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放過這難得的機緣,我繼續說道。
「不如說,像你這樣可以隨便給事干又一點不讓我覺得疚的人基本沒有第二個了。所以拜託起來一點都不用猶豫的,真是方便。」
「誒、誒誒誒誒?不、不妙。咱在會長心中的形象簡直慘了⋯⋯」
「真的拜託你了哦。你想要什麼回禮都行。」
「會長居然做這種擔保,咱只有一種討厭的預的說!這絶對有鬼好嗎!嗚哇,好想逃啊!!可是本沒法從會長手上逃掉的說!!」
「你還是死心吧,古奈爾。在我的次元魔面前你是逃不掉的哦。呵呵呵⋯⋯」
「啊啊!又是這種戲碼,覺千年前也來過!!」
一面上演著這一出小短劇,我一面持續挽留著古奈爾──
「──咱曉得了。明白了啦。咱干就行了不是!但是你可要記得,這樣你就欠了咱一個大人哦,會長!」
結果到最後,古奈爾也不是發自心底的不願意,擺出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也正因為我知道並非真的討厭這件事,所以才會如此強地拜託。對於古奈爾的心地善良,我只能由衷地謝。
就這樣,在我和古奈爾的契約告一段落之後,潔笑著加了我們的對話。
「兩位的關係真是親昵啊⋯⋯既然這樣,那麼古奈爾大人,從明天開始也請多關照了。有負不遜於艾德老師的傳說的你做後盾,真是堪比百人之力呀。」
「嗚嗚。總之明面上就先把咱當一個客將對待好了。咱會在暗做些籌劃的。」
潔同古奈爾出手,對此,以放棄抵抗的模樣回握了過去。
「很好,這樣我就能放心出發了。啊,不過潔,一旦古奈爾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記得馬上告訴我,到時候我會一溜煙飛過來教訓的。」
姑且在臨行前扣上一個保險。
這番話嚇得古奈爾幾乎尖起來。
「居然還要飛過來、你是要對咱幹啥啊!?」
「這個嘛⋯⋯任你想象嘍?」
「等、手咋還發了,求你別啊!?」
有意思。這反應是真的妙。
就讓我連著已經逝去的緹緹那份兒好好打趣吧。
這應該也能算得上對緹緹的一種吊唁。
「咱會好好幹的啦!真的會好好幹的!不過,會長你才是,可不要忘了回禮的事兒哦!!」
「這個當然。」
「⋯⋯很、很好。既然能要到回禮,那咱肯定得可勁兒任一把。咱想想應該要求點什麼好呢~。啊,對了,機會難得就跟會長來一場購約會好了。畢竟還想和會長聊聊服的話題呢。不管怎麼說,渦波先生那異世界的設計總能為珍寶呢。不,還是再要些更不得了的比較好──」
「啊⋯⋯」
我背後突然湧起一陣寒意。
最近不見靜的技能『應』也奏響了警報。
明明我一直在遭人竊聽,可古奈爾卻在這種況下出了約會這樣危險的單詞,於是『應』便從中預到了古奈爾的生命危險。
「嗯、咋了,會長?事到如今可不許你收回剛才的話哦。」
「不是的,沒什麼問題。我不會說謊的所以你就放心吧。你想要什麼盡管提。」
本來的話在這種時候我是應該拼勁全力搪塞過去的,但這次的對象畢竟是基本不會死的古奈爾,所以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在這種意義上,古奈爾也是我際圈中的稀有品種。
「那咱們就約好了哦,購約會⋯⋯嘛,這個況下,本土的安定差不多要個五年十年的時間吧,看咱乾脆利索地給它解決。」
而且古奈爾還雲淡風輕地把又能在歷史教科書上大書特書的偉業扛了下來。
以的壽命和能力來說,這些或許只是拿來轉換心的消遣吧。畢竟連要求的回禮都僅限於『約會』這種行為,可見有多麼輕鬆。
「那就說到這裡,我差不多該回到緹亞們的邊了。我估計之後就會直接離開佩艾希亞,所以就在這裡說再見了。」
言及於此,會讓我憂心的事就全都解決了。
所以這次就真的要與們道別了。
「再見了,英雄大人。」
「一路順風~。之後再有事可要自己收拾個利利索索,別再推到咱上了哦~」
將揮手道別的兩人留在視線的邊緣,我就這麼離開了中庭。
接著就一路朝著城的一間客房走去。
承蒙潔將城最上等的客房撥給我們使用,我們也就領的好意在這裡叨擾了一周。同伴們此時已經先行回到那裡等我了。
來到客房之後,我推開厚重的木門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
這是間給四個人住顯得有些奢侈的客房。
而在客房的玄關,通過竊聽而料知我的歸來的斯諾已經候在那裡了。
「歡迎回來,渦波!辛苦你了~。要先吃飯嗎?還是先洗澡?啊,還是說──」
「行了,這話就別每次都說一遍了⋯⋯」
在這一周裡,斯諾每天都會用相同的話迎接我回來。
這東西最駭人的一點,在於明明問你想先幹什麼,可是自己卻既沒有做飯也沒有放好洗澡水。第一天我告訴「那我想先吃飯。」結果得到的卻是斯諾一臉笑逐開的「誒嘿嘿~,其實我沒做。」從那以後,我就不作任何期待了。
「姆姆,那可不行。畢竟我的計劃就是溫水煮青蛙,慢慢地營造氣氛來著。得趁現在這個機會打造一個良好的氛圍,把渦波和拉緹婭拉大人的關係破壊掉。」
這努力的方向還是那麼奇怪。
為啥就不知道這麼做並不會讓人喜歡上呢。
而且再說了,這種努力本就是徒勞的,畢竟──
「用不著破壊,現在就已經是瀕臨崩壊了啊⋯⋯」
在現在的我和拉緹婭拉之間,我真想不到有什麼值得破壊的關係。畢竟我被甩得怎一個慘字了得。講道理,是回想就讓我哭笑不得了。
真不想剛一回來就吃了斯諾狠狠的一記神攻擊,我心裡一邊滴一邊走向房間中央的桌子。
在桌邊的是正在啜飲紅茶的緹亞,以及一・邊・沉・睡一邊坐在桌邊的滝。
「辛苦你了啊,渦波。麻煩事都解決了?」
緹亞放下茶杯問道。
現在緹亞和滝正手牽著手坐在一張長椅上。
我一面想著該如何答覆緹亞的問題,一面思考起滝的狀態。
與使徒西斯的戰鬥結束之後──滝仍然沒有取回意識。
因為艾德施展的世界最頂級的狀態回復魔法,施加於滝上的『攻擊接近者的詛咒』等一系列異常狀態都被解除了。
然而,就算是艾德,也做不到在戰鬥之餘隨手治好滝與生俱來的『病癥』
不過說到底,滝的『病癥』就連於千年前之全盛期的一眾人都無能為力。看來就只有讓的升到99級,如此一來或許會有治癒之法⋯⋯現在就只能懷抱這份希了吧。
所以說,接下來我並不需要急於讓滝離『沉眠』的狀態,只要循序漸進地收集『魔之毒』和『魔石』就好。
不過,如果要說有什麼事令人不安,那就是滝的『沉眠』簡直就像是──算了,這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無論怎麼說,我現在在佩艾希亞確實沒什麼要做的了。
「是啊,緹亞。我覺得在這裡的事應該都做完了。雖然有一番波折,不過全都解決了。」
「這樣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與西斯不同,這種事我沒法幫上你的忙啊⋯⋯」
得知可以了無牽掛地從佩艾希亞啟程,緹亞莞爾一笑。
我一邊蒙著緹亞這天使般的微笑的治癒,一邊回憶著這一路的坎坷。
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都是有意義的啊,多虧能越這些坎坷,我才能像現在這樣和緹亞心平氣和地談。
一周前,我在和使徒西斯的戰鬥中取得勝利之後,最先做的就是去摘除所有夾雜在自己與緹亞之間的芥。
當然,在與西斯戰鬥時說的那些話還遠遠稱不上完全,所以我和緹亞在戰鬥結束之後,便互相傾訴了至今發生的種種。
要將那天的經過回憶出來並不困難。
最先說到的是緹亞一直糾結至今的煩惱──也就是『自己』到底是誰這個問題。
包括緹亞仍然牽著滝的手不放的理由在,我一點點地將那場戰鬥之後的事回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