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因為我計算了風險,並非信任。
我一直在計算著這裡的戰力差。在緹亞清醒過來之後,拉緹婭拉就幾乎不可能死亡了,我只是因此而停手罷了。
我打算回答「那種東西本不是什麼信賴」,可拉緹婭拉卻否定了我。
用數倍於我的力氣搖頭道:
「不・過,你・見・證・了・這・個・過・程。確確實實地見證到底了。所以,接・下・來──話說,哎、哎呀?⋯⋯」
可是,沒等拉緹婭拉說完,就一晃,出不可思議的表跪倒在地。
由於同伴們的猛攻,的部大概傷嚴重。而現在,由於張的緩和,所有的欠賬都找上了拉緹婭拉。我對這種癥狀有印象。
圍在附近的同伴們──瑪利亞、緹亞、斯諾靠了過去,盡全力去治療。
「緹亞!拜託了!!」
「嗯,明白!馬上就治療!」
「啊哇哇⋯⋯!拉緹婭拉大人~⋯⋯!」
們的舉中毫不見剛才的狂和不穩定。
三位孩擔心著同伴,發自心地想要救。被三人圍住的拉緹婭拉心滿意足地笑了,隨後,的意識便跌了深淵。
「做到了啊⋯⋯這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就是說──大家都──喜歡著我⋯⋯又朝緹婭拉大人、靠近了──一、步──⋯⋯」
拉緹婭拉如釋重負地倒下,在說話的途中昏了過去。
瑪利亞接住的,向其他兩人作出指示。
「斯諾小姐用鮮魔法給腹部止⋯⋯!緹亞繼續就好!」
「唔、嗯!這點小事我能做到!全力止!!」
「我就專注於使用『Full Cure』了!」
斯諾和緹亞的治療十分驚人。
不僅使用了龐大的魔力,而且因為是們自己擅長的屬的魔法,所以完度與我也是天差地別。我覺得自己最近才掌握的『Full Cure』用出來反而會礙事,於是後退了一步。
我一邊品味著些微的疏離,一邊遠離們,這時,我聽到了背後傳來的聲音。
「呼⋯⋯看來總算是結束了啊⋯⋯」
是完了對自己的治療的萊納。
他旁的拉古涅一臉不解地嘟囔道: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居然真的設法解決了⋯⋯」
老實說,我的想與相同。
我到現在也無法相信拉緹婭拉居然真的能設法為此事收場。即便看到了眼前的景,我仍舊不能接。
我皺起眉頭,進一步遠離了那幅難以置信的景。
萊納打量著我的表,問道:
「基督,你生氣了嗎?」
他指的大概是方才的戰鬥吧。
不管理由如何,萊納畢竟當面拔劍擋住了我的去路。他大概是想確認我對這種行為抱有什麼樣的看法。我不加掩飾地坦率回答道:
「⋯⋯沒有生氣哦。真的沒有。」
這並非謊言。
那般激烈的此刻已無可尋。倒不如說,我的心正因對自己的不信任而變得冰涼。
比起這個,我也有事想問萊納。
我也想要確認他到底懷有什麼樣的。
「比起這個,我也有事想要問你。萊納,你會與我戰鬥,是因為我是此地最為──」
「沒錯,我覺得此地最為危險的就是基督了。因此才會阻攔你。我不想讓你有所行。」
像是早就知道會被詢問一樣,萊納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回答。
「這樣啊⋯⋯」
對他這毫無迷茫的回答,我只得以點頭作為回應。
我藉此確認到,自己剛才的擔憂料中了。
並且,在看到萊納現在的表之後,我也察覺到了事的嚴重。
恐怕在乘船旅行的途中──不對,從我離開迷宮,被拉緹婭拉甩了之後開始,萊納就一直警惕著我的不安定。我那天因醉酒而醜態百出,雖然事後沒有印象,但我與其他的守護者一樣,在生存方式上存在著本的錯誤這一點,萊納說不定就是從我自己口中聽出來的。
我理解了萊納的擔憂,然後看向了昏迷的拉緹婭拉。
僅僅是看到了傷,我的心就作一團。
對拉緹婭拉的異常執著,這大概就是萊納所說的我的危險之。
我立刻轉移了視線,盡可能地遠離拉緹婭拉。
不能接近明擺著的危險。
在與拉緹婭拉保持了充分的距離之後,我開始回想剛才說過的話。
接・下・來──
拉緹婭拉的話沒有說完。
但我知道接下來想說什麼。
正因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拉緹婭拉,所以才分毫不差地理解了的想法。
接下來──・到・我・了。
我也必須達拉緹婭拉方才的就。
拉緹婭拉想要告訴我,用・這・樣・的・方・式與諾斯菲戰鬥是我的責任
所以,才把自己的行為像模板一樣展示給我看。一連串的戰鬥不僅是為了同伴們,也是為了諾斯菲。
拉緹婭拉敞開心扉,與同伴們面對面地『流』──堂堂正正地接了緹亞抱有的『劍士』的結。使怯懦而又卑屈的斯諾認同了大家就是其的『摯友』。在自己與同伴們之間構建了真正的牽絆。
拉緹婭拉希我以這樣的風格與諾斯菲流,就算沒能說出口,這一點我也領會得到。只有我才能拯救諾斯菲,所以想要給予我邁出一步的勇氣。
在的推下,我繼續邁步。
遠離拉緹婭拉以及萊納,一人獨──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重新審視自己,確認自己應該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