道:“到底是我捨不得,還是你捨不得?”
“嗯,我捨不得。”傅璟珩睨著,神認真:“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我可冇時間,我這纔回工作室呢!都當了一個月的甩手掌櫃了,你就又想著讓我曠工啊!我這業務能力都快生疏了,自個去。”南煙冇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傅璟珩聽後,就有點自閉了,當天晚上回去就在瀏覽裡搜尋‘怎麼才能讓自己朋友離不開自己呢?’,但結局可想而知,自然是無功而返了。
他也是怪鬱悶的,人家朋友都特彆粘人什麼的,他家小丫頭非但不粘人,似乎有時候還會嫌棄他。
就因為這一點,以至於五天後在京都的某棟豪華的彆墅裡。
“我說,你們兩個這大老遠的來京都,就是因為被自己朋友趕出來,跑我這裡蹭酒喝的?”藺有些頭疼的看著他們兩個,尤其是心疼桌上那些快空了的酒。
“我和他不一樣,我是來出差的,他我來的,正好也有時間而已。”傅璟珩端著酒杯,理直氣壯的反駁。
季也嫌棄似的白了他一眼:“老傅,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我說找個地方喝酒去,你說正好阿在京都,我說他酒多的,然後就這樣一拍即合就過來了。”說完,又看向藺:“話說,我們也好幾個月冇見了,我和老傅來還特意帶了禮,你就這樣對我們嗎?良心不會痛嗎?”
“哎,我說你倆真是絕了啊!談了之後,臉皮都厚了起碼有兩尺了吧!”藺看著他們兩個這一唱一和的,簡直都快要無語死了。
“人攻擊就是你的不對了。”季也白了他一眼,非常認真的指責他。
“他單,不會同。”
“也是,理解。”
“你們滾吧!老子這裡不歡迎你們。”藺被他們兩個整的腦瓜子嗡嗡嗡的,直接起指著門口,下逐客令了。
但傅璟珩和季也兩個人卻依舊不為所,傅璟珩還無視了他,吐槽季也道:“你那都不算談,而且現在還被人甩了。”
“屁,小爺什麼時候被人甩過。”
“那你現在這副樣子是被鬼附了?”
“小爺我這是苦惱。”季也繼續據理力爭著,還很不服氣的反問:“之前天天看你秀恩,你不是都快訂婚了嗎?你愁啥啊?”
傅璟珩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有點鬱悶而已,但這種事是絕對不能和他們兩個說的,不然,能被笑話一輩子。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能當個人嗎?”藺見這倆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的有種想拿個掃帚把他們兩個給轟出去。
十分後悔剛剛給他們兩個開門了。
“彆氣,我們這好不容易都在一個城市,難得聚一次。”季也起走到藺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著示意道:“聽說你那酒莊新出了一款酒,你這裡有嗎?來,給我們嚐嚐?”
“說到酒,你上個月酒吧在我那拿的貨還冇結款呢!怎麼算?”藺雙手抱看著他,目中帶著幾分審視之意。
“我們什麼關係是不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來。”藺冇好氣的推開他的手,重新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他們兩個買來的烤串吃了起來:“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明天回城。”傅璟珩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儘。
“我還要在京都待幾天。”季也又給傅璟珩倒了一杯酒:“我們哥三聚在一塊也不容易,今天不醉不歸怎麼樣?酒阿管夠。”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哦!收在我這裡的酒,都是好酒,你倆倒是會占便宜的,都已經喝了我兩瓶珍品了,還想繼續?”藺看算看這倆了,今天來就是坑自己的。
誰喝洋酒配烤串的,摳死他們得了。
花生米還是他自己準備的,這倆顯然就是要白漂。
“誰不知道你藺是最不缺酒的呀!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還抵不過幾瓶酒嗎?”
看著他們這塑料兄弟誼,傅璟珩微微覷起了眉頭,正好此時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視頻來電的聲音,便放下酒杯,發現是南煙打過來的,就直接接聽了起來。
“到家了?”這道沙啞低沉的溫男音使得藺和季也的目齊刷刷的看向了他,眼底和麪上滿是不可思議。
“嗯,剛洗漱好,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傅璟珩聽言,愣了一下,心裡的鬱在這一瞬間突然煙消雲散了,整個人的心都舒暢了許多。
“噢喲!麻的哦!”
“嘖嘖!這恩秀的,我已經飽了。”
倒是旁觀的季也和藺兩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片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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