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也不怪林傾有這種疑問,畢竟們兩個人從小到大的友圈幾乎是重合的,但今天的林傾實在是問得有點多,和平時不太一樣。
似乎從略顯疑的表中看出了端倪,林傾輕咬住下,半晌後松了口。
“……好吧,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表看起來還是有點難以釋懷,但好歹乖乖地往外走了,喬遇跟上幾步目送出了門,這才轉過和躲在蔽的從燁會合,跟著他到了他的辦公室。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為什麼一言不發地擺出來這麼些玩意兒。”
喬遇迷茫地看著從燁在桌上排開的許多瓶瓶罐罐,都是不太悉的包裝,但一目了然能看出是什麼。
“……我先提醒你一下,在公司喝酒是違反規定的。”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但我們現在還在公司啊?”
不顧的疑問,從燁執意把他的存貨都擺了出來,並直接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喬遇。
“喝嗎?”
“……說實話不太想,你這到底是演的哪出啊。”
面對一頭霧水的喬遇,從燁沉默了半晌,自己率先一仰頭咕咚咚喝了半罐,末了長出一口氣,悶悶地開了口。
“喬遇,我明天去整理記憶的時候,想……把林傾忘掉。”
“!”
始料未及的話語,喬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想在他面上找出是在開玩笑的痕跡,卻只看到一臉認真。
“……真的假的,你考慮好了嗎,這可是不可逆的。”
“我知道。”
從燁點點頭,聲音沉沉的。
“我也不是要把整個人都忘掉,只是想去掉一些……會讓我喜歡上的記憶。”
“……”
聽出了他是認真的,喬遇好半晌沒有說話,二人紛紛陷沉默,室一時只有從燁喝著酒的聲音。
“你看,是不會喜歡上我的,我已經明白了。”
他說著自嘲地笑了,把喝空的啤酒罐放到一邊,又打開下一個。
“但我覺得靠我自己放下好痛苦。不如一勞永逸。”
“……我知道你能懂我的,對不對?”
“懂個錘子。”
喬遇咬著牙,惡狠狠地出一句話,想要製止從燁的後話,卻沒能得逞。
“因為,你也一樣——”
“吵死了!”
忽然發的怒氣沒有目標,喬遇猛地站了起來,俯視著從燁,拳頭握又松開。
“……吵死了,閉。”
最終還是坐了下來,手拿過一罐啤酒,面無表地打開,向他舉了舉罐子。
“陪你喝總行了吧,多余的話都不要說。”
從燁從善如流地閉了,無言地手和了,然後一起仰頭喝下。
這是喬遇第一次接到酒,冰涼的從嚨間滾到腹中,泛起苦的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