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起點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吧
總的來說,所謂『與世界的易』,在我理解中就類似于原來的世界裡的『因果』。
舉例而言——
一切現象都有原因,不存在偶然。
一切算式都有答案,答案一定可知。
一切生命都有命運,無法從中逃離。
世界在分子層面上是機械結構,終究只是0與1的集合。
——隨著這些似曾相識的語句一個接一個浮上腦海,我開始思考所謂的世界究竟是指什麼。
據方才的一系列會話分析,使徒們是將星球與世界區別開來看待的。
也就是說,位於星球外側的宇宙、甚至於宇宙外側的東西,囊括這些在的存在——被他們稱作世界。那麼,『另一側』指的就是外側的外側了吧。一個必須將意識放飛到極遠才能抵達的場所。是了,永無止境的遠方。很遠、很遠、很遠。向外、向外、向外。外側的外側的外側的外側的——
「渦波!!想太多可不行哦!會像死腦筋的迪普拉庫拉還有勒伽西一樣失敗的!重要的不是理論而是想像!我主也是這麼說的,想像是最重要的!!」
西斯看穿了我思考的容,停道。
想必是我眉頭鎖的樣子讓看不下去了吧。我稍稍睜開眼睛,發現已經站到了面前。
「我之所以是使徒中最擅長『與世界的易』的一個,就是因為遵從了我主的建議!我再說一遍!——不可以將『與世界的易』想得太複雜!它就只是『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只要像這樣、再像那樣、然後啪啪!唰唰!的就搞定了!!」
「…………!!」
我決定聽取西斯的建議。
不去想得太複雜,只用『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這十個字為它蓋棺定論。
這確實是個輕鬆的思路。
換言之,簡單再簡單,總之就是極盡簡單地去想的話,這個『異世界』就是俗話說的『劍與魔法的世界』。
只要這樣想就好了,不同于科技文明,這裡發展出了發達的魔法文明,這個世界的人都自然而然地能使用魔法。
利用大氣中或是蘊藏的魔力,作用於世界,更改世界的法則。這份力量要用到每個人與生俱來的魔法。在心臟、、神經——將梭巡在關鍵部位的魔力釋放到外,引發超常現象。所謂『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我是非常悉的,可以說再悉不過了。因為此前我被無路的時候一直沉浸於其中。每次閉上眼睛,這一類景都會在腦中上演。我打通過數不盡的高奇幻RPG遊戲,有時候也驗過摻有機械文明要素的低奇幻世界。還有活在現代的魔法使、魔師、咒使、結界士、師、異能力者、超能力者——要多有多,我曾當過所有這些世界的住民。為了逃避現實,我·曾·想·要··為·不·同·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我產生了想要使用魔法的願。求著能夠改變這個嚴酷的世界的魔法,拼命地想像。前傾,力出手,希能及到——
睜開雙眼,我看到了一條小小的裂隙。
當然了,映照在視網上的仍舊是異世界的昏暗庭院。
可明明如此,在庭院的空中,在本應空無一的地方,不知為何,存在著一條裂隙。
好像它從一開始就在那裡存在著。
好像它隨可見,並不稀奇一樣。
唰的一下開了個口子,在裂隙裡面的是——
無限延展的、遼闊的『世界』。
僅從視覺資訊來看,裂隙裡面一片漆黑,但裡面千真萬確的有無限大的空間。
『另一側』裡面有不可盡數的資訊。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次元』一詞掠過了腦海。
直覺告訴我,『另一次』的『次元』是不同的。
所以它究竟是怎樣的空間,裡面都有什麼,有誰在那裡,沒有人能知道。
但是確鑿無疑的是,它確實存在,裡面也有些什麼,有什麼人存在於那裡。
——我·們·對·上·了·目·。
有那麼一剎那,我有目相合的覺,但下一刻,裂隙便不復存在了。
它消失了,只留下我待在昏暗的『異世界』城堡的庭院裡。
「啊……是·這·樣·啊……」
突然間,我全都明白了。
構這個世界的最重要的要素,就這樣為我所掌控。作為世界『源』的『魔之毒』是如何在大氣中蠢,我有了清晰的認識。
一如西斯所言,附近的『魔之毒』在不覺之間轉化為了『為我們而存在的力量』。無而明的『魔之毒』漸漸染上了淡紫。
這種染的過程就是之前提到的迴圈機能。
不知不覺間,作為『適應魔之毒的容』,我功地以個人為單位發揮了迴圈的作用。
真令人驚訝,原來西斯說的都是對的。
迪普拉庫拉解釋了一通還是一頭霧水的我,稍稍實踐了一番便明白了個大概。
「好、好厲害……!視野居然……!」
變換後的『我的力量』、淡紫的霧靄擴展開來的效果有些出乎意料。
霧靄擁有五,就像是我的一部分。
職是之故,五的機能——特別是視覺,得到了相當程度的強化。
通過眼球起效的視覺並沒有變化,但是我現在的視野明顯不是靠雙眼能把握到的。就像是左右眼以外的、第三只眼睛飄在頭上一樣。這第三只眼睛不框架的束縛,能夠自由自在地行,將我的頭頂、後、空中,將所有一切都收進了視野之中。
這就是『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
確實,這種覺是如此不可思議,以至於只能這樣形容……
只是有一點讓我很是在意,只有一次,好像之前我就驗過一次這種覺……而且那時候,和現在稍微有點不一樣……就像是我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一樣……有這種——
「——!好冷……!!」
由『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帶來的全能並沒有持續多久。
這並非是因為『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自行中斷,而是一道濃的白霧突然襲來,吹散了我的淡紫霧靄。
白霧以滝為中心,如製作中的棉花糖一般迅速膨脹。雖然綿,卻極發,轉瞬間就填滿了整座庭院。其與從我湧現的淡紫霧靄是同種質,但質卻截然不同。
恐怕這白的霧是滝利用迴圈機能變換出來的『冷氣』。
但是規模實在是太過駭人。
在看到這一幕的幾秒之後,全上下突然到一陣痛楚。
因為溫度急劇降低,超越了寒意的痛楚席捲而來,我當場彈不得,全汗倒豎,不由地閉死了眼睛和。
說實話,如果可能,我甚至想把耳朵也閉上。
不過也正因為做不到,我才能聽到西斯驚訝的聲音。
「冷、冷氣……!?迴圈能力會向特定的方向特化,這已在預料之中,但居然是『冰之力』……?明明渦波是『次元之力』啊……?」
意識到事態發展超出了預想的我背後湧起一陣惡寒,甚至蓋過了折磨全的痛楚。
然而現在不是為惡寒所迫袖手旁觀的時候,我咬牙關力抗這寒意,令心臟加速跳,送出熱驅,睜開闔死的雙眼。
結果看到呼吸紊的滝跪倒在白霧的中心。臉一別早前,像紙一樣蒼白。我慌忙撂下手邊的一切向沖去。
「滝!!」
「哈啊、哈啊……!」
我剛往滝邊跑,白霧便散去了。
相對的,滝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跌倒——我從旁抱住了,扶站穩,焦急地喊道:
「滝,夠了!你先到一邊休息……!!」
「沒關係的……和以前相比,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滝拒絕了我的要求,重新站穩了腳步。
儘管呼吸漸漸恢復了正常,但仍然地拽著我的角勉為支撐。看到這樣,我大為懊悔。
大意了,看到滝氣不錯,能說能走的樣子,我掉以輕心了。
明明迪普拉庫拉剛才說過康復只是暫時的,滝的病並沒有治,我卻沒有重視起來。
儘管我在心中為此懊悔不已,但後的迪普拉庫拉與面前的滝卻表達了相反的意見:
「非也,渦波,這是必要的。在被召喚到這邊之後,滝有必要與『魔之毒』接,並理解『與世界的易』。」
「說的沒錯,哥哥。這個道理你應該也清楚吧?」
「這個……」
他們說的沒錯,『召喚』於我們而言確實是很好的機會。
在這之前,我們在原來的世界裡並沒有與『魔之毒』接的經驗。所以一來到這個世界,我就強烈地覺到了這裡空氣的異樣。恐怕只消數日,就會習慣這種覺,然後再也不會到異樣了吧。在事演變那樣之前,我們必須對『魔之毒』有一個正確的理解。
可即便理明白這個道理,懷中的滝那孱弱的樣子終究是為我的所不能容許的。因為我已經發過誓,必須要守護好家人。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異世界』重蹈覆轍,懷著這個念頭,我用力抱了滝。
「……唉。哥哥真是心。」
滝雖然到無語,但並沒有抗拒。我這心的地方一定到死都不會有改變吧。沒錯,到·死·為·止,絕對不會變。
過程中,迪普拉庫拉一邊檢驗周圍的『魔之毒』一邊說道:
「不過這樣就明白了啊。相川滝特化的方向是『冰之力』。而相川渦波則是『次元之力』。……這樣啊,『次元之力』在哥哥這邊嗎。」
他將關於我的論述重複了一遍。
對此到不解,我看向了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西斯。
「……渦波,『次元之力』是很特別的。我主說過,以前行使的就是『次元之力』……所以,我們都理所當然地以為希最大的滝會擁有與我主一樣的力量。」
「話雖如此,迴圈能力顯然是滝更強。這一點倒是沒錯。」
「沒想到居然是渦波啊……嗯——。」
看來『次元之力』本來是該由滝行使的。
但我只覺得這是無可奈何的事。畢竟我只是照吩咐令『魔之毒』進行迴圈,然後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使徒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儘管與計畫有出,但他們毫沒有責備我的意思。
「算了,這樣也好。現在重要的是魂之的容量和強度。老實說,滝的力量太過強大,令人震驚。」
「是啊……迴圈能力強大到這個地步,力量的方向便是無關要的問題了呢……」
「而且雙方的神狀態都不錯。能夠正常對話。」
「是這樣就很令人了。這次一定要善加培育。」
在兩人的談話中混進了極危險的容。得知我們的前任陷了連話都不能好好說的狀態,我發覺到自己可能過分相信他們了,不由提高了警惕。對他們的激之是貨真價實的,可也必須小心不要被利用得太過。
迪普拉庫拉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聳了聳肩,語氣平和地說:
「好了……今天的『與世界的易』就先進行到這裡吧。儘管還在實驗的初期階段,但已經確認到兩人都為『適應魔之毒的容』了。最差的況下,只要你們活著就能讓這個世界的『魔之毒』逐漸減。」
看來他們並不會強迫我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