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方面很強的話就能在戰鬥中不至於手腳發抖了嗎⋯⋯?」
還有就是說的不會有任何躊躇。
總覺得這在戰鬥中實在是過於派不上用場,我不有些掃興。
區區恐懼和迷茫,這種東西換作任何人只要做好覺悟就能輕而易舉地予以克服吧。我實在不認為這是什麼特別有利的長。
「啊哈~。你現在的想法可是非常失禮的哦,萊納。看來你是那種因為心靈過於強大而無法理解他人的恐懼和迷茫的質呢。你雖然知道人類有那種,但是你卻無法產生共鳴。果然啊,你跟滝姐還有勒伽西很相似。」
「等等。你剛才是把我和帕林庫那傢伙相提並論了?」
自覺這簡直是於我而言最大的侮辱,我怒氣沖沖地上前一步。
「不,我可沒有將你和他相提並論哦。因為嘛,帕林庫・勒伽西不僅在你唯一的長、也就是『神力』方面遠遠凌駕於你,而且他的『直覺』和『運氣』也都很好。而滝姐則在一切層面上凌駕於帕林庫・勒伽西。雖然相似,但你們之間卻有雲泥之別。」
緹婭拉小姐斷言說我雖然與他們相似,但層次上卻絶不可同日而語。
說帕林庫那傢伙有超狀態之外的強大實力,這我倒是同意。
可是,居然說基督的妹妹遠遠凌駕於那個男人,這就讓人覺得雲裡霧裡了。
如果說的是真的,那基督的妹妹的危險度可就不得了了。想當然耳,我心中的不安又一次被緹婭拉小姐破。
「你暫且抱有那種程度的認識就好。滝姐確實是極其危險的存在。說實話,就是全盛期的我恐怕也贏不過。」
「居然能讓為聖人的你說到這等地步嗎⋯⋯」
我剛才已經見識到了緹婭拉小姐實力的麟角。如果取回了原本的,想必能跟基督和緹緹匹敵。可就算是這樣,相川滝似乎仍是令在戰鬥之前就自覺全無勝算的存在。
「不僅擁有那種駭人的力量,滝姐的格更是糟糕頂。奉行的是將礙事者統統排除的信條,為人極其冷酷。我想萊納你們誰都沒法跟相安無事吧。」
「是、是那種人嗎。所以你之前才會說我以後會和基督的妹妹戰鬥啊。」
「嗯,你會的。因為滝姐毫無疑問會做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能接的事』。我聽本人親口說的,所以不會有錯。」
緹婭拉小姐意味深長地說著基督的妹妹的話題。
只是從先前開始,與妹妹小姐有關的事的描述就十分象。趁現在時間上還有餘裕,我打算再問清楚些。
「緹婭拉小姐。既然有時間的話,我想多聽你講一些過去的事。說實話,我非常在意啊⋯⋯妹妹小姐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嗯─。」
但緹婭拉小姐卻在這時候闔上了話匣子。
正因為此前無論是什麼話題都回答得輕鬆寫意,所以這番深思慮才愈顯耐人尋味。就這樣,在仔細思考了一番後,又莞爾一笑──隨後搖了搖頭。
「算了,不行不行。比起說這種到時候自會明白的事,還是先陪你訓練要。等到面對滝姐的時候,你總得能派上用場才行嘛。」
很顯然是想將話題搪塞過去。
如果知趣的話那麼這裡應該理解的用意不再深究。可是這件事畢竟牽扯到基督的親人,我不能那麼容易就鬆口。
「就算你說到時候自會明白⋯⋯這我本不可能接吧。等妹妹小姐要越軌的時候,我沒準能阻止呢。只要一點就好,拜託你簡明扼要地給我講一下吧。」
「就算你要我講重點我也很難辦呢。這件事如果不把我人生的全過程都給你講明白的話,那你也是沒法相信的。可是要講那個用一天可不夠⋯⋯嗯─,果然還是不行、這事兒你還是死心吧!反正就算你知道了也是阻止不了的!不如說我都沒能阻止得了,所以萊納絶對是做不到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是等滝姐蘇醒的時候你本沒有足夠的能力與戰鬥哦!」
看樣子我太弱了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拿我自己不做藉口的話,那我可真是無言以對了。
正如所言,萊納・赫勒比勒夏因的力量不足,這點在與諾斯菲的戰鬥中我已經了然於。
於是乎,相較於戰鬥的理由,我決定先將手向戰鬥來臨時的保險。
「⋯⋯我明白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吧。我也想多獲得一些時間讓自己變強啊。就算發生了什麼問題,到時候我也只有不餘力地去阻止了。」
「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果然萊納你很懂嘛!跟哪裡的誰就是不一樣,你不會為了些有的沒的煩惱來煩惱去呀!對自己的心誠實的品可是遠比賢能重要的優點哦!」
雖然約覺是在說主君的壊話,不過因為我基本上贊同的觀點,所以就權當這只是稱讚而坦率地接好了。
線的話題也談完了,我們轉而重新開始了訓練。
「好的,那來繼續特訓吧。首先就讓萊納獲得能夠持續挑戰強大的對手的堅強的心好了。然後再稍微教你點技能吧。」
「不,我倒是希能以技能的傳授為中心來著⋯⋯」
「那種事你去找迷宮的守護者幫忙不就好了嘛。越是潛迷宮就會變得越強,那裡就是有這麼個規則了。只要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BOSS和守護者戰鬥的話,到時候自然就會變強的。比起那個,還是心的強度更重要,這個是真的非常重要。」
在緹婭拉小姐口中,讓聯合國的人們賭上命進行攻略的迷宮只不過是個恰如其分的狩獵場而已。不過如果事實真的有說的那麼簡單,那我恐怕都不會跟基督相遇。
「不是誰都能變得像你這樣強的啊⋯⋯要不要我告訴你我跟迷宮的BOSS和守護者戰鬥差點死了幾次啊⋯⋯?」
「⋯⋯啊~,是這麼回事啊。原本實力就太弱了,所以就算在迷宮裡努力也難見天日呢。⋯⋯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啊。好吧,那首先就先讓你掌握最低限度的技能吧。」
「非常謝。那就拜託你了。」
我這位新師父倒是沒有很固執,很善解人意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好了,那麼傳說中的聖人的特訓到底是怎樣的呢?我有些躍躍試地等待著下一步的行。
「好的,那麼首先是這個。──魔法『Light・Cuffs』。」
緹婭拉小姐令手發出白,並在我雙手的手腕施加了魔法。儘管是以為形式的魔法,不過它卻有著切實的重量。簡單來說,那就是一對純白的手銬。
「好的,那麼接下來是這個。把這個戴在頭上~。」
接著遞到我手上的是令人懷念的特訓道──一條黑的棉布。
「手銬和眼罩⋯⋯?又、又來了嗎⋯⋯」
「嗯?又?」
「艾德和諾文也給我做過類似的特訓來著。」
「嘿~,那兩個人給你⋯⋯?這麼說的話,那你應該已經掌握了『地之理的盜竊者』的技能『應』的一枝半葉了吧。拜『木之理的盜竊者』所賜,魔法的基礎應該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在魔法的基礎這方面,主要還是艾德的姐姐緹緹的功勞。
基督他在各種方面上⋯⋯似乎也起到了幫助。不對,並沒有什麼幫助。到頭來他傳授我的所謂技巧不過就是瞎說的,只是讓我無端辱罷了。
「你的風魔法雖然也有待提高,不過首先是還是來掌握技能吧。就算是學會一百種魔法,也不比掌握技能『應』一個來得強。」
「技能『應』⋯⋯?我也能掌握那個技能嗎⋯⋯?」
「不,我覺得你這輩子應該都夠嗆。那個技能以凡人之資再怎麼努力也是及不到的。」
「喂。」
被用一直夢寐以求的技能嘲弄,我不放出了幾分殺氣。
我是真的想揍一拳了誒,差不多可以了吧。
「不要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使壊才這麼說的,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法保證能讓你掌握它而已。只有那個技能,是連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說肯定能拿下的。就帶著如果掌握了的話那就算賺到了的心來特訓吧?」
看來單純只是因為諾文的技能難度太高,而不是故意想釣起我的興趣再一棒子打死,於是我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我明白了。我也知道『應』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掌握的技能。這個技能我會賭上整個人生細水長流地去掌握的。」
「好的,那主題就是增強『數值無法表現的數值』,與此同時再順帶挑戰一下掌握技能『應』了呢。既然這樣的話,那讓我想想特訓的容哦──」
緹婭拉小姐將手抵在下上思索起來。
不過只是姆姆姆地了幾秒鐘便立馬找到了答案。這個人似乎也跟拉緹婭拉是同一個類型,都是不知煩惱為何的人。
「決定了,接下來就要讓你反覆驗瀕臨死境的覺!我覺得這樣應該是見效最快的了。」
「我是聽了就想打道回府誒⋯⋯」
真虧您能把瀕死這個詞兒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就算是一貫進行些胡來的鍛鍊的我,聽到這種特訓也心有餘悸。
「就是要通過對瀕死的反覆驗來鍛鍊心和嘛。這是在千年前由大家實證過的特訓方法啦,放心吧。」
我沒有懷疑緹婭拉小姐的話的意思。正如所說,對死境的越一定能讓人收獲頗吧。
可是,方法再怎麼經過實證,不想嘗試就是不想嘗試啊。
更何況以我的使命而言,也不能在實踐以外的訓練中暴荒野。
「我絶對不會讓你死掉的,放心吧。你當陪你訓練的是什麼人啊。」
見我興致缺缺,緹婭拉小姐強調起自己魔法始祖的份。
恐怕緹婭拉小姐是這個世界上對回復魔法造詣最深的人吧。只是,現在的並沒有多魔力,不確定要素太多了。
我還是眉頭蹙沒有首肯。
「如果有危險的話,我會用掉這最後一點生命為你使用真・正・的『神聖魔法』的。我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死。請相信我,萊納。」
或許是見我始終不願同意而有些焦心了吧,甚至說出了不惜犧牲自己最後的生命的話。
把話說到這種地步,我也不得不給予回應了。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不做到這種地步,應該也有其它的辦法吧──」
「請讓我這麼做吧。我覺得讓萊納變強才是我最後的使命。我不想敷衍了事以至後悔。」
緹婭拉小姐以毫無的面容放話說願意為我奉獻出自己僅剩的一切。
雖然從之前開始我就覺得對我有種莫名的執著,但我還是想不到居然願意做到這個份上。
我詢問那份執著的理由。
「緹婭拉小姐,你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不就是因為我有很多希你做的事麼?」
「這個我知道。如果基督和妹妹小姐將來要走上錯誤的軌道,我去和他們戰鬥就好了吧?就當做特訓的回禮,我向你保證我會的。不如說,如果發生了那種事,那我肯定會為了主君而行,這是絶對的。」
「嗯,這個我放心。不過,事實上,我對你的期待還不僅止於此。」
看來還有別的事想讓我做。
我用目催促緹婭拉小姐道明其它的目的。
對此,以有些──但卻是今天最為真摯的眼神看向我給予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