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好好玩,下次有時間我陪你逛。”
“嗯,親一個……”趙暮夕朝著電話那頭稚地“mua”了一聲,然後就聽到紀與棠清脆的笑聲,兩人拖拉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晚間逛街,趙暮夕想給紀與棠買點什麼,才發現想給紀總送個禮那麼難,倒是看著一雙紅豬的拖鞋,有點想笑,就買了兩雙。
“買給閨啊?”李兒笑著問了一句。
趙暮夕也沒想著怎麼解釋,就應道,“嗯……”
又在商場裡繞了兩圈。
“暮夕?”
“嗯?”
趙暮夕見管婕似乎有話對自己說,沒想到管總一開口就是,“你知道與棠喜歡什麼嗎?”
這……趙暮夕心裡有些茫然,那天晚上,怎麼覺得管婕和紀與棠的關系不那麼好。
“我送這個包,你說會喜歡嗎?”
可是管婕的模樣,的確像是在正兒八經給紀與棠,趙暮夕心裡尷尬,笑了笑,“我也不清楚……”
趙暮夕這樣一想,管婕似乎沒在自己面前提紀與棠,敢那天晚上應該吃醋的是自己啊?!轉念一想,趙暮夕又覺得不大可能,總不至於全世界都是彎的。
管婕是紀與棠母親的學生,一直欣賞紀與棠,但們之間似乎有點“水火不容”的味道,管婕想緩和一下們間的關系,但紀與棠這人又太清冷孤傲,也就表面上跟你絡一下,至於心裡的想法,你完全了解不到。
當時管婕看著紀與棠對趙暮夕那麼主又那麼心,真的很不可思議。這些年,但凡紀與棠興趣的東西,管婕也有種興趣,就連紀與棠興趣的人,管婕也想去接。
一直逛到九、十點的樣子,還好李兒也說累了,三個人一同回了酒店。
今晚李兒似乎並沒有打算睡養生覺,一回來就捧著手機在看綜藝,連澡都沒打算洗,趙暮夕在心裡想著借口,怎麼溜去紀與棠那,紀與棠聽回來了,正催著過去。
“兒,我……”
“你晚上要出去睡嗎?”李兒機靈得很,趙暮夕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猜到了。
“嗯,我去我朋友那睡。”雖然沒說是什麼朋友,但這樣表述的時候,意思就很明顯了,趙暮夕覺得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還真弄得跟-一樣。
“男票?”
趙暮夕就默認著點點頭吧。
“他在這邊上班啊?”
“臨時出差,剛好也在這邊。”
“那你趕去吧,不用管我。”李兒擺擺手,繼續看電視,要是耽誤了人家的夜生活,自己還不得“罪人”了。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趙暮夕走到3516,還環顧了一下四周,才開始敲門。
紀與棠開門時,已經洗好澡換上了睡,“怎麼才來。”
趙暮夕把門帶上,然後將手裡的手提袋塞給紀與棠,“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個,覺得適合你。”
神兮兮的,紀與棠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兩雙拖鞋,上面還印著紅豬,揪著趙暮夕的臉,“嘲諷”,“你什麼眼,醜死了。”
“我們一人一雙。”趙暮夕就喜歡看紀與棠穿這些,一個像個王一樣的人,腳上踩著兩隻紅豬,多有反差萌。趙暮夕老說紀與棠惡趣味,這才是真正的惡趣味。
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溫,們已經很難再習慣一個人睡了。
雖然們忙了一天,但晚上躺在一起……趙暮夕想起了昨晚的歡愉,心裡的,沒規矩多久,就翻了個將紀總在自己下,今天想了一整天,趙暮夕工作都心不在焉的,就等著這一刻。
“想幹嘛?”紀與棠明知故問。
“想!”
“壞東西。”
兩個人滿足的低織在黑夜裡,-被滿足又被勾起,酣暢淋漓。
那時已經是下半夜,兩人都是疲力盡。
“你明天回去嗎?”趙暮夕著的肩頭,聲音沙啞地問著。
紀與棠的手搭在趙暮夕的腰上,慢慢著,“我還要過幾天。”
“還要幾天?”趙暮夕有點“不滿”,看來還是得分開。
“三五天吧,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嗯。”趙暮夕輕哼了一聲,這段時間像是著魔了一樣,一刻都不想離開,恨不得天天黏在上。
就這樣,趙暮夕先回a市了,紀與棠還待在h市。回到a市的第一晚,趙暮夕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只能先抱著紀總的枕頭,先將就著,趙暮夕睡覺喜歡懷裡抱點什麼,覺得這樣有安全,以前都是抱枕頭,後來紀與棠在一起就不需要了。
現在已經是初秋時節,夜間還有些涼爽,趙暮夕素來怕冷,見溫度低了,去櫥裡找了件薄薄的開衫披在上。
叮咚——
聽到門鈴聲,趙暮夕不咧笑著,一路小跑到門口,沒顧得上那麼多,急不可耐地開了門,“你回了來。”
但門口站著的並不是紀與棠。
一張鵝蛋臉,俏皮的短發,臉上化著恰到好的淡妝。以趙暮夕的了解,紀二小姐一直是活在林微裡的人,趙暮夕對紀與潞僅有的一點印象,還是上次看的演出,那時候紀二小姐是長發,梳著髒辮,畫著舞臺煙熏妝,那麼狂野……很難跟眼前這個略顯可的孩掛上鉤。
所以趙暮夕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來。
紀與潞站在門口,本來想趾高氣揚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卻奈何自己高不夠,比趙暮夕矮了小半個頭。紀與潞一句話不說,板著張臉,眼睛就跟長了釘子一樣,釘在趙暮夕上,這就是掰彎姐的人……
長相還行,材也還可以,氣質過得去,看著看著,紀與潞覺得姐的眼還真沒得挑……跑偏了,紀與潞清了清嗓子,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啥的了,反正對這個人沒好,畢竟趙暮夕和音搶姐,這個人要是沒點手段,能把紀與棠掰彎麼?和音兩個人,這麼多年都沒把紀與棠掰彎……
“我姐呢?不在家啊……”
“你是二小姐?”林微老是在趙暮夕面前提“人傻錢多二小姐”,以至於趙暮夕一開口,就代了這個稱呼。趙暮夕笑了笑,“出差還沒回來,進來坐吧。”
紀與潞大大咧咧地走進屋,“不在剛好,我今天不找,我找你。”
“找我?”趙暮夕上雖然這麼問,心裡卻有數,紀與潞那點心思,林微早就跟趙暮夕打過照面,還說這段時間,小心“二傻子”去找跟紀與棠的麻煩。
紀與潞是知道跟紀與棠的關系的。
紀與潞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然後從皮夾裡出一張卡,“氣勢十足”地甩在了茶幾上,“你跟我姐分手,這卡裡的錢全歸你。”
趙暮夕看著那張卡,紀二小姐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跟你姐的事,你也要管?”
“是我姐,我當然要管!”紀與潞就是看趙暮夕不順眼,音出國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要不是搶了紀與棠,音也不會那麼傷心。
紀與潞的腦回路一直清奇,因為從小就是這樣胡攪蠻纏長大的。
趙暮夕一臉淡然地說道,“要是我不願意呢?”
“你跟我姐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麼?”紀與潞不管怎樣,就想用錢來“辱”趙暮夕一把,泄泄憤,自從紀與棠和趙暮夕在一起後,把音氣走不說,姐眼裡現在就沒有自己這個妹妹了。
趙暮夕也不跟急,而是順著的話回答,“嗯,就是為了錢。”
“你……”紀與潞沒猜到趙暮夕會直接承認,氣著將銀-行-卡推到趙暮夕面前,“那你就和我姐分手,拿著錢走!”
任何人上這種事,心都好不到哪去,趙暮夕也是這樣,“紀小姐,我都傍上atm機了,還差你這張卡嗎?”
紀與潞被趙暮夕氣炸了……
果然紀與棠不在的時候,這人就暴了“本”,“你等著!等我姐回來就甩了你!”?
看著紀與潞甩門離開,趙暮夕卻陷了沉默。
紀與潞從紀與棠的公寓氣呼呼地走出來,給林微打了電話,“微姐,出來陪我喝酒。”
“又分手了?”紀與潞是林微的老客戶,每次分手的時候都喜歡找林微喝酒,林小姐陪聊是按小時計費的,好在紀二小姐從不缺錢。
“我被人欺負了!”紀與潞想起就來氣。
“還有人敢欺負你啊?”
(以上本章完)
“你母親和我聯系了……”
“找你做什麼……”
紀與棠並沒有將趙彩南的原話說給趙暮夕聽,只是說了債務上的問題,看趙暮夕的反應,趙彩南應該沒有撒謊。
聽紀與棠說完,趙暮夕差點沒把肺氣炸,趙彩南竟然算計到了紀與棠的頭上,“你把錢給了?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信的話!不要理!錢我自己會想辦法……”
自尊心是一方面,但趙暮夕最擔心的,萬一趙彩南訛上紀與棠了,那該怎麼辦?母親可是個“無賴”,要是這樣,趙暮夕真想拉著趙彩南一起從天臺上跳下去。
“按照行業的工資標準,每個月我給你12k,吃住全包,你這兩天就搬過來,至於工作容,你知道的。”紀與棠並不理會趙暮夕這些,而是有板有眼地和說著工資待遇。
讓趙暮夕搬過來也好,住的那片區域治安不行,一到晚上就有小混混出,上次就吃了苦頭。
紀與棠的意思,是讓自己去家做保姆。趙暮夕沒細想,便覺得不可能,搖頭拒絕,“紀總,你這樣不合適。”
趙暮夕話未落音,紀與棠就強勢反問道,“怎麼不合適?”
趙暮夕知道紀與棠是想幫,可心裡就是不舒服,不想跟紀與棠有太多集,更不想因為金錢關系和綁在一起。但十萬塊,趙彩南已經拿了走了。“我回去給你補張欠條,我會盡快籌好錢還給你的……”
趙暮夕要下車,紀與棠直接將車門鎖上了,拉住的手,紀與棠現在很了解趙暮夕的現況,“你怎麼籌錢?再去找那些‘客戶’嗎?”
“我自己心裡有數……”趙暮夕沒有點數地說了句心裡有數,子便是這樣,不肯在他人面前示弱。
“趙暮夕,私事是私事,工作是工作,你懂不懂?”
趙暮夕沒明白紀與棠的意思。
“你肯接其他人的生意,為什麼不肯接我的生意?”
“我……”
“因為我們太了?”紀與棠心平氣和地對說道,“工作上我是你客戶,私底下我們是朋友,趙小姐連這點公私分明的能力都沒有嗎?”
紀與棠,誰想跟你做朋友啊。
再說,都搬到一起住了,哪還有私底下。要是放以前紀與棠這樣說,趙暮夕可能會答應,可是現在,趙暮夕不想答應,如果每天都見到紀與棠,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煎熬麼……
“謝謝你的好意,但這個工作我不能接。”趙暮夕還是拒絕道,“錢的事我會去想辦法……紀總,不要再搭理我媽了,千萬不要。”
趙暮夕知道十萬塊對紀與棠來說不算什麼,但這是原則問題,趙彩南是什麼樣的人,趙暮夕再了解不過,嘗過一次“甜頭”就會想嘗第二次,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
“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拿什麼想辦法?”紀與棠就是“糾纏”著,而且這一次還“糾纏”到底了,趙小姐這個強脾氣,能不能偶爾服下,“在你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之前,暫且在我這邊做著,等你有更好的選擇,再從我這‘辭職’也不遲。”
能讓紀總變著花樣妥協的人,也就只有趙暮夕了,但是趙小姐就是不領。
雖然紀與棠還是在拿錢說事,但這一回,紀與棠明顯有考慮的,至不是讓煲一次粥,就給好幾萬,趙暮夕心裡激,可是……
“工作的事我自己會解決。”趙暮夕仍然倔強地說著,車門被鎖上了,趙暮夕打不開,“紀總,開一下車門。”
口口聲聲說自己可以,然後再悄悄躲在角落裡哭,這就是的解決之道?紀與棠只是看著,並不給開門,今天就和趙暮夕強上了。
“我要下車。”趙暮夕推著車門又說一遍。
“紀與棠!”趙暮夕一急,直接連名帶姓地喊著紀大小姐,嚷嚷著,“你這人講不講理啊!”
紀與棠給趙暮夕了眼淚,心疼地看著,從母親說的話裡,從的淚水裡,紀與棠能覺得到在承怎樣的力。
“暫時聽我的,知道嗎?”
紀與棠聲說出的這句話,中了趙暮夕的淚點。一直以來,所有力都是咬牙一個人擔著,從來沒有人這樣擋在前,給依靠。
始終沒有辦法討厭紀與棠。
趙暮夕曾經有過一段,那年十八歲,那個男生對很好,在一起三年,甚至承諾過要娶,趙暮夕很,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依靠,可最後還是分手了,因為的母親,因為他知道了母親以前的職業,覺得髒。
從那以後,趙暮夕再也沒有接過新的,男人花言巧語的伎倆看得慣了,明白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現在的趙暮夕,表現得一個人能應付一切,但是裝的,心底很累,比任何人都真正懂自己,能接自己一切的人出現。
聽到紀與棠的這句話,趙暮夕一下哭得厲害,紀與棠要不要每次都能中的肋,一開始聽到紀與棠和趙彩南的易時,趙暮夕的確氣急敗壞,冷靜過後,還是生氣,但生氣背後還有,是紀與棠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幫鋪了一條最好走的路……
“你對我這麼好,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趙暮夕口而出以後便是後悔,如果是臉上堆笑,語態輕松說出這樣的話也好,一句開玩笑也就帶過了,偏偏這時哽咽啜泣著,像隻可憐蟲,再說出這樣一句,任憑誰都會覺得是在認真。
該說自己喝多了嗎?這樣解釋顯得蓋彌彰,趙暮夕說出這句話時,的確是認真的,可卻不願讓紀與棠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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