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李可欣客客氣氣的點頭打招呼,拎著東西進門。
鄭慧上前兩步擋在了李可欣跟前,單手叉腰單手指著語調咄咄人,“就是你把我兒拐來的?”
“媽,什麼拐來的,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潘佳佳在一旁忍不住說。
李可欣也趕笑了笑客客氣氣解釋起來:“阿姨,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知道的很倉促,但是我和佳佳是真心相的。”
“在我面前說這麼惡心的話!”話音落,一個掌揚起落在了李可欣的臉上,潘佳佳嚇壞了,捂住臉。
李可欣那一瞬腦子也是懵的,長這麼大好像就連爸媽都沒有打過的臉。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為了栽培我兒花了多心,好不容易進了高等學府,出人頭地,現在全部被你毀了。”
對方歇斯底裡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李可欣上,可是李可欣並不這樣覺得,拳頭咬牙切齒說:“我知道自己學習不好,就連大學還是上的拿錢砸的三流大學,但是我從來不會影響到佳佳的學業,我也保證自己會努力給很好的生活,阿姨你為什麼就不能改善您的偏見呢。”
“偏見?呵,我覺得惡心。”鄭慧說完,回頭瞪向潘佳佳,“還杵在這裡幹嘛,不覺得丟人現眼嗎,趕跟我滾回去。”
潘佳佳咬著不肯走,鄭慧一把拽住的手腕就往外拖,李可欣見狀當然是不讓,於是上前阻止。
三個人就在門口上演了這麼一場鬧劇,鄭慧今天很強勢,無論如何也要把潘佳佳給帶走,李可欣又不好對佳佳的母親手,自然是有些有心無力。
住在同一層的鄰居聽到聲音好奇地出來觀,周遭的眼都在盯著們,李可欣不想鬧得太難看,索暫時先放手,就這樣,鄭慧當著的面帶走了潘佳佳。
“你好,沒什麼事吧?”
“需要我們幫忙嗎?”
“……”
面對鄰居的關心,李可欣勉強出一笑,“不用了。”說完默默回到屋裡關上門。
潘佳佳一路上沒有說話,和自己母親堵著氣,坐著計程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將臉對著車窗默默流眼淚,坐在一旁的鄭慧瞥了一眼,十分恨鐵不鋼嫌棄道:“哭什麼哭,你還有臉哭,真是丟人現眼!”
失落的李可欣把程恩星給約了出來陪自己喝酒,程恩星答應只出來一個小時,因為還要回去酒店陪夏老師。
李可欣也不在意那麼多,一個人使勁地灌酒,程恩星坐在一旁看著也不是個辦法。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我出來,該不會就是讓我一直看著你喝酒的吧?”
李可欣苦笑,抬起頭來,“我和佳佳的事被媽給發現了。”
“切~”程恩星眨了下眼,“我和夏老師的事早就不是了呢。”
李可欣又很無奈的說,“媽媽晚上來把給強行帶走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棟樓裡也有佳佳的校友,我不想把事鬧大鬧得難看,影響以後在學校的聲譽。”
“媽媽真幹了這種事啊?”程恩星驚訝道。
李可欣點了點頭。
“好吧,算是的作風,我跟你說啊,在這件事上,夏老師媽做得也是一言難盡……”程恩星拉著將最近這陣子遭遇的事都吐槽了一遍,引來李可欣的同。
“姐們,你也太不容易了吧。”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互相吐苦水,這讓李可欣的心靈暫時得到了藉,們互相鼓勵互相安,堅信總有一天這條路會尋得出路。
喝完酒回來公寓裡,李可欣隨手關上門,著空落落的房子,孤寂油然而生,鑽進腳底,直升頭皮,讓覺整個人都很空。
一屁坐在了沙發上,攤開雙臂,眼神放空,就這樣發呆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可欣猛地驚醒過來,抓起手機就給潘佳佳打去了電話,起初第一遍的電話通了,但很快被人給掛斷,等第二次再打時,卻提示對方已關機。
好幾天以來,李可欣都把自己關在公寓裡喝悶酒,一個人吃不下飯,廚房也好幾天沒有開火,李可欣仍舊讓房子保持著潘佳佳離開時那天的狀態和模樣,假裝著只是短暫的出門了下,很快就會回來,每當頭腦變得清醒,便會用究竟麻醉自己,如此往複,渾渾噩噩。
就這樣鬱悶了好幾天,李可欣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完全就解決不了問題,決定直面困難,去潘佳佳的家裡,和的爸爸媽媽正式說清楚,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打倒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
起床收拾自己,畫個的妝,換上好看且得的服,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與此同時,潘佳佳也在持續和父母親做著抗爭,從回家那天起,便閉門不出,也不吃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坐在窗臺前發呆,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鳥兒蜂,也多想和它們一樣自由飛翔。
過去的二十年人生,幾乎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長,一步步聽著母親的安排,上他們所期許的學校,活著他們想要的樣子,可是那終究不是。
現在的猶如鎖在牢籠裡的囚鳥,終日著自由飛翔。
就在這時,看到母親準備出門去了,從窗戶這可以看到,鄭慧拎著包隨手掩上了大門,逐漸消失在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