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能自已,喬之逾想要的,就是現在這樣,季希看著,承認一句喜歡。
原來不解風的人表白起來,才是最要命的。倔強認真的眼神,勝過一切甜言語,比什麼都。
季希只會一心一意,說出這句話,意味著心底被喬之逾填滿了。
同時,又覺得自己無趣,這或許是全世界最無趣的表白吧。
季希著喬之逾的臉,眼底是眷是深,慢慢笑,無論如何,都幸運可以被這麼溫有趣的人喜歡著。
這笑,喬之逾被得不行,心口有什麼一直在橫衝直撞。
“再說一遍。”喬之逾不滿足,盡管已經明白季希的心意,可憋這麼久,難免想要多聽一些。
季希抿著笑,聽到喬之逾的要求,有求必應。輕聲重複:“我喜歡你。”
不管說多遍都是認真。
“多喜歡啊?”喬之逾以前對麻煽的話無,但面對季希,要多麻多煽都可以。
有多喜歡?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喜歡一個人。
季希往前一傾,直接摟過喬之逾在懷裡,默默的,一點一點抱。側臉蹭著喬之逾頭髮,閉上眼,悄聲說:“好喜歡——”
這句話是對喬之逾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往後,要習慣好好喜歡喬之逾,而不能總像個悶葫蘆。
喬之逾笑著攬季希的子,兩個人坦誠的靠近,換來一個熱烈的深擁。
兩人心口著心口,親得,能到對方對自己的心。
這一刻,喬之逾夢裡不知夢了多回,終於真了。
“還有呢?”喬之逾著季希的臉,低頭笑問。以前總想這樣的臉,現在,可以肆無忌憚了。
季希:“嗯?”
喬之逾等不及提醒:“缺不缺朋友?”
季希反應過來,先笑。
喬之逾也笑,厚著臉皮:“缺不缺?”
在喬之逾的追問下,季希的臉悄然間更紅了,“……缺。”
喬之逾再度將季希抱,偏頭吻了吻的頭髮,聲告訴:“那現在有朋友了。”
說完這句,徹底安心了。
只剩沉浸。
“嗯。”季希邊高高揚起,窩在喬之逾的懷裡,此刻,什麼都沒想,隻到歡喜。
本就是件遠大於理的事吧。
季希以前還想著,喬之逾將來的另一半,一定很幸福,那時不敢想,跟喬之逾會像現在這樣。
們往了。
喬之逾是朋友。
喬之逾是的。
“脖子還疼嗎?”季希怕弄疼喬之逾,松開了,問。
喬之逾:“有一點。”
“你別。”季希又說。
“好~”喬之逾拖長點語調,跟著說:“都聽你的。”
對話時,兩人自始至終盯著對方的臉,相還是像以前的相,但覺完全變了,畢竟關系變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出差很累吧,趕來趕去。”喬之逾看到季希神疲憊,一看就累壞了,“到床上躺會兒。”
“不用了。”季希說。
“先休息下。”喬之逾了腦袋,“待會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你一個人待在這?”季希問,如果換做自己,一個人住院無所謂,不會心疼自己,但會心疼喬之逾。
喬之逾:“我這麼大人你還不放心?”
季希想問家裡沒來陪嗎?想想,又沒問出口。
喬之逾拉了季希一把,換了個說法:“陪我躺會兒。”
病床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余。季希還是上了床,和喬之逾並肩倚在床頭,問喬之逾:“要不要吃水果?”
喬之逾點點頭,開始行使起特權,看著季希,幾分稚地說:“要朋友喂。”
說罷,喬之逾自己都笑了。
朋友這個新份,季希和喬之逾都還有點不大適應,不過更多的是興和甜。
喬之逾盯著季希略微泛紅的雙頰,越發看不夠,本來就好幾天沒見面了,正想著。
季希被喬之逾這麼一看,臉更沒辦法降溫了。只能保持著假正經。
桌上有切好的西瓜和橙子,季希用小叉子著水果片,真一口一口喂給喬之逾吃起來,耐心十足。
喬之逾吃著吃著,也拿起小叉,了塊西瓜喂到季希裡。
互喂,吃得很膩歪。
們之前都沒談過,今天,算是頭一回嘗到的甜。
以前季希覺得這樣很浪費時間,現在才理解,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再瑣碎的事,都是。
喬之逾更不用說了,想這樣,都想好久了。以後再也不用羨慕別人。
“出差覺怎麼樣?那邊風景應該還不錯吧。”
“學到了多東西,”季希想起,拿過手機,“我拍了照片。”
那邊鄉下的風景的確不錯,山清水秀,相比起霧霾嚴重的北臨,簡直是人間天堂。季希拍了許多照片,有好看的,有好吃的,各種各樣。
因為拍照這件事,孟靜斬釘截鐵說肯定談了,還說以前從來不會拍照。這麼一想,季希覺得孟靜的邏輯似乎沒錯。
季希著手裡的的照片給喬之逾看,其實拍這些的時候,也是想著可以發給喬之逾看。
兩人腦袋湊在一塊兒,一齊盯著屏幕上的照片。喬之逾有分心,會時不時轉頭看看季希,然後笑。
“怎麼沒拍你自己?”喬之逾見大都是風景照。
“我不習慣自拍。”季希說。
“我想看你。”
季希心,今晚的心率沒恢復正常,喬之逾一個凝視讓心率加快,隻言片語也讓心率加快。想想,“那我下次拍。”
“嗯。”喬之逾開心笑,著季希,與此同時,擱在被褥上的右手往一旁挪了挪,牽住了季希左手。
季希也看著喬之逾,手心立馬燙了起來。們不是第一次牽手,卻是第一次十指扣。
修長的手指纏,掌心挲著掌心,親昵,溫暖,加上兩人對視的眼神,勾著不可言說的悸。
“你知不知道你很難追?什麼都不跟我說,還總是。”季希總是什麼都不說,讓猜不心思,這比直接拒絕,更讓心不安。
喬之逾又道:“你說心裡,故意跟我保持距離的時候,我害怕,你會不要我。”
說出了心裡話。
喬之逾語氣是平靜的,也帶著些卑微。是害怕,好不容易心了,投了,最後又換來一場空。
在季希眼裡,喬之逾從來都是理智的模樣,就連那晚在雕塑噴泉旁的表白,也是喬之逾在教理智選擇。沒見過喬之逾慌。
但今晚看到了喬之逾的另一面,尤其是聽說“你會不要我”時……
季希扣了一點喬之逾的手,不知該說什麼,結果悶悶冒出一句:“對不起。”
喬之逾無奈笑,“不要對不起。”
季希著喬之逾,很沒趣地問:“那要什麼?”
喬之逾側過點,直視著季希的眼睛,低聲說:“哄一下朋友吧。”
季希驀地笑了笑,看喬之逾這架勢,問:“……又要聽我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