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盡⋯⋯那個、夫人⋯⋯」
有件事我不得不問。
雖然我五年前逃離了這裡,但如今已經無法再次逃避了。
我必須確認其中的原因。
「那個、侍從長士呢?」
「你・說・・啊。對不起,拉古涅,──」
當我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夫人和藹的表蒙上了一層雲。
不待說出口,我就覺察到了其中的含義。
──簡而言之,媽媽很久以前就不在這個村子裡了。
作為與我關係最親的侍從,被委以管理我寄來的薪水的事務,可是後來卻突然同那筆錢一起人間蒸發了。雖然老爺們袒護說一定是被捲到了什麼事件當中,但夫人卻認為事恰恰相反。用略帶怒氣的聲音訴說著媽媽消失的經過──但媽媽的手段之巧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重點在於媽媽這次不但不來見我,甚至連等都沒等我。
我對此・到・了・安・心。
「──不、不對!問題不大⋯⋯只要我為『第一』,就一定能與相見⋯⋯」
當晚,我在卡伊庫歐拉家客房的床上用力搖著頭自言自語。
「媽媽一定有著更深層的考慮⋯⋯因為的狡詐程度是我塵莫及的⋯⋯」
我最喜歡媽媽了。
我就像這樣不停地說服著自己。
如今我要做的是應媽媽的願為世界『第一』。所以直截了當地說,現在的我連與媽媽見面的價值都沒有。
因此我要變得更強,獵殺最價值的獵,抵達世界上最為璀璨的場所,必須如此。──一切還沒有結束。
我取回了初心,取回了自己曾在西多雅村作為自己真正故鄉的小屋中發下的誓言。
在為卡伊庫歐拉家的⋯⋯不對,是瓦爾德的『第一』之後,也要為騎士中的『第一』⋯⋯!若是我能奪得『元老院』的寶座、為誰也無法挑剔的『第一』的話,就一定能⋯⋯!!
必須得抓了。
正因為我一直都不不慢的,所以才會被人橫奪獵、棄於不顧、獨留一人。
於是,新的戰鬥開始了。
我一面侍奉著歸來的小姐,一面盯著自己的目標。
就算在這段時期,我也仍在寫信。
──致媽媽。
我在騎士中已然全無敵手。在攆走了佩修娜小姐之後,我為了『天上的七騎士(Celestial Knights)』的總長。
接下來我要將『元老院』的所有人都給幹掉,為我競爭對手的雷琪大人當然也包含在。
我要奪走萬事萬的價值,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彩奪目。
讓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千年前的産,全部為我與媽媽的囊中之吧──
在這一年間,我周圍發生了劇變。
我遇到了因聚集而暫時顯現的『聖人』緹婭拉,幫助了從迷宮中逃得命的『之理的盜竊者』諾斯菲。
最重要的是,我與最初的獵『始祖』渦波再會了。就像世界幫我打理好了一切那樣,我步了最後的戰鬥。
──致媽媽。
『始祖』渦波回來了。
之後我將與他一同前往大聖都弗茨亞茨。
所有的價值正好聚集在了一,所以我覺得是時候讓一切結束了。
我將會登上規模冠絶世界的弗茨亞茨城的『頂點』
到那時,還請⋯⋯還請您來好好誇獎我,那樣的話,我會非常開心──
與渦波同行的我在『Living Legend號』上的私室裡寫下了這樣一封信。
我明知這封信本無法送達,卻約明白自己會得到怎樣的回覆。
其實我大概明白了媽媽是如何看待我的,也大概明白了媽媽如今正懷著怎樣的過著怎樣的生活。
但我還是最喜歡媽媽了,我為寫下書信,為了以『第一』為目標鬥。
作為媽媽的兒。作為媽媽的兒。作為媽媽的兒。
───
因此,我、
「──『我為逐幻之幻』──」
如此詠唱道。接下來的第二節、
「──『甚而無法存在於世界(你)之中』──」
被我如此編結而出。
在達這節『詠唱』之時,我再一次回到了那間小屋。
兩間小屋相背而立,我靜坐於其中較為骯髒的那一間裡。
小屋中未能寄到故鄉的書信多到裝不下。埋沒於書信中的我抬頭看著小屋瀕臨坍塌的天花板,心中想到:
再有一節,我就能得到自己人生的答案了。
「哈哈哈⋯⋯」
在小屋之中,我發出了自嘲。自嘲,並向同樣靜坐於鄰屋中的他開口問道:
「大哥哥⋯⋯若是使用那所謂真正的『魔法』,你說我能與媽媽相見嗎⋯⋯?」
然而並沒有回答從立於後的他所在的那間小屋中傳來。
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為直覺敏銳的我一開始就約明白了答案。
使用我的魔法肯定是見不到媽媽的吧。我並沒有救贖可言,也注定得不到什麼幸福。因為我和渦波一樣,是只能從死亡中求得解的那類人。
我甚至連乾笑都保持不下去了。
從剛才開始我就覺有點難。我作為『人』的強大被渦波一一撕碎。得自媽媽的強大被完全轉變為了弱小⋯⋯我的心靈搖、扭曲⋯⋯甚至連眼睛都不願睜開⋯⋯疲憊難耐啊⋯⋯
吶,渦波大哥哥⋯⋯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們兩個現在要做這・種・事⋯⋯?
其實於我而言,那什麼真正的『魔法』並沒有讓我到這種地步。
對渦波大哥哥你們來說,它終究是敵人的魔法,讓我掌握它勢必只能為威脅。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