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無意作陪。
「我可沒有大意哦,法芙納。跟我們約好的一樣,這次我把所有人都帶來了。」
我告訴法芙納,昨日的約定得到了踐行。
為了證明究竟誰才是被釣上鈎的那個人,我不做抵抗,只是抬頭向上看──接著便傳來我的騎士的喊聲。
「──風魔法『Tauz Schuss・Wind』!!最大出力!!」
來者同樣是金髮的騎士,而且姓氏也是赫勒比勒夏因。
在法芙納的更上方,借助之前的飛躍侵上層的萊納・赫勒比勒夏因落了下來。
不僅用風加快了下落速度,還伴以他最強的魔法。
魔法『Tauz Schuss・Wind』──十巨大的風樁在萊納的縱下自如地改換了形狀,化作了鈎爪。
和法芙納的一樣,這些鈎爪也仿彿擁有自由意志。
接著,萊納追上了以通常速度墜落的法芙納,將風樁打了瀑,意圖捕捉其中的法芙納。
「複數的風之腕──!?這小子、竟然會狂王的把戲!!」
在奇襲功的一瞬間反遭奇襲,法芙納難掩心中的搖。
萊納於是同他招呼道:
「幸會了,先祖大人!下面有個地獄般的孩子在等著呢,請跟我一起去見吧!」
「嘖!!既然要墜地獄、那怎麼也得跟渦波一起──」
法芙納決定無視萊納的攻擊,將力全集中到我上。
在被風之鈎爪抓獲的狀態下,他向近乎明的右手中注純紅的魔力,地攥住了我的左手。
他似乎打算用某種鮮魔法將我們的手粘合在一起──不過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莉帕、拜託了!」
我當機立斷,讓憑依在我左手上的莉帕出馬。
與此同時,一名黑輕地從我的左袖中現了。法芙納見狀滿臉錯愕。
原來他攥住的戴著黑長手套的手臂其實是莉帕的手臂。也就是說,在此前一系列的戰鬥中,我的左手始終是莉帕在活。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
「嘻嘻、是我哦。法芙納大哥哥,來打一場復仇戰吧!」
莉帕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法芙納,麻溜利索地纏在了他上,出絶對不會放手的微笑。
「這之前的死神丫頭!?附到我上了嗎!但是、這還不算完!」
法芙納放棄了理手段,決定用魔法縱捕獲我。考慮到我還在瀑之中,他仍然認為況於己有利。
然而他的意圖遭到了莉帕和萊納的破壊。
「──『深淵次元的真夜』!!」
「──『Sehr・Wind』!!」
與法芙納接切的莉帕散播黑暗,阻礙他的魔法。萊納則在瀑中生暴風。
暴風向兩個方向發力。一個往正側方、單獨將我送出瀑,一個往正下方,將另外三人擊落。離別之際,我同法芙納招呼道:
「下回再見吧。這次比起你來,諾斯菲的優先度更高。」
「咕、沒辦法了!下次再說吧!說好了啊!下次一定哦哦哦──」
相比於從瀑中的我,與萊納和莉帕糾纏在一起的法芙納老老實實地道了個別──接著就那麼掉下去了。
目送他們離去之後,我出手抓住了天井邊緣的欄桿。
到這會兒功夫,我已經往下掉了一層,所以抓住的是十九層的欄桿。在上空看到這一幕的格連試圖向我發起追擊。
「您、您放棄得未免太快了吧、法芙納大人!?簡直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
「不行。哥哥的對手是我。」
可惜他遭到了斯諾的攔截。
「斯諾⋯⋯!咕、我不能和斯諾一對一啊⋯⋯!不妙不妙不妙、不抱團作戰的話⋯⋯!!」
格連環顧周圍,但很快就因孤立無援而陷絶。
沃克兄妹打起來的話,考慮到人際關係,斯諾必勝。確認了這一點,我翻過欄桿,沿著附近的階梯返回二十層。
雖然附近有旁觀發生在二十層的戰鬥的警備兵,但被戰鬥的衝擊和魔力震懾住的他們已是鬥志全無。
他們心的想法其實不難猜到。
在他們眼裡,這些『魔人化』的長一個個都是怪。對長們超乎尋常的魔力和力量,士兵們相信人類絶不是他們的對手,因而向他們寄予了絶對的信任。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將戰鬥全部與長,自己專注於對二十層的封鎖。
而我卻在短短幾秒之就讓這些長的戰鬥力陷癱瘓,於是他們對我懷抱的儼然超越了畏懼。
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目,所以我沒有在乎,抓返回了二十層。
接著我立刻出聲為計劃收尾。
「拉古涅、緹亞!把他們四個綁起來、好好看管──!」
「了解!已經在做了!!」
「渦波,我知道的!」
拉古涅和緹亞已經完任務了。
負傷的佩修娜和塞拉在追擊下已經失去了意識,們和昏厥的艾爾還有諾瓦一起被銬上了魔力鎖。
拉古涅現在正蹦蹦跳跳地找著捆綁用的繩子。
緹亞則帶著滝在階梯口等我。
一面為兩人行的乾脆利落到滿意,我一面繼續前往通向二十一層的階梯。
「渦波,這裡就給我好了!渦波和拉緹婭拉上去之後、我會把階梯破壊──會把這一層整個凍住的!只要有我在,法芙納那傢伙就別想上去!」
「拜託你了,緹亞!之後就──」
「給我吧!我一定會把諾斯菲帶回來的!」
在攀登階梯的途中,我和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拉緹婭拉匯合了。接著,我們兩人按照計劃一口氣衝了上去。
目標是守在上層的諾斯菲。
分割戰收獲了功。
依靠預知未來持續打出最好的牌,最好的結果也如約而至。這樣一來,我和拉緹婭拉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同諾斯菲流了。
「只剩下諾斯菲了⋯⋯!」
無視那些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的警備騎士,我一邊拾級而上一邊低語。
諾斯菲所有的護衛都被調離,現在只剩下了一個人。
可是還遠不到放心的時候。
正因為一切都跟計劃好的一樣,我和拉緹婭拉的表才十分嚴峻。
作戰一如預定,這也就意味著──說服的功率仍然只有一半。在這之後,對諾斯菲的說服功與否就好像拋一枚幣。
如果是正面,那麼諾斯菲應該就能得到救贖了吧。
我已經將最可能功的走向告訴了拉緹婭拉。
如果是反面,那麼諾斯菲便得不到救贖。
失敗的可能最大的走向,我也已經告訴拉緹婭拉了。
現在,浮現在我們兩個腦海中的,不約而同的都是失敗時的景。
可是就算失敗了,諾斯菲也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和拉緹婭拉都已經發過誓,絶對不會與諾斯菲為敵。
──但是,要貫徹這份誓言需要付出沉痛的代價。
這一份可能的未來是如此沉重,以至於我和拉緹婭拉的神都嚴肅萬分。
事實上,在這之前的奇襲是允許失敗的戰鬥。就算有什麼失誤,我們也有足夠的餘裕當場彌補。
可是,接下來卻是龍潭虎──是一場賭上命的『流』
對它的意義,我們兩人是再清楚不過的。
在攀登階梯的路上,懷著無論幣落在哪面都不後悔的決心,我和拉緹婭拉默默地──在寥寥幾秒間用力握了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