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的我再稍微坦率一點的話,我們兩人是否就能像這樣牽起手來呢?若是如此,我之後是否就不用品味別離之苦了呢?我是否就能在真正的意義上做我自己了呢?
我見證著年的兩人間的進展,腦海中考慮的滿是不久前的自己的事。
「再見啦!」
「嗯,再見⋯⋯小■■⋯⋯」
「⋯⋯!再見,小渦!!」
變得坦率的兩人暫時道了別,向各自的家中歸去。
在石之路上,赤紅的夕下,前途明的兩人開啟了嶄新的篇章。
──可是,看著兩人的背影,我心頭不涌上一不祥的預。
不,那不是預,而是一種確信。
我與渦波『親和』的事實注定了它避無可避,換言之,這就是所謂的世界之「理」
正因如此,我和渦波現在才能聯繫在一起,並一同重新梳理自己的過去。
在嶄新道路的前方等待著的──
───
「死了⋯⋯?■■同學⋯⋯?」
是青梅竹馬的死訊。
從學院中一名像是指導者的男人那裡得知了此事後,渦波就變得神恍惚。他沒能認清現實,在周圍慌慌張張的人群中隨波逐流地參加了葬禮。
多虧了兩方父母間的往,渦波所的位置非常接近棺木。
他坐在那裡,一不,從來回奔波於現場的人們口中聽來,似乎是死於一場事故。不過,這時的他早已無力確認事件的詳。
「■■同學⋯⋯」
他一整天都呼喚著的名字,等待著的回應。
這麼說來,我記得有誰說過⋯⋯無論是誰,都希自己珍視的人能夠活下去,都會幻想死者復生,再對自己道一聲「早上好」
但那終究只是幻想。
每當喚出名字卻得不到回應,渦波對現實的理解便深一分。他學到了「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作為一個『人』而變強了。
「■■同學,為什麼⋯⋯!為什麼⋯⋯!!」
與當時的我一樣,渦波也理解了死亡的含義,明白了茍活之人能做的只有背負著死者的生命不斷前行。
說實話,早在與渦波『親和』之時,我就預見到會有這樣的景出現了。
這是一場不幸,但卻並非一件壊事。
雖然並非壊事⋯⋯但有件事我無論如何都很在意。
「■■同學、■■同學、■■同學⋯⋯」
那就是的『名字』
我沒想過要改變過去,之後會復生這樣的怪陸離的大逆轉我完全不想看到。
可是唯獨名字、唯獨追悼的死者的名字,我希它能被人清楚地說出。
我希在我死後至能有『拉古涅』這三個字留存。正因為我終生都致力於避免變『無』,所以這種想法才如此的強烈。
至要將名字留下。
將名字留下、將名字留下、將名字留下!
我希在臨死之際,至能從珍視之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即便無如我,也絶不會忘記重要之人的名字,我至死也不會忘卻里埃爾這三個字。
所以,渦波也絶不可以讓『歸於無』──!
「⋯⋯渦・波・大・哥・哥!!」
因長時間的『親和』而疲憊不堪的我這樣喊道。
如果是我、如果是現在的我的話,有把握能將『無』『反轉』回來。
的名字是存・在的。
它確實存・在於此。
我自負能使這個主張真。
「──『我為逐幻之幻』
『甚而無法存在於世界(你)之中』──!」
對象是的『名字』,時間是遙遠的過去,地點在他人的記憶當中,通常來講,這應該是無法功干涉的。
然而,我能夠達此事,盜取的理與『親和』能夠無視一切的障礙。
「──!?」
我覺這次『反轉』確實生效了,但那種覺過於沉重,令我到吃驚。明明不過是想要得知一個名字,卻遭了有如失去全般的力的侵襲。
不過是將『忘卻』之『想起』的『反轉』而已,便讓我到如此不適,這也算是我對此還不夠練的證據吧。
『歸於無』的事如今一經『反轉』,便在世界裡產生了和『重生』差不多的熱・量。
我因『反轉』而到了那極大的熱量。那種熱量並沒有呈現出火焰那種紅的形象,而是作為純粹的力量(Energie)干涉著這個世界,隨後──
「湖凪(Konagi)同學⋯⋯!!」
我聽見了的名字。
名為湖凪。
很顯然,如今不止是我──渦波也取回了這個名字。
「嗚、u嗚⋯⋯!湖凪同學⋯⋯!為什麼⋯⋯!?」
千年後。異世界。與渦波質相同的我。『親和』。以及、死亡。
在多重偶然的疊加下,在無比遙遠的場所中,渦波終於取回了與青梅竹馬一起度過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