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泛起綿的疼痛,喬遇沿著牆壁無力地坐到地上,抬起頭看著漆黑天幕上掛著的月亮。
宇宙裡只有一個月亮,和平行世界的明明看著的都是同一月亮,為什麼人生卻差那麼多呢。
那邊的遲遲地遇到林傾,但一拍即合,這裡的理所當然一樣從最開始就和林傾在一起,卻再難靠近半步。
這樣的話,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遇到林傾比較好吧。
不如不遇傾城。
溫熱的不控制地從臉上落下,濡了地面,暈出淚漬。
喬遇把臉埋進臂彎裡,蜷起來就只有小小的一團,肩膀無聲地聳著,連一聲哽咽都沒有發出來。
這份無人知曉的脆弱,只能盛放在沒有星星的黑夜裡。
*
一夜未眠,喬遇撐著通紅的眼眶來到了指定的醫院,和從燁約定好了頭的地方,靠在牆邊等著他來。
預約的記憶整理會在兩個小時之後開始,在這段時間裡得想好要刪掉哪些記憶才行。
這是件很難決斷的事,喬遇正無意識地刷著終端出神,忽然彈出了收到新消息的提示。
從燁:我是來給你報信的
是來自從燁的消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喬遇皺起眉,很快收到了後續信息。
從燁:總而言之就是,你昨天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林傾剛剛找到我這裡來,那時候就在我邊上
從燁:我是真的沒辦法瞞過去,對不住了喬遇
從燁:如果你不想和見面的話建議你趕溜,剛剛出發了,祝武運昌隆
“喬遇。”
……昌隆個錘子,這人的通風報信還能更晚一點嗎,敵軍都打上門來了報信的鴿子才飛到地兒。
腦中都是這種雜的想法,完全不想把注意力移到呼喚著名字的那個人上,喬遇不自覺地咬了牙,盤算著現在拔就跑的話逃掉的可能有多大。
但眼前的人顯然吸取了昨天的教訓,幾步急急地走上前,握住了的手腕。
“……喬遇。你看看我。”
與含著不安請求的話語不同,握過來的手上莽撞而不知輕重,力氣神經質地用的過大了,喬遇不聲地皺了皺眉,輕歎了口氣,抬眼看過去。
是林傾。是喬遇從沒見過的狼狽的林傾。
看起來甚至比躲在巷子裡一夜沒睡的自己狀態更糟,整個人出種大病初愈的蒼白,眼裡含著一彎水,眼含懇求地看著。
喬遇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看不下去這副樣子,更何況喬遇很。
“……比起記憶整理來,你更應該先去做個檢。”
為了不讓事變得更複雜,喬遇努力吐出了不顯得過分關心的話語,想要從林傾手中掙出來,這個舉卻像是驚了似的被握的更近。
“你昨天、找從燁幫你拿接端。”
林傾像是隻驚弓之鳥,死死地盯著看,話語都顯得驚惶。
“……你要做什麼?”
“記憶整理,你今天不是也要做的嗎。”
見不得這副樣子,喬遇別開了視線。
這似乎又被林傾誤解了,喬遇到劇烈地抖了一下,然後是不知所措的言又止。
“聽我說,林傾。”
最後是喬遇先開了口,刻意沒有去看林傾,空空地注視著地面開口說道。
“我昨天是衝了,不該在那種況下向你說那些的。”
“肯定造了你的困擾,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