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的腦子裡出現如此深刻的念頭。
方清影垂眸,睫纖長而落,只需要微微用力,指腹下的脈搏就會停止。
用力就好了。
的眼眸染上一層濃霧,有著無。像是被人控的傀儡,失去自我判斷。
888:清清,你在做什麼?
腦海中忽然響起的電子音令難地甩了甩頭,方清影蜷起子,後怕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剛剛想做什麼?
888:清清,你剛剛是想掐死嗎?
它看著就差那麼一點,方清影就手了?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大半夜把人弄沒?
這不是上一秒還把它聯手關進小黑屋,下一秒就提子不認人。
方清影:我做了個夢,很詭異的夢。
靠在床上,雙手抱著雙腳,歪著頭看顧笙簫。
明明意識很清楚,那是個陷阱,可驚醒過來後就像是被人控制似的。如果不是888突然出聲,恐怕顧笙簫已經慘遭毒手。
即便是還能活著,也遭罪的。
更讓方清影害怕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跟顧笙簫解釋。
很肯定,另一個‘方清影’,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在對方上,無論是說話的態度,還是表都有一特別嚴重的違和。
——和提線木偶差不多的覺撲面而來。
888:什麼夢讓你鬼迷心竅起來?
它就一個統子,哪裡曉得什麼夢不夢的。如果不是系統部發出警告聲,它也阻止不了方清影的下一步舉。
方清影:我夢見原主被關在一個地方,周圍黑漆漆,明明沒有任何阻攔離開的東西,卻依舊彈不得。
把在夢裡發生的事告訴了888,即使心無法百分百地去相信888,但將這些事說出來,頓時覺到心好多了。
888:你不會是想多了吧?‘方清影’早就已經死了,我沒有檢測到的靈魂還停留在這裡。
別說是靈魂,就連記憶也被剝奪出去,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幫著方清影搶奪這。
方清影:是嗎?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打了個哈欠,人一旦放松下來,會覺到疲倦。
……
漆黑的世界裡,著公主的‘方清影’趴在地上,後背盡是傷痕。
咬著,強忍著想要出聲的作。
不能出聲,否則對方會變本加厲地懲罰自己。
“真是沒用的廢,我帶著你去了這麼多界面,你還是難登大雅之堂。”
一團黑霧浮現在‘方清影’面前,瞧著這想哭不能哭的樣子,越發覺得煩躁。
“別人的宿主只需要一兩個世界就能夠長起來,而你?廢始終是廢!當初就不應該綁定你。”
小黑團的大口一開一合,嫌棄的話語從此而出。
“給了你這張臉,什麼也做不到,這個界面是擁有兩個氣運之,們必須同時消亡你才能完任務。可結果呢?你個廢,什麼也做不好。”
“這個界面如果不是你不聽我的話,咱們早就離開界面,還用得著蜷在角落裡生怕被人發現嗎?”
聽著小黑團的數落,‘方清影’低下頭,著這張漂亮的臉,心裡一陣後悔。
當初?
想起來了。
因為膽怯被人欺負致死。
在意識消散前,有人對說‘想活下去嗎?想的話,就跟我簽訂契約吧?’
即便是經歷了三四個界面,仍舊是對方手裡的提線木偶。
對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是個聽話極了的傀儡。
可是在這個界面反抗了小黑團,的系統,自稱147拯救配系統。
拯救配系統主要是取走每個界面氣運之的氣運。
這個界面是因為們在進行時空跳躍時遭到敵人追擊才被迫降落在這裡。
一落地,小黑團就告訴,這個世界有兩個氣運之,這就意味著攻略難度加倍長。
明明已經被搶走軀的人,卻重新拿回,導致和147被困在軀裡面出不去。
著後鞭子落下的疼痛,咬了咬忍不住地反駁起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蠱,可是本就不相信我!”
所以這不是的錯。
“你是想告訴我?這不是你的錯。”
腦子裡的想法與小黑團的聲音一致,令嚇出一冷汗。
怎麼忘記了?
和147的心思是單方面。
聽不見147在想什麼,而它聽得見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場易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但想活下去。
人類越是接近死亡,越是想得到拯救。
“你還有一次機會,失去了這次機會,我們都會死。”
小黑團說完,影藏進黑暗之中。
攥拳頭,苦笑道:“8月15號嗎?”
的確只剩下這個機會了。
……
次日一早,方清影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穿上睡往浴室洗漱,誰料推開門便是活生香的一幕。
方清影:!!!
好的,我死了。
如雪的,漂亮的蝴蝶骨藏在墨長發下,顯得幾分人。
纖細的腰肢如盈盈一握,筆直修長的大長一一眼。
抓著花灑,自上而下,水珠在留下痕跡。
興許是溫水的緣故,瓷磚上升騰起白茫茫的水霧,繚繞著的軀,宛如披上紗。
景之中,唯一中不足的是後背上還有抓痕,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小野貓抓傷的。
方清影漲紅了臉,連忙轉過喊道:“你沐浴都不關門的嗎?”
剛睡醒的迷迷糊糊全都被這一幕富有衝擊力的畫面趕走,反而讓方清影心跳如雷,全熱騰騰的,幾乎像是快被煮的鴨子?
顧笙簫停下手,將花灑掛在牆壁上,關掉水。
笑道:“分明是小影你自己沒有敲門就闖進來的?怎麼能怪我不鎖門呢?”
方清影聽著笑聲,耳微紅,氣憤地轉過道:“誰沐浴不鎖門?”
還惡人先告狀嗎?
顧笙簫大大方方地指了指自己道:“不就站在你面前嗎?”
“厚無。恥!強詞奪理!無中生有!”方清影一連蹦出兩個詞匯。
顧笙簫笑道:“那你現在呢?”可是正面對著。
被這麼一提醒,方清影隻覺得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多一分不多,一分不的。,像是上帝心造的完品。
“又不是沒看過,為什麼小影還是會害呢?”顧笙簫歪著頭看,周圍的水霧散得差不多,仍舊毫無覺。
方清影捂著鼻子,憤憤不平道:“我……我萬一流鼻了,怎麼辦?”
如此理直氣壯的話,讓顧笙簫樂開了懷。
“我幫你如何?”
修長如玉的手朝著方清影出,像是在邀請方清影過來。
而也的確如此。
“我告訴你……你今天可能出不去門了。”方清影解著睡扣子,許諾道。
“好,我等著呢。”顧笙簫順勢坐在浴缸邊上,翹起二郎看。
“你真的不要哭。”
“誰哭誰不出門。”
“嘖,我覺你越來越能挑釁我了。”
“過來。”
兩個人一大清早就在浴室沐浴了好久。
顧笙簫靠在方清影的上,咬著耳朵問:“浴室,廚房,客廳,你覺得地毯如何?”
方清影手上作一頓,瞳孔微,似乎是對顧笙簫的提議到興。
然上卻正義言辭的拒絕道:“別想太多。”
幹嘛整天要弄一大堆花樣,不累嗎?
“唔,你輕點。”顧笙簫出手圈住的脖子,埋首。息道:“有點快。”
方清影眼尾上挑,惡趣味滿滿的開口:“也不知道是誰昨夜喝醉後,力氣大的不得了,現在怎麼像隻貓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呢?”
此時的方清影純粹佔著某個人宿醉無力,使勁地欺負,以報昨夜被欺的‘仇’。
顧笙簫聞言,張口就咬住,用牙齒細細的磨著。不僅如此,還口齒不清的威脅。
“你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哦?就這?”
方清影抬起手指抹去顧笙簫眼角泛出的生理鹽水,見雙頰酡紅的姿態,的不行。
“你喝了多酒,才能擁有天然腮紅啊?”
說完,故意地咬了一口。
“像個蘋果,甜滋滋的。”
“呵,我覺得水桃更好吃?”
顧笙簫不甘示弱的開口。
方清影勾一笑:“不是水桃可口,是小團子可口。”
著的耳邊道:“我見過你小時候的樣子,真可。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有先見之明,把你拐到手。”
即便沒有另一個自己做證明,方清影仍舊能從那些記憶裡看到小時候的方清影,的小習慣。
那些習慣,幾乎跟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又會是誰呢?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同理人也一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顧笙簫小時候,但有一點能肯定,這一切和顧笙簫離不了關系。
也就是說……
另一個自己如果心急,那麼正好借此機會將所有都揭出來。
“你……想起來了嗎?”顧笙簫激。地抓住方清影的肩膀,嘩啦一聲,整個人翻坐了起來看。
“一點點。”方清影回手,摟著的腰,比了個芝麻大小的手勢。
看著顧笙簫如此激。的樣子,方清影約不爽起來。
“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小時候的我?”
“小孩子才做選擇。”
“行吧,既然你喜歡客廳的地毯。我不介意的,正好看看新買的地毯需不需要換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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