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對這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人家林傾是真的有能力,這方面還是拎得很清的。只是林傾姑且算是手底下出去的人,李姐本就是個心的格,天然就有種得多關照關照林傾的想法。
主要是公司裡的某些人可並不像李姐看的這麼徹,林傾升職升得快惹得們眼紅,不乏有人在背後說的壞話。比如之前年會的時候喬總發言誇了誇林傾的部門,轉頭就有人在公司裡造謠林傾和喬總的關系。
這種人李姐逮著一個罵一個,那喬總都能當林傾爸爸了,這幫人上怎麼這麼不積德呢。
再說了,那可是林傾,能被喜歡上的人,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李姐想著想著又出了神,心中的好奇越來越盛。
前兩天沒忍住去找林傾打聽的時候小姑娘頭一次在面前紅了臉,隻模棱兩可地說有機會一定介紹給認識。
……這啥時候能有機會啊?今天晚上不?
*
不得了!
李姐驚慌失措地闖進茶水間,背靠在門上,砰的一聲把正在茶水間泡咖啡的人嚇得手一抖。
“……李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臉見了鬼似的表?”
小同事被燙的齜牙咧,一邊在水龍頭下衝著被燙到的手指,一邊頻頻看來,向驚魂未定的李姐發去問。
“我、我剛才去洗手間,剛好到林傾也在……”
李姐還沉浸在被剛才看到的景象所驚嚇的心裡,聽到問話就下意識回答道。
“然後……然後說這天氣太熱了,就對著鏡子想把頭髮扎起來,然後我看也不太練,尋思去幫幫吧,結果頭髮一起來,我就看見——”
話說到最後戛然而止,李姐遲遲地清醒過來,意識到險些失言,忙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因停的太快而從嚨裡發出一種被扼住咽的鴿子似的聲音。
不能說不能說!這可不是能跟別人說的事!
李姐此時的心非常複雜。
雖然之前一直對林傾竟然已經有了人,甚至可能已經結了婚的事非常好奇,但當真真正正的證據赫然出現在面前時,李姐反而有了種要守口如瓶、把這事爛在肚子裡的想法。
要說為什麼的話……
李姐又一次回想起起林傾頭髮時看到的場景,忍不住老臉一紅。
……好家夥,年輕人力真不錯,林傾那後脖頸上留著的幾個紅痕肯定不是讓蚊子咬的。
怎麼說呢,雖然之前也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竟然真的看到那些痕跡時,李姐還是莫名其妙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震撼,心裡對林傾那種清清冷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濾鏡在瘋狂抖。
並且……雖然真的不是故意的,但還是有種心虛愧疚的覺。
“扎、扎頭髮?”
自己心激,沒注意到面前的小同事臉也變得有點古怪了,說話的聲音也弱弱的低了下去。
“……現在、頭髮是扎起來的?”
“沒有沒有那怎麼行!我勸放下去了!”
李姐瘋狂搖頭,在看到林傾後脖頸的狀況後就立刻心領神會,知道林傾自己肯定是不知道這回事,在要不要告訴這件事上進行了激烈的天人戰,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把起的頭髮重新放了下去,看到能遮的嚴嚴實實之後果斷地把皮筋隨手一彈。
‘——哎呀,皮筋丟啦,林傾我看今天黃歷上可能是不宜扎頭髮,而且你披著更好看!’
……李姐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總之就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胡謅了一番,功阻止了一頭霧水的林傾扎起馬尾。
“噢,那、那就好。”
回想完畢的李姐松了口氣,不知為何聽到小同事也放松了語氣,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一些值得在意的地方。
“嗯?林傾沒扎頭髮,你說什麼‘那就好’?”
小同事一下子梗住了,眼睛眨了又眨,張口結舌地說不出個所以然,李姐瞇了瞇眼,疑心更重了,到心中有個推理即將形。
“咚咚。”
就在這時,被靠在後的門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李姐嚇得渾一震跳到一旁,門被輕輕推開了個,從門口探進半張臉。
“……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