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嗎?”
喬遇聽到自己開口說道,聲音冷靜的不可思議,但每說一個字都格外艱,像是有細小的冰刃在嚨裡刮著。
“嗯。”
不明真相的林傾認真地點著頭,喬遇輕輕笑了,語調輕松。
“那就和我在一起吧。”
“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
的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都清晰無比。喬遇聽到了被擱置在一旁的從燁發出了如同窒息般的吸氣聲,但沒去理他,只是輕呼出一口氣,抬眼看向林傾。
那張從小看到大,悉無比的清秀容上是不加掩飾的驚訝和一點點困,張了張,半晌才說道。
“……認真的嗎?”
認真的,我當然是認真的,我在多個夜裡夢見你,在夢裡對你言過千百次,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喬遇忽的放松了表,將凝住的氣氛全部打破,眉眼間都是戲謔的笑意。
“開玩笑的。”
*
之後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與往日無異。
值得一提的只有喬遇扮作系統指導那邊的自己去揭開了世界的,並以此作為原因向上級提了與宿主接的會面申請,最後功幫到了一點忙。
那邊的喬遇一定想不到口中的神是這麼有規章制度的存在,並且還談不到。
喬遇心不在焉地想著,無意識地搗著蘸碟,筷子底下忽然多出來一塊兒。
“……喂喬遇,別出神了,把吃了然後這頓飯結束之後別急著走,我有事想跟你說。”
“哈?幹什麼?整的跟做賊一樣,還知道先賄賂一下。”
喬遇莫名其妙地看向坐在旁邊的從燁,對方瞪了兩眼,又看看那塊,但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正疑著看向蘸碟準備把吃掉,就從旁邊又過來一雙筷子,輕輕巧巧地把夾走了,很快又遞來塊新的。
“對不起啊從燁,這上面有蔥,不吃的。”
坐在另一側的林傾笑意盈盈,向從燁比了個抱歉的手勢,又對看過來的喬遇邀功似的眨了眨眼,啊嗚一口把從燁夾的那塊吃掉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喬遇長歎一口氣,認命地夾起大口吃下,嚼的苦大仇深。
們現在是在五年一度定期記憶維護前的公司聚餐上,明天就是公司組織的去整理記憶的日子了,誰都不知道明天過後周圍的人會選擇忘掉些什麼東西,所以每次在這項活前都必定會有一次聚餐,很有種“把握當下和全須全尾的各位再聚一次”的壯烈。
當然,明天之後可能就會有一部分人忘掉今天和公司同事一起吃了這頓飯。畢竟工作聚餐很大可能不是什麼值得記住的記憶。
而就在聚餐上一左一右坐著從燁和林傾,不得不說之前那次衝之後的掩飾還算功,至林傾全盤接了說是開玩笑的說辭,在那之後也表現的一般無二。
只是知道真相的從燁看的眼神中多了些惺惺相惜的同,每每都惹得生起氣來。
不管從燁要說什麼,都得先讓他同意明天把那段記憶忘掉才行。
喬遇下定決心,在聚餐磨磨蹭蹭散場後對焦急地頻頻使眼的從燁點一點頭,轉向正在一旁等待的林傾。
“……我稍微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們兩家住得近,平時都是一起回去的,因此需要向林傾代一下。但喬遇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從燁的名字,畢竟那家夥這麼突然找十有八九就是要聊林傾的事,姑且還算有點同理心,先替他瞞了下來。
“有事?”
林傾皺起了眉,追問道。
“要做什麼?我可以等你。”
“不、不用了。”心道誰知道從燁要說多長時間,總不能讓林傾乾等著,喬遇忙擺擺手,絞盡腦說出個乾的借口,“我和——朋友有約了,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呢。”
“朋友?我不能一起去嗎?是我不認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