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之理的盜竊者與星之理的盜竊者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吧
我終於還是攻擊了拉古涅。
拉古涅大概是想解除我的『不老不死』,可被『反轉』的卻是我同為『理之力』的『代替』之力,這使反而背負起了我現在所背負的事。儘管的『詠唱』並不完全,並且也反地中斷了『反轉』,但的心無疑還是遭了相當大的傷害。
拉古涅切會了我的狀態,一貫明朗的聲音有了抖:
「為、為什麼……諾斯菲……為什麼你能在這樣的狀態下……到我面……」
拉古涅由此變得不知所措,實在無法理解我因何而在這樣的狀態下仍真心想運用『代替』之幫助自己。
我用心在黑暗中將周圍環顧了一圈,發現繞塔頂旋轉的劍刃已經全都落在了滿是鮮的地面上。借助攻擊中止的機會,我試著重啟彼此『流』:
「……我不想和你戰鬥。拉古涅,你不要再對我使用『反轉』了。事已至此,不管你再怎麼掙扎,結果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你已經贏定了,現在就請聆聽一下我這個敗者的話語吧。」
我催略輕鬆的,重新開始前進。與此相對,拉古涅則發出了與方才不同的聲:
「咕、唔u、唔唔唔——、——!!」
我能明白這番的含義。
大概是在害怕吧。在對方看來,即便滿鮮卻仍舊毫無防備地接近,一個勁兒地提出『流』的對手實在令人骨悚然,無論自己佔據了多大的優勢,面對這種況都難免喪失冷靜。
「諾斯菲,你承著這樣的……變了這樣,為什麼還能……還能堅持下去呢……?」
心搖的拉古涅向我問道。
我由低沉的聲音意識到恢復了常態,所以就算得暫時停下腳步,我也要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
「我能堅持下去。只要弗茨亞茨的大家的思念還在,我就能繼續堅持下去。」
拉古涅聽到這個回答,臉上會是怎樣一種表呢?
由於昏暗魔力的阻礙,我無法對此進行確認,不過的提問仍在繼續:
「即使被世界玩弄至此,你也不會放棄嗎……?」
「我不會放棄的。無論是出還是使命,我都願意接。」
每當聽到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拉古涅的聲音就會微弱幾分:
「即便遭了那樣過分的對待,你也能說自己喜歡他嗎……?」
「我最喜歡父親大人了,他是我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
即使看不到拉古涅的姿,我也能約明白一個個問題中的含義。
考慮到的質,恐怕的這些問題同時也問向了自己。
「……你還在相信渦波大哥哥嗎?」
「我相信他。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父親大人。」
「就算渦波大哥哥死了,就算這之後你也會死,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相信他。父親大人著我,我也著父親大人。就算我死了、就算父親大人死了也一樣,縱使世界終結,這份思念也決不會改變。就是這樣,我對此確信不疑。」
「……!!」
拉古涅聽罷啞口無言。
只不過,我剛才這番話並不僅僅承載了我一人的分量,正因為我同時擁有拉緹婭拉、緹亞、瑪利亞、斯諾的思念,所以才能駁倒拉古涅,使心生搖。
「我、我不會輸的……!!我也一樣……我對媽媽的思念也一樣……我從來都——沒有搖過!!」
在拉古涅高的同時,傳來了鮮飛濺的聲音——以及奔跑起來的足音。
大概判斷出無論是話語、劍刃還是【星之理】都無法阻止當下的我,於是打算將自己擁有的其他手牌一併打出,以求與我一戰。
我的眼睛無法觀測到拉古涅疾馳的影,但這無關要,因為我本就放棄去捕捉的影了。是能出父親大人之不意的騎士,我沒有任何對策,能做的就只有不斷前進。
「——!」
路上,暴風正中我的。
一如預期,我無法避開拉古涅放出的風之魔法。
暴風席捲我虛弱的,打破了我的架勢,支撐我的蛇類下半進而被旋風切碎。
我的前進被迫中止,同時軀遭了自前方襲來的強烈衝擊。
無法抵的衝擊將我震倒在地,接著我便注意到自己打算用來支撐的手彈不得。
手腕傳來了人的溫。
應該是用木屬魔力強化過的手掌牢牢攥住了我的手腕。拉古涅將自己的撞了上來,封住了我的行。
我被拉古涅推倒,後背著地。
我立刻發力想要把甩開,可是被按住的兩手手腕馬上便傳來了陣陣痛與熱。我由傷口擴散出的劇烈魔力波得知,傷到我的不是先前那種『魔力質化』的劍刃,刺穿我左右手腕的分別是『赫爾米娜的心臟』和『阿雷亞斯家的寶劍』。
雙臂被釘死的我彈不得,但拉古涅卻行自如。利用這一優勢,將雙手放在我的前,以渾解數施展魔法。
「——《Dark·Relay》!《Dark·Down》!!」
繼木和風之後的,是暗。
拉古涅在零距離施展的暗魔法侵蝕的不是我的,而是我的心靈。聰慧如已經察覺到這才是打倒『之理的盜竊者』的唯一方法,於是從佩於前的首飾中汲出了更多的暗之魔力。
駭人的黑在我的心頭迅速膨脹,其速度可與曾經的『暗之理的盜竊者』匹敵,濃度也非比尋常。為使我意圖前進的心靈屈服,將焦躁與後悔、悲哀與絕,各式各樣的負面灌了我的心中。
與此同時,喊道:
「——死心吧!即便你抵達那裡,那裡也已經沒有人在了!一切都太遲了!『勇氣』拿出的太遲了!·你·已經來不及了啊!你的思念已經絕對傳達不到了!就連見上一面都實現不了!!」
拉古涅之所以大吼大,是因為不想讓我前往父親大人所在之——我本是這樣以為的,但馬上便覺察到事實並非如此。
彼此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啊。
籠罩於塔頂的黑夜。比這黑夜還要昏暗的拉古涅的魔力。雖則如此,可在極近距離下,我還是過用那魔力構築的暗魔法窺見了拉古涅的面容。
可是面前的拉古涅卻沒有看向我。
的雙手杵在我的口,將頭低得不能再低,在那里大喊大,這樣子彷彿是正在同自己的軀喊話。
明明那樣要求我與戰鬥,但這可不像是在與我戰鬥的樣子。
——我中的火焰因不願屈服於暗之魔法而重燃。
與此前的路途相比,這種程度的神干涉實在溫吞。
我振作起萎靡的心,將力量注雙臂。
妨礙我手臂癒合的是這兩把名劍實在是萬幸。我完全相信他們兩人的鋒利,因此用力地縱向抻手臂。
「拉古涅,對不起。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直到最後我也會心懷讓父親大人活下去的願出手去。」
認真想來,完手這件事其實本就用不上手,於是我割斷了自己的手腕,僅留下了一公分左右的連結。
我掙了束縛,同時將力量注開了窟窿的腹部,撐起。
「……什!?」
拉古涅發出了驚愕的嘆詫。
畢竟騎坐在我已負致命創傷的部位之上,又用劍貫穿了我的雙臂,還在零距離向我施以世界最尖端的神干涉,在這種狀態下還能行的我令到難以置信。
「我會繼續出手去,所以拉古涅也務必要將手向自己最重要的事。」
我用幾近碎裂的雙臂溫地將拉古涅從我的腹部上推開。
——此舉竟收穫了功。
拉古涅如摔倒般倒向了一旁。
方才『代替』我背負了一部分傷害,但這並不能解釋的如何會無力到這種地步,令虛弱至此的另有原因。
是對我這目驚心的模樣到了畏嗎?
還是被我堅定不移的話語駁倒了呢?
說不定是拉古涅自心靈上的問題——
是以『第一』為目標的意志崩潰了嗎?
還是使為『理的盜竊者』的條件土崩瓦解了呢?
又或者是更深層的某種前提已經無法維持了嗎——
「還、還沒完——!!」
拉古涅立刻站起,打算追趕朝父親大人的所在前進的我。
可是卻追趕不上。的雖能行,可是卻步履蹣跚,搖搖晃晃,手也夠不到我。
「咕、u嗚啊、a啊啊——!!星、【星之理】啊啊啊!給我阻止諾斯菲————!!」
無計可施的拉古涅只得再次依賴於那種力量。
一旦束手無策就會去濫用得自世界的力量,這是不的『理的盜竊者』最典型的行為。
承載於魔法之風上的所謂【星之理】包裹住了我,結果卻使得拉古涅自己發出了悲鳴:
「——!?嘎a、a啊aAA!!哈、咳~、咳、咳——!!」
拉古涅在最關鍵的場合中藉助了錯誤的力量。
我聽到了嘔吐的聲音——不,是吐的聲音。
就這樣,在拉古涅為痛苦折磨之際,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到達所守護的,父親大人橫其上的之臺座前的這段路實在是太輕鬆了——
抵達的時間比我預計中的要早上太多。
我明白個中緣由,簡而言之就是我和拉古涅的相好得不能再好了。
『星之理的盜竊者』極其不擅長對付弱者。
說得再清楚些,就是拉古涅太過於暗殺,並不適合防衛戰。那種暗殺也完全是針對強者的,從未以我這種重傷者為假想敵。
由於這樣的相,我輕而易舉地就越了的阻礙。
其實在預想中,我本應與拉古涅一同抵達此。
我出苦的表轉看向拉古涅,為了在·結·束·之·前能幫一把,我設法尋找新的突破口:
「——拉古涅,你所謂的那個【星之理】對我是沒用的。就算它能『反轉』這瀕死的,到時候它也只會變恢復魔法罷了。那種力量毫無意義。……坦白而言,你本就沒有必要為『星之理的盜竊者』。你明白這當中的意義嗎?」
「這種力量毫無意義……?毫無意義的意義……?你在說什麼——」
假如不是『星之理的盜竊者』的話,肯定能更好地與我們戰鬥。
自己應該也察覺了此事。
明明已經察覺到了,為什麼還要以『星之理的盜竊者』自稱呢?
我為了確認其理由而開口問道:
「拉古涅……你是想當面確認的吧……?」
對像是誰自不必說,此前行與話語中的方方面面早就將其傳達給了我。
「……廢、廢話說。」
拉古涅對此做出了否定。
「你恐怕立下過為『第一』才能見面的約定吧。」
「煩死了……閉。給我打住你那可疑的聲音……!別用那種什麼都懂的聲音對我說三道四……!」
「可是,你卻比任何人都不相信那個約定。」
「不對……我相信它啊。我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媽媽的……我不許任何人否定這一點……」
我雖然下決心將拉古涅不願被及的部分說出了口,結果卻只得到了以我的『流』不可能拯救得了的現實。
拉古涅與我的差別太大了。
不,與其說存在差別,不如說是如諷刺般截然相反才更為準確。
正因如此,我的鼓勵也好、共鳴也好、呵斥也好、追問也好,對來說或許全都像是某種攻擊。若是有誰能將聲音送拉古涅的心靈,那隻會是與在相同境遇中重複著相同錯誤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