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了。
林羨悲涼地幹了眼淚。
發了蕭菀青的車子,開往機場,任由溫桐、林霑、周沁、陳芷、唐沫的電話一通接一通地撥打進來,響鈴到手機沒電關機,也沒有應答。
幾乎把機場翻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影。明知道希已是渺茫,還是馬不停蹄地開往了車站。
如所料,依舊是一無所獲。滿心蒼涼地下樓梯時,一個踏空,從高高的樓梯上翻滾著墜落,摔得頭破流。
可沒有那個摔個屁蹲都會心疼的蕭盼盼了。顧不得周遭所有圍觀人群的善意,像沒事人一般,一骨碌爬了起來,推開了人群,徑直大步往外走去。
渾都在發疼,走路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抖,昏沉的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執念,找到蕭盼盼,找回蕭盼盼,告訴,不要走……
別無他法,強撐著打起了神,開車回到了協和醫院。
甫一踏醫院,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眼神著,一無所覺般地朝著目的地,朝著周沁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只有周沁在,林霑去找林羨了。
一看見滿頭是的林羨,周沁就慌張地驚出聲:“羨羨,你怎麼了?!你去哪了?醫生,醫生呢!”下了床,想要靠近林羨,林羨卻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的睫被順著留下的沾了,凝固後讓有些睜不開眼。瞇著眼,站在影裡,聲音低低地問周沁:“媽,盼盼去哪了?”
“林羨,我不知道,你先去看醫生。”周沁滿心只有林羨上的傷,沒有在意的問話,焦急地往前想要抓過林羨。
林羨心底升起濃濃的絕,不會妥協了,媽媽不可能會妥協了,就不應該聽話退讓,怎麼這麼傻。跟著退了一步,余掃到電視櫃上擺放著的水果籃子裡的水果刀,忽然一把抓起抵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上。
周沁震驚地僵住了子,破聲喝道:“林羨,你要幹什麼?”
林羨晃了一下腦子,清醒自己的意識,撐著最後的力,面不改地盯著周沁,在自己細的手臂上劃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順著的作爭先恐後地湧出,滴落在地。
“媽,盼盼去哪了?”再一次追問。
周沁整個人都在抖,本能地想要往前奪下林羨手中的刀,林羨卻早有所料般地製止道:“媽,你不要過來,不要我。”
“林羨,你把刀放下,有話我們好好說。”周沁不敢刺激林羨,停在了原地,心慌地哭出了聲。
“我就不應該相信說的要冷靜、要和你們好好說。你本沒有打算和我們好好說過。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林羨語氣裡帶著懊悔,腦袋的昏沉與的疼痛讓異常冷靜。
在手臂上又劃了一個口子,疼痛讓又神了一點。固執地問周沁:“媽,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去哪了?”
周沁看著渾是的兒,整個人都崩潰了,語無倫次道:“我不知道,羨羨,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裡了。你把刀放下,我和你一起去找,我們一起去找好不好。”
病房外聽到喧嘩聲,早已聚集了許多人,但看到林羨手中的刀,誰也不敢上前。
周沁在前方吸引了林羨的全部注意力,兩個高大的男醫生,悄悄地從背後靠近了林羨,在林羨毫無防備之時,一個手強橫地圈住了林羨的雙手,一個敏捷地奪下了林羨手中的小刀。
林羨反應過來,拚盡全力地力掙扎,卻依舊毫無作用,無法掙。像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失去了冷靜,開始哭得撕心裂肺:“媽,你告訴我去哪裡,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不過幾秒,護士手中的鎮定劑還未打上,林羨卻是自己昏了過去。
周沁吃了兩顆救心丸,癱坐在急救室外,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中沾染著的林羨的。
剛剛,那樣癲狂的孩是一向乖巧懂事的兒嗎?們到底誰錯了?
事,究竟怎麼就到了現在的地步?究竟,是誰在誰?
林羨手腳有許多傷,最嚴重的是腦袋上的破口,了八針,初步懷疑可能有腦震,現在是太過虛弱,緒又太過激,昏迷了過去。
凌晨兩點鍾,林羨毫無征兆地醒了過來。
林霑坐在的邊守夜,怔怔地盯著林羨手臂上包扎好了的刀口,眸比夜還要沉鬱。
“爸爸。”孩突然艱難地啟,沙啞他道。
“你醒了。”林霑驚喜道。他上前輕聲問道:“口嗎?是要喝水嗎?”
林羨輕輕搖了搖頭,到腦袋的疼痛,止住了作,回答道:“不喝。”頓了一下,一字一字認真問他道:“爸爸,我最後問一次,你們,真的不知道去哪了嗎?”
林霑頓住了倒水的作,沉默片刻,坦白道:“羨羨,我們真的不知道去哪了。我和你媽媽只是讓和你分手,和商量好了,讓穩住你,讓你好好吃飯,安心考試,並沒有要求離開岸江市。這也是出乎我和你媽媽意料之外的事。”
“太了解我了,只要還在岸江市,我怎麼可能答應和分手。”林羨悲哀的呢喃出聲,心如刀割:“所以,其實是我走的嗎?”
可如果知道這樣堅決,蕭盼盼該知道,比起讓無依無靠地遊於陌生的城市,更寧願委屈自己,從此不遠不近地看著幸福。
艱難地坐起了子,跪立於病床之上,彎下腰朝著林霑磕了三個頭。
說:“爸爸,一叩頭是謝謝你和媽媽這麼多年的護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