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跟你們一道去？”希影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次的事已經很麻煩你了，我……”

蘇眉了：“不用怕麻煩，清荷，到時候你給他湊筆錢，等事解決了再給他，開個價吧！”

江希影的臉又漲紅了，他瞪著蘇眉，聲氣地道：“我是爲了彌補年時對清荷的冒犯，你樣樣談錢我等會就直接把你丟出我家門我告訴你！”

佑和淡淡地勾起了脣角：“錢的絕對不問題，多我都付得起，只要你能保住清荷……”

“拉倒吧。”希影冷哼了一聲，他和佑和似乎怎麼都不對盤，“你是鬼，是人，你不要到時想拉清荷跟你一塊下地獄就好！”

門在我們面前狠狠甩上了。屋外依舊是一片廢墟危房的模樣。佑和輕聲道：“那傢伙還算是有幾分道行，如果不是的話，也不能維持屋幻象了。清荷……”他看向我，“你信不信他的話？”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微微地笑著，指尖輕輕過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佑和我信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我的，有你在，我和小芙蝶就能放心了。”

他卻忽然轉向了我，他幽深的黑眸裡有某種掙扎的緒掠過，半晌他只含糊地嘆了口氣。我不想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轉而問道：“剛纔你爲什麼會來？”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有開車來，一直都不是很放心，但是又不能靠你太近，今天的也太毒辣了，小芙蝶雖然現在救不了你，不過你有危險的時候都能應得到，還能給我傳遞信息。”

我看著他心裡百味雜陳：“答應我下次不要這樣冒險了好麼？”

他手攬住了我，輕笑道：“我答應你你就能信我麼？”我瞪了他一眼，轉而道：“走吧，陪我去給嚴莉莉買點小禮，當做給壽星的賀禮吧。”

他淡淡地笑了：“原來是啊。你本來就應該不理會的，36歲了還那麼毒。”

我手了他的臉：“得了吧，長上。既然人家來邀請了，再不樂意也得去。再說了有你在，我不怕。”話雖這樣說，我還是心存憂慮，“佑和，小芙蝶說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想吃什麼？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現在我也老吃不下東西，想吃什麼你找給我吃好嗎？”

我這話一出佑和整個臉都變了，他別過了眼避開了我的眼神：“你不要理，就是撒，等出生了就好了。”

我凝著他，手下意識地著自己的小腹。對不起小芙蝶，媽媽不僅不能保護你，還經常得你保護我，爲我傷……媽媽答應你，媽媽不會再逃避了，只要把這一切的事結束掉，我們就能在一起安全地生活了。到時候哪怕你想吃天上的月亮，媽媽也會拼盡全力替你摘下來的！

夜晚的ktv里人聲鼎沸，關得的門後還能聽見喧譁的走調歌聲，這樣嘈雜的環境一下讓我腹中的小芙蝶甦醒了過來，在我懷裡了，我連忙手著小腹安著孩子。

嚴莉莉的視線往我這個角落瞥了過來，表似笑非笑的，今天生日的特地化了個濃妝，舉起的酒杯湊到了我的跟前，因爲包廂裡談笑聲太大了，甚至捱到了我的耳邊來，濃濃的香水味差點把我給薰吐了。

“真是難得葉組能過來。”的表怪氣的，“你的工作能力我實在太佩服了，連老楊總都在行政會上表揚你，了不起了不起。”似乎有了幾分醉意，有意無意地往我上靠了過來，一串魷魚被遞了過來，湊到了我的面前。

我現在看到人吃的食就胃裡直翻騰，尤其魷魚的香味湊進鼻子裡更讓我忍不住乾嘔了一聲，嚴莉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按住了額角：“哎，葉組我頭很暈，你扶我到外面的洗手間好不好？我快不行要吐了……”

我屏住了呼吸才著站起了，扶著慢慢地往外走去。整個人的重幾乎都在我的上，我不斷調整著的重心卻還是逃不過那陣陣窒息的覺。小芙蝶可能很不適應這麼噪雜的環境，一直在我肚裡翻騰著，加上上掛著嚴莉莉，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掛了。

還好佑和一直跟隨在我的左右，嚴莉莉當然看不見他了，門一開一關，包廂的嘈雜聲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暗自奇怪了一下，剛剛來的時候明明走道上也很噪雜的，怎麼忽然之間安靜地只能聽見嚴莉莉的低笑聲了？

“葉組。”笑得彎起來的眼睛裡哪裡有半分醉意啊？“真是對不住，之前我也不知道您肚子裡懷的是楊家的孫子，還多多舌惹您生氣了，真是罪該萬死，還好今晚您來了，就當您是不生我的氣了？那以後公司裡的事還希葉組多提點提點啊？”

我心下了然，嚴莉莉這個八卦團的資深人員鐵定是誤會了什麼，一看到我纔剛上班兩個多月就晉升當了組長（其實本就是因爲他們都忘了珊姐的存在），又看到我和佑和出差之後就懷孕，加上佑和又車禍亡，的聯想力啪啪啪地都不知道飛到哪個外太空去了。當然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猜測並沒有錯誤。

我當然不能說得太明白，只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這個我當然明白，莉莉姐你也是公司裡的中堅力量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回去了吧？”

嚴莉莉卻把手往下腹一捂，臉上出了幾分尷尬：“真是糟糕，忽然覺得真的想上洗手間了……”往長長的走道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葉組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好不好？覺這裡有點……”

一說我也覺到了，這裡的大理石地面反出頭頂森冷的白，看起來哪裡有剛纔ktv熱鬧的樣子啊？我長了個心眼，索拉住了嚴莉莉的手，陪著寵若驚的一道往前走著：“對了莉莉姐，你是哪一年來公司的啊？今天是你曆生日嗎？你本命年？”

嚴莉莉連連點頭：“對啊。我來公司裡三年了，說起來也慚愧，算命先生說我是年月出生的，都了好幾個男朋友了，每一個都因爲這個吹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我媽非讓我本命年生日大搞一場不可，看看能不能來年旺桃花……”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曾經我爸爸去世的時候，家裡有些人就說我被我克的，當時我年紀小，不過也好像聽到什麼年月之類的話，難道……我正想著呢，空著的另外一手本來被佑和牽著的，他忽然拉了我的手，我也立馬站定了腳步。

“怎麼了？”嚴莉莉捱得我更了，小聲地在我耳邊道，“我咋覺得這走道那麼眼呢？好像不是ktv那條道啊？那道不是鋪了紅地毯的麼？”

我渾一激靈，子也了起來。嚴莉莉說得對，這條長長的走道怎麼看起來越來越悉呢？好像好像我天天都走在這上面一樣……

“滴答滴答……”萬籟俱寂之中卻傳來了水滴的聲音，我登時手心沁出了細汗。這恐怖的聲音在珊姐死去的那天晚上我曾經聽見過！

我拉了嚴莉莉的手，果斷地道：“你能憋不能？我們回去！趕的，回包廂裡去，我找個塑料袋給你。”

嚴莉莉的都夾在了一，渾直抖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不不不，葉組，我實在忍不住了，可我害怕……這裡這麼近，要不你陪我去趟洗手間吧，那裡有水聲，一定就在那裡！”

“滴答滴答！”水滴滴落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嚴莉莉的也越夾越，人在尿急的時候聽到水滴的聲音就特別難以控制自己的尿意，因此小孩子尿牀多數是在雨天的晚上也是這個道理。嚴莉莉的臉已經憋到了通紅，我當然不能提出讓就在這裡解決，或許有佑和在，今天晚上也可以逃過一劫？

佑和拉住了我，朝我搖了搖頭。我深吸了口氣，卻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跟著嚴莉莉一同轉彎。如果佑和不在，今天晚上或許就是嚴莉莉的死期，我不是聖母但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去送死而不管不顧。珊姐的死已經夠讓我憾的了！

嚴莉莉的腳步更快了幾分，循著水滴聲轉了個彎，看到眼前的景也大吃了一驚：“這，這地方好像我們辦公室的樓層啊！這ktv裝修得真是怪！”

我心跳如鼓，扯住我的手，卻直奔洗手間而去：“不行了不行了，快要崩了，清荷就等我一分鐘就好，一分鐘哈！”洗手間門口風陣陣，水流已經漫過臺階緩緩地向我們流了過來，在白的閃爍的燈照耀之下，那水呈現著詭異的黑，嚴莉莉卻視無睹的，就直撲裡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