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給喬遇發去消息後左等右等沒等來回信,眼看著他的預約時間已經到了,從燁不得不先行一步去完了記憶整理。然後剛出來就看到他惦記著的那兩人在記憶整理科室門口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看起來是喬遇想進去,但林傾非常頑固的攔著不讓進。
雖然他有嘗試過去進行勸解,但由於不明就裡收效甚微,從燁隻好老老實實退出戰場,坐在一旁聽了半天才模模糊糊聽明白了事的原委。
“……我只是想普通地整理一下記憶,沒有想忘掉你的意思。”
“不行,我不放心。除非讓我和你一起進去。”
“可是醫生剛才都說了不能兩個人一起啊……”
……以上,諸如此類的單方面說服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鍾,但林傾依然一口咬死,看起來完全沒有能商量的余地。
從燁看看兩人周圍逐漸多起來的觀眾,愁苦地皺起了眉。
總之,從結果上來說,這次公司組織的記憶整理,喬遇和林傾都沒能功參加,原因是雙雙被醫生拒之門外。
而忍痛消去了對林傾部分記憶的從燁總覺得他現在這雙眼睛無比明晰,正可謂是旁觀者清,盡管喬遇對那天發生的事守口如瓶,但他還是能從那次夜裡突然找上門的林傾和們倆後續那隻言片語的對話裡把事湊出個大概廓來。
他不歎還好他放棄的早,並由衷為他的難兄難弟喬遇到開心——這看起來取得了相當大的進展不是嗎!表現在林傾在公司對喬遇越發的寸步不離了,他幾乎很難找到喬遇落單的時候去打聽這件事,他甚至在一周後正式收到了林傾想和喬遇共用一個辦公室的申請。
說實話,作為一家有錢的公司,像林傾和喬遇這樣的領頭研究人員正常來說都是每人一個辦公室的,這是為了給們最優的研究環境。從燁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類型的申請,他看看林傾平淡冷靜的表,想著這大概是們兩個商量之後的結果吧,於是乾脆利落地給批了。
“……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事啊?”
但等他喜氣洋洋的和林傾一起去到喬遇的辦公室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喬遇卻出了十分迷的神,用一種“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的眼神看向從燁。
不不不,你倒是看林傾啊,怎麼想你都該從那聽說才對吧。
從燁腹誹著這兩個人最近真是奇奇怪怪,默默轉過頭試圖把這份疑傳遞到林傾那裡去,但林傾像是沒注意到似的面不改,隻對著喬遇一笑,就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起喬遇不怎麼整齊的桌面來,看起來是要給自己的設備騰地方。
“……”
看出來了林傾完全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喬遇和從燁兩個人十分迷茫地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彼此對眼下的形都毫無頭緒。
你和林傾是怎麼回事啊?最近你們的關系是不是有點奇怪?
礙於林傾也在場不好直接問,從燁拚命著眼睛,想用強烈的目把這個疑問傳達給喬遇。
“你這是什麼表,簡直像是穿著人字拖的時候小拇指撞到了桌腳,並且人字拖只剩下了個人字一樣的表。”
那是什麼表啊。
一頓瘋狂輸出只收獲了好友看白癡一樣的目,他隻好泄氣地放松了快要筋的眼皮,用力閉了閉眼。
“……說起來,你今天下班後有時間嗎?”
沒料到喬遇突然挑起了邀約,從燁忙睜眼看去,看到喬遇有點局促地轉著眼睛,面上呈現出種猶豫的神來,似乎也是有些難言的心事。讓他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味。
他在這一刻幾乎與喬遇心思相通了,喬遇要和他說的一定就是和最近的異狀相關的事!揭開謎團的鑰匙就在手裡!這樣的機會從燁怎麼會放過!
“當然有——”
從燁不假思索地應著,不經意抬眼時忽然一個激靈啞了聲。
那邊原本不聲不響收拾著東西的林傾不知何時停下了,安靜立在喬遇後朝他看了過來,眼神清清冷冷的沒有什麼緒,卻讓從燁到種無形的迫。
“……有、有事……”
他對著林傾本就天然矮三分,當機立斷的改了口,看到對後景一無所知的喬遇面困,從燁怕追問,忙打著哈哈搶先說了幾句最近工作很忙可能都沒空之類的謊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的辦公室。
……原諒我吧喬遇,雖然我真的很想去,但林傾好像也是真的很不樂意。
也不知道為什麼林傾不和喬遇直接說,明明喬遇從來都很聽的話。
算了算了,們兩個之間看起來還有不事要解決呢,他還是別蹚這趟渾水了。
從燁抹去額上的汗水,由衷為他的好友祈禱起來。
*
“今天是我們兩家一起吃飯的日子,你還記得吧?”
“啊、啊,記得。”
還沒能習慣自己的空間裡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覺,喬遇不自在地稍往外走了一步,應著林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