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吞下忽然湧上來的莫名笑意,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
*
再睜眼的時候是悉的房間。
是除去自己的房間之外最悉的地方,鼻息之間都是清雅的香氣,喬遇撐著子坐起來,到腦中還在作痛,但已經好了許多,大概是有人給吃過醒酒藥了。
為什麼會在林傾的房間裡?
在喝了酒之後的記憶都有點模糊不清,像是兌了牛的水一樣變得渾濁。喬遇皺起眉,翻下床時有人走了進來。
“醒了啊。”
是林傾。面如常地坐到床邊,把手上端著的水遞給喬遇,示意喝下。
從的表上看不出什麼端倪,喬遇乖乖地喝掉水,腦中飛速運轉著,怎麼想都覺得一定沒什麼好事。
“從燁都跟我說了。”
果然,喬遇心中咯噔一下,僵著聽林傾繼續說道。
“難怪我一直沒看到你出公司。”
“你瞞著我和別人喝酒。長出息了喬遇,是不是?”
這話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喬遇心裡慌得不行——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慌,明明是個有自主能力的年人了,喝個酒怎麼還要被同齡人管的——首先想到的問題是,為什麼林傾的重音是在“瞞著我”這三個字上?
“……也不是,我主要是……陪他喝。”
姑且為自己辯解了一下,但完全沒有起到效,不知道是不是的心理作用,喬遇甚至覺得林傾的臉更差了。
“陪他喝——呵,原因我也已經聽說了。”
很難得聽到林傾話中有這樣明顯的諷意,喬遇側目看去,看到角勾起一嘲諷的笑。
“他說明天是要把喜歡我這件事忘掉,才想拉著你喝酒,對吧?”
“……”
喬遇一下子梗住了,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什麼從燁會把這件事告訴林傾,正想著要問個清楚的時候,就聽到林傾語氣更冷地開口道。
“真難看啊,這種逃避的行為。”
“——”
喬遇的思維瞬間靜止了,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慢慢轉著僵的脖子向林傾看去。
“自說自話。既然決定了又在前一天做出這樣的姿態。”
林傾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淡然地吐出冷的字眼。
“而且這和你有什麼關系?他自己傷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你?”
“忘掉一個人而已,是那麼值得小題大做的事嗎?”
“連放下一段都做不到,這樣的人……”
沒有說下去,但話中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意有所指地握住喬遇的手。
“喬遇,這樣的人,你得離他遠一點才行。”
林傾的手指慢慢纏繞上的手指,有種繾綣的錯覺。
喬遇卻沉默著,把手走了。
“……喬遇?”
隨即從床上站起了,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反應,林傾意外地抬起頭看向,只能看到一半側臉。
“我沒辦法。”
林傾聽到喬遇開了口,聲音很輕,像是飄在半空中一樣,虛幻又遙遠的聲音。
“林傾,我沒辦法遠離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