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護者嗎⋯⋯?既、既然這樣,那可能沒關係⋯⋯?」
看來是多虧了諾斯菲作為守護者的總有一天會消失的特所賜。
「沒錯,是六十層的守護者。而且跟緹緹不一樣,是我的敵人啊。雖然緹緹好像仍然把諾斯菲當做朋友,但我就做不到了。實在是⋯⋯對我抱有的惡意太深了」
我把自己對諾斯菲的想法如實道出。
直到現在,那惡意滿滿的嘲笑我還覺得歷歷在目。
跟締結關係什麼的,絶對不可能。
聽到我對諾斯菲的評價,斯諾終於完全恢復了冷靜。
「⋯⋯這個諾斯菲的人是渦波的敵人,但卻是姐姐你的朋友?」
「不,應該只是人家單方面這麼想而已。畢竟諾斯菲已經明確表示說和人家不再是朋友了呢⋯⋯不過,那樣也好吧。因為人家相信,渦渦總有一天會拯救諾斯菲的。所以諾斯菲那邊人家並不擔心」
緹緹似乎對我會拯救諾斯菲的事堅信不疑,確實、跟生前一直於敵對關係的緹緹比起來,由我予諾斯菲以救贖什麼的聽起來好像的確更合適一些,但我本人倒是沒有將之付諸現實的自信。
在斟酌過緹緹的話並審視了一番我的表後,斯諾的表總算恢復如初。
「嗯。這個諾斯菲的人的事我大概明白了。⋯⋯吶、我說,姐姐。比起你的朋友,你能不能為我提供更多的支持呢⋯⋯?拜託了。因為我的願就是為渦波的妻子。誒嘿嘿~⋯⋯」
接著不知為何就像在獻一樣以自下而上的小眼神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請求。
「姆、姆姆。這個、就算你要我支持你,可除了諾斯菲之外還有別的問題在呀⋯⋯就在幾天前,渦渦這小子還跟一個拉緹婭拉的告白了呢。所以,人家覺得你和渦渦是沒那麼容易就能兩相悅的呢⋯⋯」
「誒⋯⋯?Gao Bai⋯⋯?」
然而斯諾的請求換來的卻是緹緹投下的又一發炸彈。
「緹緹!說真的算我求你了,能不能給條活路啊!!」
不是開玩笑,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出人命的啊。看到斯諾目的昏暗又上了一層樓,這次到我淚目了。然而緹緹卻對我的央求充耳不聞。
「對同伴有所瞞不是人家的風格」
「這點我也一樣啊!但是這玩應兒總得分個時機吧!?」
「時機什麼的就是藉口,渦渦其實就是想按下不說吧?當然,人家也會好好地把告白的結果告訴的。──斯諾啊,你放心吧。這小子在人家面前被人狠狠地甩掉了哦」
而且還把我告白的淒慘結局也告訴了斯諾。
「⋯⋯被甩了?⋯⋯怎麼會?」
斯諾用難以置信的表看向我。
看來對我告白失敗的結局到不可思議。
的驚訝程度甚至超過了作為被甩當事人的我。
「這、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一回到地上就同告白,結果只得到了冰冷的回絶⋯⋯」
「⋯⋯⋯⋯」
因為我也和緹緹一樣都奉行不向同伴做任何瞞的主義,所以我沒有掩飾什麼。
聽到我的話,斯諾陷了沉默。
地盯著我,在依據我的表判斷出我沒有說謊之後,斯諾經過一段反覆的斟酌,最後以沉穩的語氣說道。
「⋯⋯既然被甩了、那也行吧。畢竟拉緹婭拉大人本來就領先我一步」
斯諾冷靜地確認過自己當前所的位置後,的雙眼再次恢復了明亮。不,不僅僅是恢復那麼簡單,的雙瞳中閃爍著一道前所未有的芒。
「就算渦波鐘於拉緹婭拉大人,我的心也不會變的。因為我已經決定不會再放棄了呢。所以我還會繼續努力的。用我自己的方式,讓渦波喜歡上我」
這是曾經的斯諾不會說出口的話。面對這兼一軍總司令氣魄的姿態,我和緹緹不屏住一口氣。
說真的,掛在我眼角的淚水差點就流出來了。在之前的海上旅行中無論是料理還是洗滌都懶得做的居然變得這麼出。如此卓越的長真是的我眼角發燙、口不能言。
緹緹也被斯諾的神態並出言誇讚。
「哦哦~⋯⋯這表真不賴⋯⋯」
「所以呢,姐姐⋯⋯如果你能站在我這邊提供各種各樣的支持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喲?」
不過斯諾倒是利用起了現場的氣氛向緹緹撒起了。見狀我那滾滾發燙的眼角的溫度迅速冷卻了下來。
「誒、這個問題人家是想秉持平等神的說⋯⋯一定要站隊什麼的實在是──」
「求你了,姐姐大人。這是斯諾一生的請求⋯⋯!」
「姐、姐姐大人?這法總覺得有點懷念⋯⋯」
看來斯諾的長並不局限於心的強度。
我這才意識到就連撒的本事也日益進了。
斯諾以敏銳的眼力觀察著緹緹的表變化,然後選出最合適的稱呼試圖緹緹的心弦。結果肋被中的緹緹立馬就變得跟一個疼孫的老似的。
「唔、好吧。真拿你沒轍」
「真的!?謝謝姐姐!!」
「唔姆,是真的!從今天開始人家就站在斯諾這邊了!渦渦跟斯諾的婚事就由人家來撮合!!」
「好棒、姐姐大人、心寬大!氣度非凡!王氣概十足!嗯、姐姐大人是我的王陛下!王陛下、萬歳萬萬歳!!」
雖說斯諾是想拍緹緹的馬屁,但挑選的措辭實在是不太合適。
「王萬歳⋯⋯?嗚嗚⋯⋯!」
緹緹因為心靈創傷到刺激而以手扶額。不清楚個中緣由的斯諾則一邊驚呼「王陛下、沒事吧!?」一邊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也意識到斯諾雖然長了不,但有的地方還是老樣子。
像這樣好心辦壊事的斯諾總覺得令我有些懷念。
「斯諾,以後不要用王之類的詞稱呼緹緹了。對這方面的稱呼是有心理影的」
「誒、抱、抱歉!」
斯諾連忙向緹緹道歉,而緹緹雖然流著急汗但還是同報以微笑。
「沒事,人家不在意的。畢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同伴兼妹妹嘛!不用糾結這些,趕快調整好心再講點別的吧!」
「好吧。正好我也想和緹緹你多聊一聊。不過,最讓我在意的還是剛才提到的『千年前』的事。關於這部分的事,我想再多了解一些」
斯諾以銳利的目看著我詢問道。
「千年前的事嗎⋯⋯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而且──」
千年前的戰鬥說到底都是我和『理的盜竊者』之間的問題。將與過去的因緣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令我心有抵。但我的迷茫接著就被緹緹的話一掃而空。
「確實,要將現代的人捲千年前的恩怨糾葛之中不免令人到過意不去。但斯諾畢竟是要加和使徒西斯的戰鬥的同伴,人家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你說的對啊。斯諾,那就請你聽我說吧。我希你能幫我們兄妹兩人一把──」
我開始講述起自己目前了解到的千年前的事──並藉此請求斯諾的協助。
我回憶起的記憶,首先是和使徒西斯還有聖人緹婭拉以及妹妹滝三人一起度過的日子。在那之後,滝因為使徒西斯的過失化作了怪,而因此變得自暴自棄的我得到了聖人緹婭拉的拯救,這就是我目前了解到的整個故事。過程中再加上緹緹的補充,我們詳盡而認真地講述著。
講述的容實在是過於荒謬,在活在現代的人聽來只會付之一笑罷了。畢竟我不僅否定了大陸流傳千年的傳說,還自稱是其中主要登場人之一的始祖本人。如果被萊文教的忠實信徒聽到,搞不好我會被人用刀捅過來的。
但斯諾卻非常坦然地接了我的說辭。
似乎在斯諾眼裡,千年前的傳說不過是近似於話故事一樣的東西。不管我是不是其中的登場人對而言都沒有什麼實。就算說到我是從千年前的世界被召喚至今的人,也只表示「嗯─,這樣啊。既然是渦波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呢」而已。對於來說,真正重要的只是存在於眼前的我。
想必換做瑪利亞的話,可能也是跟斯諾一樣的反應。
跟千年前有瓜葛的只有緹亞和拉緹婭拉兩個人。覺只有在跟這兩人談及這些的時候才需要特別注意。
──這段有關千年前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夜裡。
會持續這麼久主要是因為順帶了緹緹的故事。雖然對我的故事反應平平,但斯諾在聽緹緹的故事的時候倒是代了相當多的。
即使時間已經夜、吃過晚飯、這兩人仍然在互相安和談笑。
就這樣,隨著隊伍的牽絆得到鞏固,夜也變得越來越濃。
在本土的第一天就這樣迎來了尾聲。
斯諾這名同伴回到了自己的邊,隊伍部的不安也已經消除。
一面對旅程的順利到欣喜,一面將斯諾和緹緹的談當做安眠曲,我就這麼在斯諾房間的一隅沉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
我將同床就寢的斯諾和緹緹醒,囑咐們馬上做好離開柯爾庫的準備。雖然我們的旅程並不迫,但也沒有虛度的理由。
被喚醒的斯諾和緹緹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等兩個人做好準備之後,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不過,在離開斯諾的房間之前,《Dimension》注意到有人正徘徊在門外。我一邊同那個人問好,一邊走出了斯諾的房間。
「那個、早上好啊」
待在門外的正是眉頭蹙的克伊小姐。看的樣子,似乎是從很早之前就等候在此了。
克伊小姐先是瞪了我一會兒,接著便向我近過來質問道。
「──你、你在『早上好』個什麼勁啊!到頭來還是睡在斯諾大人的房間裡了啊!真是齷蹉!你在斯諾大人的房間裡到底幹了什麼!?昨天到很晚的時候我還能聽見有聲音從裡面傳來呢!」
「⋯⋯我對神起誓自己什麼都沒干。只是敘了下舊而已」
「既然只是敘舊的話,那在別的地方不是一樣可以嗎!為什麼非要屏退旁人呢!?」
雖然我一力主張自己的清白,但克伊小姐毫不相信我的說辭。
早早就意識到不管怎麼回答都只會被看作藉口,我直到不知該作何是好。見狀,斯諾從旁介了我們的談話。
「別這樣、克伊⋯⋯不要責備渦波了。因為這全都是我的心願嘛⋯⋯誒嘿嘿~」
相較於早前,緒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斯諾帶著假笑為我開,結果當然是火上澆油。
「這、這反應不就跟昨天的古奈爾殿下一樣嗎!英雄渦波──你、你這個變態!!」
克伊小姐忍無可忍終於罵出了口。
但這也難怪,因為在的視角看來,因為我的緣故,確實有各種各樣的的事風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是極其不自然的程度。
「非常抱歉。我實在也不想這樣的⋯⋯」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啊!比起這些,拜託你快點從柯爾庫消失好嗎!只要你在這裡,斯諾大人就會變廢柴的!!」
「⋯⋯我今天就會從柯爾庫消失的。只是,正如昨天給你的介紹信上寫的那樣,從代理總司令的職位上離職的斯諾也會跟我一起走」
「這、這可不行!斯諾大人是我們的斯諾大人!那種命令簡直荒唐!我才不信呢!什麼無限期休息啊!太奇怪了吧!?怎麼可能有這種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