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開始,塞拉就對將渦波排除在外一事到耿耿於懷。
據兄長以前的評價,這個人的格有一些潔癖。
這麼看來總覺得的格和基督很像。或許他們兩個意外的合得來。
基督在面對塞拉的時候態度也非常講究客氣。要是他喜歡的人不是拉緹婭拉而是塞拉的話那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吧⋯⋯
「⋯⋯我們到了,萊納」
就在我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隨著設置在回廊盡頭的最為厚重的門扉被推開,我們走進了在大聖堂最堅固結界庇護之下的房間。
房間本是石造的。但因為照來源於唯一一蠟燭,所以房間整非常昏暗。用眼僅能看出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床舖。我稍稍張了一番,覺除此之外這裡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於是我便向床舖走近。
結果我看到了一名躺在白床單上沉睡的。不、不對,定睛細看之後我注意到並非陷了沉眠,已經與世長辭了。作為風屬的騎士,我很容易便能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
「我按順序來跟你解釋。這名的事你先不要多做考慮」
塞拉看到我盯著連忙表示不要驚慌。
可能是覺得將的藏匿到地下這種事有些不妥吧。但我早知道在弗茨亞茨這個國家,比這還要殘酷的事背地裏早已比比皆是、不勝枚舉。所以塞拉對我會心生不快的擔心其實全無必要。
「⋯⋯我知道了。那就請吧」
「很好。總算是能進正題了。在那之前我需要向你道謝,萊納。多虧你能說服渦波」
「因為我本不覺得讓他再去見拉緹婭拉會發生什麼好事啊。所以這也是我自願之舉,你不用道謝。基督在方面簡直異常過頭了,不如說,他簡直對一無所知。到了他那種水平我覺得已經是病了」
「這我也同意啊。真料不到他居然在那個時候告白⋯⋯雖然氣勢本我倒是覺得不錯⋯⋯」
「誒、不行的吧?正常來說告白可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並且營造出絶妙的氣氛才行的啊。像他那樣除了氣勢啥都沒有的告白可使不得。絶對使不得」
「是嗎?我倒是不討厭那樣的告白啊?是在大小姐後聽著就覺得小鹿撞呢」
對那玩應兒?
這個人跟基督是真的合得來啊,我看都可以直接往了吧。
正當我腹諱兩人的惡趣味時,塞拉乾咳了兩聲切換了話題。
「總、總而言之,那個時候告白時機實在是太差了呢。拜其所賜,各種各樣的問題都變得更複雜了。我們繼續昨晚的話題吧。在這裡的話就不用擔心有人聽了」
「好的──我記得昨天提到聖人緹婭拉大人目前正沉眠於拉緹婭拉是吧?所以之前拉緹婭拉面對基督的告白,給出的是兩人份的回應是嗎?」
「⋯⋯我想就是這樣不會有錯」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在基督醉酒的期間從塞拉口中聽到這個原因的我順水推舟地選擇了和塞拉一起行。
「啊啊真是的,麻煩死了。就是說在我們不在的一年間,之前的再誕儀式又被舉行了?」
「非也。一年前,大小姐和我確實是為了找到『緹婭拉大人的』而回到弗茨亞茨的。但在我們回來的時候,『緹婭拉大人的』已經不復存在了。說來可怕,這都是那個帕林庫早先的手腳,他將事前灑了出去」
「灑了出去⋯⋯?帕林庫幹的⋯⋯?」
「沒錯。這一年來不管做什麼都有種被他占得先機的覺,真是令人不快。就算是死了,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一樣要妨礙我們。那傢伙就是這種人吧」
「都死了還糾纏不休、真是不三不四啊。那個男人⋯⋯」
「我同意。那傢伙確實是個不三不四的人」
在這一點上我們立馬達了共識。跟合不合得來沒關係,無論是誰對帕林庫的評價想必都是如此。
「那麼你說的被灑了出去是怎麼回事?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緹婭拉大人的』非常特殊。就算是被灑到荒郊野嶺,的也會自行活向聖杯回籠。像這樣、咕嚕咕嚕~⋯⋯的覺。為了防止重新回到聖杯之,帕林庫便將散播到了『人』這一容之中,如此一來就無法再聚集到同一個地方了」
雖說帕林庫不是什麼好貨,但聖人緹婭拉也很恐怖啊⋯⋯
居然會自己活什麼的,太扯了吧。
「──在一年前被量產出來的『魔石人類』當中有寄宿著『聖人緹婭拉大人的』的人。大小姐和我們現在就在進行相關的回收作業」
塞拉毫不遲疑地就將們的計劃告知了我。
不過我想問的還有很多。
理由和手段、過程與果等等。
「⋯⋯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了。可是為什麼事到如今要去回收那東西呢?就目前的蛛馬跡看來,聖人大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吧」
「是啊,我和大小姐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在一年前,因為『木之理的盜竊者』的魔法,大小姐看到了緹婭拉大人的記憶,結果導致我們改變了看法。正如傳承中所表現的那樣,緹婭拉大人確實是一位心地善良──又極其強大的人。大小姐相信如果是的話就能夠幫助渦波,所以我們便以『緹婭拉大人的再誕』為目標,而沒有接瑪利亞『提高級別』的建議」
讀取了緹婭拉大人的記憶也就意味著知曉了千年前的故事。
這就是說已經知道基督是萊文教始祖,迷宮則是始祖為了救助妹妹而打造的事了。
雖然我關於這些的了解只局限於帕林庫的容,但拉緹婭拉和塞拉可能知道得更多。
所以拉緹婭拉才會料到即使我和基督被『世界奉還陣』吞沒也不意味著死亡吧。
而且據看到的記憶,非常確信聖人無論如何都會幫助基督──似乎如此。
「原來如此。我明白怎麼回事了。也就是說,躺在那裡的就是最終要為緹婭拉大人的『容』對吧」
雖然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還在我的接範圍之。
既然自己沒辦法幫助想要幫助的人,那就將能夠幫到他的人從千年前呼喚過來。
跟我不久前在地下生活中遇到的那三個異常人比起來,這種想法合乎理多了。
「沒錯,正如你所說。這一年來,所有的準備基本都已告,現在還剩──」
就在這時,伴隨一陣長靴踢踏石板的聲音,一名新的來訪者走進了房間。
「接下來的話讓我來講怎樣?」
來者正是話題的中心人拉緹婭拉・弗茨亞茨。
一邊輕捋摻雜著金的銀髮,一邊大大方方地邁步前行。
我和塞拉的談話正要切核心,出現的時機簡直恰到好。說不定我們剛穿過大聖堂的結界,所在的位置就暴給了。
走進房間的拉緹婭拉的視線集中到了我上。
理所當然的,我和目相合。
與那雙黃金瞳相向而視,我竟心生怯意。
我現在的級別站在人類的頂峰,也可以滿懷自信地宣示自己是歷經數重修羅場的百戰之士。但與對視之下,我的竟然戰慄起來。
昨天陪基督在大聖堂見的時候,表示自己「太弱」。可如今這威令我只覺得那都是戲言。
出現在我面前的『現人神』之眼力,令我口乾舌燥、幾立刻向屈膝下跪。
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地下,的存在也令人到目眩。此人便是拉緹婭拉・弗茨亞茨。
是我承繼兄長願應當全力守護的另一位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