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在意阿爾緹這名的事了。
「我說,瑪利亞。阿爾緹現在,還·在·那·裡·嗎?」
分別之際,阿爾緹曾表示「我會一直看著的」。
我想弄清楚這話的意思。
「……就算你問我在不在,我也只能說不清楚。」
瑪利亞緩緩地搖了搖頭。
見我表有些失落,連忙補充道。
「很抱歉。但這種覺,我真的說不好到底在不在……這種有什麼暖洋洋的東西一直在我心頭,好像在守我一樣的……這樣一種覺。」
「……這樣啊。若是這樣、那也好。」
這話明明象,但我卻不覺得難以理解。
雖然不在,但一直在。與靈魂一同,永遠守護自己。
大概是因為我現在也有與之相似的覺吧。
「呵呵呵,阿爾緹是嗎。說實話,這個名字我也覺得有些懷念啊。」
我和瑪利亞心中百味雜陳之際,滝令人意外地接過了話把。
「的人生實在是坎坷……有關的事,我也能說上一些。」
「……!!滝小姐,你認識阿爾緹嗎!?」
「雖然我能說的真的只有很一部分就是了。一千年前,負責說服『火之理的盜竊者』的人畢竟不是我,而是哥哥啊。」
滝意味深長地看向我說道。在的引導下,瑪利亞也看了過來。
然而很憾,我不能回應瑪利亞的期待。
「……抱歉。那時候的事我還沒想起來。」
「呼,這樣啊……那麼哥哥,等之後有機會了,你就以阿爾緹為件使用『過去視』怎麼樣。正好這裡有瑪利亞在,與有緣的事不可不謂充足。」
滝言之有理,若是持有阿爾緹魔石的瑪利亞在場,那追溯相關的過去可謂毫不費力。我同意了滝的提議,與瑪利亞定下約定。
「……就這麼辦吧。瑪利亞,你就等我之後把阿爾緹的故事講給你聽吧。」
瑪利亞聽罷笑著答應道「非常謝,渦波先生」,隨後看向滝。
「那個、滝小姐……只有一點也可以,能不能把你瞭解的阿爾緹講給我聽聽呢?對『摯友』的經歷,我想盡可能多、盡可能早地去瞭解。」
「嗯,如果你不介意,當然沒問題。……那麼,就從我們最初在弗茨亞茨城相遇的時候說起吧——」
明明還在探索迷宮的途中,這兩個人又一門心思地聊了起來。
至於我則在一旁守兩人的互。
一面側耳傾聽話中的容,一面回憶的面容。
「阿爾緹、嗎……」
在最後,阿爾緹無法維繫那火焰構的,就那樣消失了。
當時的恐怕是『留』得到實現,從而失去了力量。
如果借用迪普拉庫拉的話來說,那就是魂之的裂得到修復,作為『適應魔之毒的容』的使命宣告終結——如此這般吧。
我還記得阿爾緹最後的臺詞是「我好好、努力過了哦」。
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努力過來的呢……
阿爾緹曾表示自己的『留』是『就一段悲』。但我覺得不對。話雖如此,可我也並不能準確地指明『留』的容。如果想知道『留』的全貌,那就只能將一千年前發生的事看過才行。
如此一來便如滝說的那樣,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瑪利亞發『過去視』。
聯合國這邊的記載信用度實在低了點。作為當時的一位王、『風之理的盜竊者』緹緹曾明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歷史和文獻充滿了虛偽。
——在我就阿爾緹的問題進行思考之際,此次迷宮探索迎來了尾聲。
在通往下一層的階梯前,我歇了口氣,與同伴們確認道。
「——好,這樣就完了攻略八十五層的計畫。地圖也做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因為現在也不急著前進,我建議在MP尚有富餘的狀態下撤退。另外兩人都沒有異議,於是滝就在階梯附近構築起魔法。
「也好。那麼『Connection』就由我來準備吧。地點就選在蘿拉維亞、『史詩探索者』的本部如何?我記得瑪利亞說自己今天有事要去那裡辦來著?」
返程地點既不是弗茨亞茨也不是瓦爾德,偏偏是聯合國西南方的蘿拉維亞。
這是滝為了讓瑪利亞免於奔波的。然而瑪利亞的臉卻並不好看。
「好的。能直接回到『史詩探索者』確實幫了我大忙。只是……」
我到不解,於是問道。
「瑪利亞,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的,只是今天賽莉和阿尼艾斯也在公會……所以就……」
「啊、啊啊。們兩個啊……」
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瑪利亞說的是誰。
們是在原本就以員個鮮明著稱的『史詩探索者』裡也尤其吵鬧的兩個孩子。
賽莉是我剛加公會時的初戰對手,而阿尼艾斯則是在『舞鬥大會』的第二場比賽中遇到的對手。兩人在落敗之後不知怎麼都莫名地仰慕我。
「原來如此。是遭了哥哥毒手的害者嗎。」
「害者……你說的沒錯,滝小姐。正是如此。」
「唉。哥哥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沾花惹草……」
「真是讓人困擾啊。」
怎麼就變我沾花惹草了呢。就連知曉事原委的瑪利亞也給滝幫腔,跟著一起歎氣。
「咕……、…………」
這真真正正是誣陷,可我卻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就算是據理力爭,我也絕對不是們兩個的對手。
就這樣,兩人看我不反駁,便在那裡越黑越起勁。
「我之前就在想,『史詩探索者』是不是有點像哥哥的俱樂部啊。」
「確實。倒不如說,最近甚至不止於此,都有向宗教發展的傾向了呢。」
「嗚哇~……崇拜哥哥的宗教嗎。考慮到一千年前的事,覺還真有可能啊,有點恐怖。……讓人想到原來世界的那些宗教了呢。加上哥哥還喜歡用假名搞出一堆名字來,超有那種味道的。」
「嘿~,你們的世界裡宗教也很興盛啊。覺有意思的。」
「和這個世界的覺基本差不多。說是科學呀魔法呀什麼的,做的事到頭來卻別無二致。是啊,別無二致。好笑的呢。」
滝在談笑間完了『Connection』。
一直在旁靜觀的我趕在出發前提了個意見。兩人的話題畢竟不是我所樂見,也算是強行停吧。
「好了好了,『Connection』已經打造好了。……那我們一將瑪利亞送到就儘快回旅店吧,免得被別人注意到。」
「這樣也好。哥哥畢竟是『舞鬥大會』的冠軍,在蘿拉維亞有點太顯眼了——」
互相頷首示意後,我們比較隨意地穿過了『Connection』。
在魔法門對面迎接我們的,是這一年來經過反復擴建的『史詩探索者』本部的一間客房。
客房裡放置著樸素而實用的一組桌椅,牆上掛著傢俱和飾品。從這當中也看得出來,『史詩探索者』一般是不會把錢花在門面的裝點上的。
我們才剛從房間一隅的『Connection』中現——
『——!?這個聲音是、渦波!?』
接著就從客房中擺放的飾品裡傳來了一道聲。
站位最靠後的瑪利亞點明了聲音主人的份。
「這是斯諾小姐……的振魔法?也回來了啊。『開拓任務』已經完了嗎。」
瑪利亞說得輕描淡寫,可我卻嚇得都沒合攏。
畢竟我們邊聊邊穿過『Connection』之後還沒過一秒,遠在別的斯諾就能察覺到我的來訪。
「不是,斯諾這反應得未免太快了吧……?覺有點詭異啊……」
「斯諾小姐最近一直在用振魔法戒備周圍的況。畢竟地位升高之後,麻煩的客人也隨之增多了。」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不,就算是這樣也太快了吧……怎麼偏偏就能在各種各樣的雜音裡準確地分辨出我的聲音了?是不是還施加了什麼特殊的式啊?」
「畢竟是斯諾小姐,我想不需要依靠式,靠氣勢就能做到吧?」
「……這、這樣嗎。——『Dimension』。」
我決定不做多想,只是展開擅長的次元魔法。
剛才的聲音是以蘊含魔力的魔石為介實現遠距離通話的斯諾的魔法所致。那也就說明就待在這棟建築的某,我要做的就是把魔法的源頭找出來。
很快就有了結果。
就待在『史詩探索者』據點最頂部的辦公室。
此外還有一些面孔與同一室。
「呃、沃克家家主也和在一起……」
沃克家家主、也就是四大貴族的代表、地位在聯合國排得進前五的大人,同時也是斯諾的義母。
現在正與斯諾面對面商量著什麼。
從當事者的地位和所的場所來看,這恐怕是場高級別的會晤。然而斯諾卻難掩興,激地兩眼放,甚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吵鬧道。
「義母大人!瑪利亞回來了!渦波也和在一起!!」
「斯諾,你冷靜一點。我們在談很重要的——」
「但那可是渦波啊!?渦波、渦波來了!!」
「……唉,算了。不過,瑪利亞還好,連那個孩子也到史詩探索者來了嗎?」
沃克家主自覺勸不斯諾,歎口氣後問起了我的事。
「沒錯,來了哦!既是這個公會的會長、同時還是聯合國的英雄的渦波來了!」
「唉……我說斯諾,我和他的關係其實不怎麼——」
「我這就去給他帶過來!!」
然而斯諾並沒有將家主的話聽到最後。
用次元魔法見證了全程的我們兄妹面面相覷。
「啊、難辦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的話,就是不給沃克家主面子了……不管怎麼說,至也得打個招呼才行……」
「確實啊,可我不太擅長應付那個人啊……」
畢竟我最後一次見的時候,可是當面拐走了的義。
我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態度特別惡劣,幾乎是把宣戰佈告甩在了對方臉上。
『我這邊可是能聽見的哦,討人厭的孩子。行了,你趕過來一趟。』
飾品中傳來了沃克家主的聲音。
看來斯諾的聯絡魔法還在起效。
「……好,您稍等。」
剛回答完,我就立馬準備,免得讓沃克家主久等。
在離開客房徑直趕往辦公室的途中,我撞見了斯諾。
「渦波!!」
在走廊裡狂奔而來的斯諾順勢撲進了我的懷裡。
這一計飛撲要是讓普通人撞上,那骨頭都得被折騰碎了。不過我卻張開雙臂以向後方卸力的方式很好地接了下來。只是我覺得要是就這樣給扔出去實在有點殘忍,就夾著原地轉了好幾圈,直到衝刺的力道徹底化解。
飛撲的勢頭隨著轉圈的過程不斷減弱,斯諾的雙腳也重新落地。
在與幾乎要在一起的距離下,斯諾開口道。
「渦波,很高興你來見我……」
話音落畢,一陣風掀起了斯諾的劉海。與此同時,那映有我姿的雙眸閃出了淚。
只要看一眼斯諾的表,就知道有多麼期盼和我相見。面對展現的遠超預想的熱,我心難免有所搖。恐怕在現實中的那個也是如此見到我吧。
「嗯……好久不見了,斯諾。我也很高興。」
「啊啊,好開心……我好開心啊……」
姿容遠比窗外雪景更的斯諾將臉埋進了我的口。
就在這時,我猛地回過神,用『Dimension』查看後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