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嗙磅!”有什麼正在拍打著包間的大門,人的聲音急促而慌張,“有沒有人在裡面啊?快開門啊,泥石流來了,快救人啊,我的老公和孩子還在後面,拜託你開門啊,救救我們!”
我的汗一下全豎了起來。這分明就是剛纔敲我門的人發出的聲音!佑蕊尖了一聲,似乎在黑暗當中昏了過去。我連忙拜託江希影去把背起來。不管怎樣,佑蕊是佑和的親生妹妹,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出事。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我清楚地看到整個房間幾乎都是泥水,那水面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就連剛纔準備掐死我的中年男人也愣在了當場,渾抖如篩糠。“不關我事,不關我事!”男人像瘋了一樣,他抓起椅子就狠狠地砸向大門,門板被他砸開了一個,他整個人鑽過了直撲外面。
蘇眉驚恐地在了我的懷裡,哪裡知道我心裡的害怕不會比上半分?佑和就要衝出去,我一把扯住了他。我不希他再出任何的事,要是之前的事再來一遍,我真的會死的……我只能在心裡不斷地呼喚著:“小芙蝶,小芙蝶!媽媽知道你一定能把我們送出去這個鬼地方的,快點,快點救救媽媽好不好?”
小芙蝶在我肚裡了個懶腰,估計吃得很飽,這一覺也睡得很香,一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小丫頭一腳邁出了我的肚皮,坐在杯盤狼藉的桌上了眼睛,打著可的小呵欠:“是停電了還是晚上了?好黑。”
蘇眉就差抱起這祖宗親上幾口了:“鬼娃娃呀,小芙蝶親祖宗啊,快點快點,看看能不能救我們啊,外面不知道是人鬼大戰還是鬼鬼大戰,等會誰贏都得拿我們去剁醬啊!”
小芙蝶的兩馬尾辮頓時像天線一樣豎了起來,我能打賭,一定現在好奇心棚,比起救我們更想鑽到外面是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連忙道:“小芙蝶快點把我們弄出去,這裡有窗戶,媽媽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那人剛纔想掐死媽媽,不不對,他也不一定是人……”
小芙蝶本來的好奇表一下褪去了:“他居然想傷害媽媽?”我清晰地看見周忽然暴漲出無數的黑,黑在空氣中飛舞著,似乎正代表著的怒氣。
希影有些不甘願,他往上看了看屋裡唯一的一扇鐵窗狠狠地啐了一口,小芙蝶上的黑已經咻的一聲躥上了那扇鐵窗,隨意地攀上了一鐵條,只看也沒怎麼用力,那鐵條已經哐的一聲被連拔了下來。這小芙蝶玩也重,居然就把那鐵條扔到了門上的那個窟窿裡。
“讓你欺負我媽媽,讓你嚇我媽媽,哼!”拔鐵條的速度快得很,撲哧撲哧地就把那些鐵條都拔了下來,統統像投飛鏢一樣扔到了外面。
“那牆太高了,上不去啊。”蘇眉已經挪了一把椅子站了上去,可就算這樣,長了手臂還是剛剛夠到鐵窗而已,要說鑽過去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也不知道外面神馬環境啊……”
話音未落,小芙蝶的黑已經纏在了的腰上:“不知道什麼環境就出去瞧瞧唄。”小芙蝶壞壞地笑著,那黑一甩已經把甩出了鐵窗。隔著一堵牆,我們還能聽見蘇眉摔得狗吃屎的聲音。
咬牙切齒的嚷聲清晰可聞:“你就不能溫點放我下來嗎?還有,起碼送把傘吧,我要被淋死了!”
小芙蝶吃吃地笑著,一個接著一個把我們送了出去。佑和在最後,我知道,他還在提防著外面互斗的兩人,生怕他們會對我不利。當所有人都被小芙蝶送出鐵窗的時候,我們全都被淋得跟落湯一樣狼狽了。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奔回前門去取車子的時候,店主的兒子還在雨中瘋狂地著我們的汽車,他那狂熱的表讓我簡直不寒而慄。他的手過的車上留下了一個接一個的泥水印,要我相信他是人實在太困難了!
江希影把佑蕊還給了佑和,從背上出了那把他除了托運行李就再也不曾離的桃木劍,那男人眼神癡迷地看著我們從另外一側上了車,喃喃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裡?你們還能去哪裡?”
“你這個惡!不,惡鬼!”蘇眉破口大罵著,“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父子兩個都是鬼嗎?屋裡還藏了另外一個鬼!你們想吃了我們,害死我們!沒那麼的事!”
男人似乎被一通罵給罵傻了:“我們是鬼?不,不,我不是鬼,我還活著,真的……”車子已經被佑和發了,江希影跳上了車子,手裡的木劍並不離手,那男人一邊雙手徒勞地抓著,臉上淌著泥水,一邊追趕著我們,“你們不能走……你們不能走……你們要去哪裡?前面真的都是死人了……幾年前發生過泥石流,後面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他們才都是鬼!”
蘇眉氣得不得了,把一個罐頭從車窗裡丟了出去以示抗議:“混蛋,自己是鬼還說別人是鬼!要我能在你們那裡住下那我也得變鬼了!”
我渾抖著,卻不僅僅是因爲冷。現在唯一認識路的,也能辨鬼的佑蕊昏迷不醒的,這車子導航顯然還沒修好,到底該往哪條路去呢?
窗外風雨加,我們幾人在車越越,佑和開著車子,江希影大喊了一聲:“不對啊,你腦袋上的符咒呢?”
佑和別過臉去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那眼神裡的嘲諷意味估計不止我一人能看懂。我怕他出口壞事,連忙搶著道:“是我撕的,之前小芙蝶幫他療過傷,那個鬼來敲門的時候我把符咒撕掉之後他就能行自由了,沒辦法,我太害怕了,那符咒你還有嗎,要不再弄一張回去?”
江希影似乎肺都要被我氣炸了:“你以爲這是爛大街都有的貨?每一張都是我師傅的珍藏!”他看了佑和一眼,“算了算了,既然他魂未散,那就不需要再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佑和卻慢慢放緩了車速。“前面有兩條岔道,走哪條?”車燈在大風雨肆之下昏暗不堪,但依稀還能看見面前分開了兩條岔道,不管哪一條在霧氣和山雨中都只能看見一片茂的林徑,車要進去估計還得費一番功夫。
佑蕊昏迷著,剩下的人誰也不認識路。佑和敲了半天方向盤才道:“算了,隨便選一條吧,剛纔那傢伙不是說有村子嗎?如果沒發現我們再退回來。”
我點了點頭,佑和剛提起車速,車就猛地一晃,我和旁邊的蘇眉抱在一塊尖了一聲,發現車子已經徹底停了下來。
“又怎麼了!”江希影已經快要崩潰了,佑和一言不發已經躍下了車子。他不是人,當然不怕風雨,他周圍巡視了幾眼纔對我道:“撞到一塊半埋在地底下的界碑了,上面的字跡很模糊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我把車子往後退看看。”
希影已經率先解開安全帶跳到了駕駛座上。他發了幾把車子臉鐵青:“不了了,車好像沒油了。”
蘇眉尖了一聲:“這車纔開了多久啊?怎麼可能會沒油!”
佑和上了車:“指不定是剛纔那對父子的手腳,爲的就是要讓我們走不了!”車外大雨滂沱,佑蕊昏迷不醒,可一直賴在車裡也不是個辦法啊,再不找條路走,我們幾個活人悶在車裡早晚得悶死!
我一馬當先推開了車門打開了雨傘,發現雨勢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小一些。佑和背起了佑蕊,蘇眉一下車就崴了一下,江希影卻只顧著去搬車裡他那些寶貝。
蘇眉氣得不行:“江希影,我這個大活人就沒有你那些寶貝重要嗎?”江希影雙手提滿了東西,連路上買的那些也捨不得放下。
“你知道個什麼。”他瞪了蘇眉一眼,“要是沒了這些東西,到時候遇到危險我們連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
蘇眉跺了跺腳,結果連聲哎呦不停的。我當然不會不理了,只能打著圓場過去攙扶住。蘇眉一路絮絮叨叨地抱怨著江希影,聽得我哭笑不得的,佑和揹著佑蕊走在我的前方,他冷峻的眼環視著四周的一切,雨中的樹林朦朦朧朧的,估計也只有他能看得清了。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快速放下了佑蕊。我和他早就心有靈犀,連忙上前去扶住佑蕊,而他也擋在了我的前。樹叢中窸窸窣窣的一陣輕響,聲音越來越近,連蘇眉他們也都聽見了。蘇眉一嚇慌忙躲到了江希影的背後,還哪裡記得剛纔怎樣把人家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是誰!”我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在我腳踝旁邊的樹叢裡忽然冒出了一張臉,我沒料到對方來得這樣快,更沒料到他竟然是從下面冒出來的,嚇得尖了一聲就往佑和邊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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