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得心應手的魔法以自己為目標使了出來。這樣我便可以加強對自的認識。

「──《Distance Mute》」

然後我就像手中的醫生一樣將手進自己的口，藉此在釋放魔力的魔石（魂）上打造一個『連接』

「──『Shift』」

最後，我將從自己的魔石（魂）中溢出的所有『魔力』予・以・捩・轉。

次元屬那『扭曲的魔力』發生了進一步的扭曲，由此變換為完全不同種屬的魔力。我要鑄就的是我以前使用的『冰冷的魔力』

「⋯⋯很好，這樣應該就能行了吧？──凍結魔法『冰之矢』！」

魔力生的過程可以說極其牽強──但魔法的構築則如教科書一般標準──就這樣嘗試著發凍結魔法。

而其結果，就是一個讓我魂牽夢縈的東西從我出的手掌中出。

伴隨一道離弦之箭的聲響，一由魔力構的冰箭在練習場疾馳而過。

這次不再是剛才那種令人不忍直視的冰碴了。

以箭矢為形的冰塊就像RPG遊戲中的魔法一樣被我從掌中出。冰矢旋即穿了前方的人偶，過了幾拍之後化作了水蒸氣煙消雲散。

「哦、哦～⋯⋯功了⋯⋯」

我不是在做夢。

被冰矢穿的人偶切切實實地在我眼前。

我終於用出了有遊戲風格的魔法了，這簡直是歷史的瞬間。我其它的魔法本就不能賦予我這樣的啊。

「話雖如此，可是消費的魔力相當不妙啊」

按照資料和『表示』來看『冰之矢』的魔力消費量為３。

但作為事前準備發的『Dimension・決戰演算』、《Distance Mute》以及『Shift』卻消耗了總計十倍的魔力。

「不過總比完全做不到要好。其它的魔法也順便試一試好了」

雖然消耗的魔力數量驚人，但以前我可是要先造出冰箭然後用手投擲出去才能仿行『冰之矢』的效果。想到這裡我的角微微一揚，接著便利用新的魔力生方法一個接一個地嘗試著新魔法。

首先是凍結魔法『冰』、『凍結』、『冰 Battering Ram』

這幾個也是水到渠。

已經習慣使用的魔法如今再發起來也非常輕鬆。親眼見識過的魔法似乎也一樣。

在這之後我又嘗試了塞拉的神聖魔法『Growth』、萊納的風魔法『Ex・Wind』、沃爾斯爺孫的炎與地屬的復合魔法『Flame・Accel』

這些也都勉勉強強地取得了功。

雖然都功了⋯⋯但總的來說結果未免太不劃算。

跟原本的者們比起來，我的效果簡直弱了。

和拉緹婭拉的『冰 Battering Ram』那足以在空中打造出一樁巨槌的氣勢相比，我頂多只能創造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冰錐。

輔助系的魔法也一樣。大家明明可以將自己的敏捷能力強化數倍，但我用起來也就只有讓變輕盈一些而已。恐怕跑個五十米的距離就只能比通常短０.１ 秒罷了。

進一步來說的話，我的魔法構築速度和消耗程度都遠遜於大家。

這充其量只是依靠才能進行的仿效而已，離真貨相去甚遠。

想當然耳，『凍結』和《Dimension》的復合魔法《次元之冬》我是使不出來的。儘管能夠構造出類似的東西，但在這個魔法開發者的我看來即使是撕破也算不上能用於實踐的程度。

「──完全不行啊。不過，能找到使用其它魔法的途徑就已經很好了」

應用能力和應對能力的上升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就算現在的境況還有些絶，但只要心鑽研就能用於實踐的東西也不是沒有。

比方說我的強度比現在再上一層樓的話⋯⋯或者有什麼可以從旁輔助的東西的話，剛才嘗試的那些魔法可能就足以付諸實踐了。

「現在還不用焦急，主要力先放在次元魔上吧⋯⋯」

對其它屬魔法的運用還是以後的事。

這次的收獲就是發現了次元魔那深不可測的應用能力、以及對聯合國現有的所有魔法的理解了。對魔法本的理解深化也導致了技能『魔法戰鬥』數值的提高。

如此一來，我至今為止還不能好好運用的魔法應該也會有所改觀吧。

「──魔法『形式・捩菖』」

我試著構築在地下生活中沒能功再現的次元魔。

一道花朵形狀的次元扭曲隨之而生，接著飛向了被冰箭穿的人偶。不久前這個魔法還只能對魔法生起效，但現在通過對『Shift』式的理解，『形式・捩菖』的力量得到了增強。

捩轉之花一接到木製的人偶，人偶便像黏土一樣被肆意。

雖然不清楚對迷宮深層的怪是否管用，但魔法本已經升華到可以對理存在進行干涉的水準倒是一目了然。

「很好。這樣的話《Dimension》的變種應該也能多一個了」

我現在有自信能將《Dimension》發揮出與以往不同的效果。

不過這個魔法不是以人偶為對象能用得了的。所以我立馬向在一旁練習風魔法的緹緹接近過去。和我一樣也結束了對各式各樣的魔法的嘗試。

「火大！果然風屬之外的魔法都不行啊！明明人家也想玩玩火什麼的呢！而且就算風魔法的種類增加了，可是這些魔法原本就能用『風』的應用使出來不是嘛！真是的！！」

緹緹氣鼓鼓地用風在狹小的院打造出了城堡和花田。何等驚人的水準，在遠的探索者們見到這一幕無不屏氣凝神。

不過就算不服用魔石，原本就能做到這一步吧。

果然就像作為『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我已經掌握了基本所有的次元魔一樣，作為『風之理的盜竊者』的想利用魔石強化風魔法也是不可能的。

「看來是不行啊，緹緹。我這邊也一樣基本都是原本就會的東西。不過還是有點進展的。覺能做到有意思的事，所以拜託你隨便用一個魔法對我發攻擊怎樣？盡可能用剛才服下的魔石裡的魔法，有勞了」

「姆，剛才吞下的魔法是嗎？好啊，那就──『Wind・Scythe』」

「──『Dimension・千算相殺（Counting）』」

緹緹的魔法一發，我便使出《Dimension》新的變種。

接著就在全新的《Dimension》被發的同時，緹緹出的風刃便在瞬間霧散而去。

這個戲法的奧非常單純，就是將對手的魔法構築予以捩轉。

如此一來，市面上出售的魔石中寄宿的魔法對我就都不管用了吧。通過方才對魔石的大量吞服，這些魔法構築的弱點已經被我一一掌握。對產・生・捩・轉的魔法『Shift』的完全理解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這樣我終於能夠用次元屬的魔力發揮出跟《次元之冬》相似的效果了。

看到如此漂亮的『魔法相殺』，緹緹大驚訝。

「哦哦！」

「我跟緹緹之前大打過一架，所以試起來更容易了呢」

「姆姆姆⋯⋯那這麼說的話，魔法對渦渦已經不管用了嗎⋯⋯？」

「在我展開這個魔法的期間的話，可能就是這樣。不過這樣的話在近距離戰鬥中實力就會有所減弱。『Dimension・決戰演算』是近戰特化的魔法，而『Dimension・千算相殺』就是魔法戰特化的魔法了呢。正所謂一長一短吧」

「原來如此。確實仔細覺一下，是跟以往的次元魔有點區別呢。也就是說只要據這兩者的不同切換戰的話，那就能攻略渦渦嘍？」

「差不多吧」

當然我也不會束手待斃。

雖然現在還只能化解基礎魔法，但『Dimension・千算相殺』的長潛力還很大。

將來有一天如果能不僅局限於對手發魔法的瞬間，甚至可以直接捩轉對手魔力的屬的話，那麼在理論上對手就無法使用魔法了。

而且《Dimension》的極限還不止於此。

它的終點應當是『Dimension・多重展開』、『Dimension・決戰演算』、『Dimension・千算相殺』、『Dimension・曲戰演算』、《次元決戰演算『前日譚』》、《次元決戰演算『先譚』》八個變種的統合──如果能到達這一步，那我在戰鬥中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所謂修行有沒有一個目標可是舉足輕重的要點。

找到了追逐的目標，我自然心滿意足，隨後我環顧了一圈周圍。

這時我覺到一雙凌厲的目。

「──果・然・如・此」

艾米麗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

然後看到我的魔法這樣嘀咕了一聲。

說不定是察覺到了我就是傳聞中的『相川渦波・基督・歐亞・瓦爾德弗茨亞茨・馮・沃克』。不過我也不打算藏份了，所以為了親口將我的名字告知於，我緩緩地向走近。

不過沒等我走到邊，艾爾便先開口同說道。

「怎麼了嗎，艾米麗。我也知道前輩他們很了不起，不過那已經不是我們能理解的領域了哦。我們就以自己的步調努力吧」

「啊，嗯、抱歉⋯⋯我會好好練習的⋯⋯」

注意力發散的艾米麗聽到艾爾的提醒便連忙開始構築魔法。

「──『熾烈之炎，熔斷前敵』『我自銜尾，逡巡蹣跚，如夢似幻』──」

不過聽到的詠唱我直到背後的燒傷作痛。

「這、這詠唱是──！──『Dimension・千算相殺』！！」

我立馬出手妨礙的魔法構築。

艾米麗見狀有些疑，接著看向我怯生生地問道。

「這個是『魔法相殺』⋯⋯？請問、大哥哥⋯⋯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呢⋯⋯？」

「你還問為什麼⋯⋯這不是當然的麼。不如說我還想問為什麼你會使用這個『詠唱』啊⋯⋯？」

「誒、誒？那個，因為我是沒能功將『詠唱』刻在中的失敗品、所以⋯⋯所以發音無論如何都是必須的。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要發聲詠唱容⋯⋯」

「不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知道那個『詠唱』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就算你這麼問、只是因為這一年來支付『代價』的『詠唱』已經為了世界的一般常識了呀。我想但凡是使用魔法的人基本都知道的⋯⋯」

看來缺乏常識的人反倒是我了。

艾德那傢伙。究竟是把何等危險的東西擴散開了啊。

在大聖堂那時候雖然我約有所預，但看到連自己認識的都能使用還是讓我到頭大。

他不惜做到這個地步也想要讓已經偃旗息鼓的戰爭重新發嗎？

「⋯⋯我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平時練習的時候還是不要使用這個『詠唱』了吧。它可是相當危險的東西啊」

「很危險嗎？僅僅就是會損失一些記憶不是麼？」

「居、居然說僅僅⋯⋯」

聽到艾米麗毫無迷茫的回答我一下子就無語了。

看到這一幕，艾爾加我們之間的對話替艾米麗解釋了起來。

「前輩，像我們這樣的探索者比起記憶更看重的是力量啊。獲得力量賺取金錢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所以就算是平時的練習也不能懈怠。因為在正式探索的時候一旦失敗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我也知道錢很重要。可是憑你們的才能和級別，就算不依靠『詠唱』我覺得生活也不會有什麼不便吧⋯⋯」

「確實我們兩個相比一般的探索者要更為有能吧。但是，比起才能帶給我們的恩惠，因為才能的『代價』而來的治療費用要大得多」

「才能的『代價』⋯⋯？」

這種說法我是第一次聽到。

我不能理解所謂對『代價』的治療是什麼意思。

艾爾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於是他繼續說道。

「因為哥哥你們真的都是好人，所以我就告訴你們吧。⋯⋯不，要說真心話的話，其實是想藉此博取你們的同吧。如果你們有此意願的話那就聽我往下說吧」

在慎而又慎地設下前提之後，艾爾簡潔明了地解釋道。

「首先是我，我在作為奴隷的時期患上了極其嚴重的病癥。然後是艾米麗，作為『魔石人類』必須要定期投藥才能維持自己那特殊的。⋯⋯我們兩個必須要定期前往大型醫院花費高額的醫療費，不然生活是無以為繼的，所以必須要在各種各樣的方面有所勉強」

聽到了他的話，我一下子就無言以對了。

我知道艾爾原本是奴隷的事。也知道艾米麗是『魔石人類』的份。

但我之前並沒有深刻地理解到這些事背後的意義。

被廢棄的『魔石人類』的實。

奴隷總數的增加帶來的問題。

這一年來被強行刺激發展的文化的扭曲之──其冰山一角終於被我切切實實地會到了。

「我們必須要賺取大量的金錢，為此不依賴『詠唱』是不行的。就是依靠了這種支付『代價』的『詠唱』，我們現在的生活才勉勉強強地能夠維繫」

「是、這樣啊⋯⋯」

「更重要的是，『詠唱』消除的都是久遠的記憶。所以我還會定期地使用以期利用這個效果。跟傳說中的『詛咒』相比，『詠唱』的損害和用途都恰到好所以其實是重寶啊。『詠唱』絶對是非常優秀的技，這點毫無疑問。──『熾烈之炎，熔斷前敵』『我自銜尾，逡巡蹣跚，如夢似幻』──」

就像是證明這份坦然一般，艾爾笑著使出了和艾米麗一樣的『詠唱』

看來們兩人的魔力屬是相同的。而且不僅魔力屬相同，連境遇也彼此相仿。正因如此兩個人才能相互信賴結伴同行吧。

在現在的聯合國，這樣的探索者越來越多。在這個魔法屋的練習場裡就有原委與他們兩人類似的探索者隊伍。

在這深重的原委面前，我不知該作何反應。

有意關照我的無言，艾爾行了一禮之後便準備離開。

「好了，我們兩個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艾米麗。要做的事也都辦完了，而且天也暗下來了。今天承蒙你們的關照了呢，前輩。在你們的邊見識了如此了得的魔法，我們也學到了很多。⋯⋯那麼今天就到這裡，有緣我們再見吧」

「再見了。大哥哥、大姐姐」

就這樣，兩人準備離開魔法屋。

正如他所言，不知不覺間天已暗。

「⋯⋯再見了。你們兩個」

我除了這聲道別之外再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目送兩人離去。

兩人的影很快就被瓦爾德的街道埋沒。在確認到這點之後，一直在旁保持沉默的緹緹同我說道。

「嗚、唔姆。聽起來實在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

「是啊」

和艾爾還有艾米麗的這次再會讓因揮金如土而頭腦發熱的我冷靜了不。

那樣明亮的天空，如今卻被黑夜不斷侵蝕。

我和緹緹抬頭仰轉黑的天空，心不免有些憂郁。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啊⋯⋯」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不同的人生各有不同的苦衷。

像艾爾和艾米麗這樣的孩子，如今這世上一定比比皆是。

而我現在卻沒有那份餘裕去幫助他們。

比起艾爾和艾米麗，自己的問題更加迫切。

我明白的。這種事我當然明白啊。

我並沒有那麼從容。

──雖然如此。

可總有一天，如果我能幫到他們的話⋯⋯──

我不由地考慮起了救回妹妹和同伴之後的事。

等到所有的戰鬥都結束之後，終於有了餘裕的我應該做些什麼呢。

用寄宿於自己的這份力量，我究竟該以什麼為目標呢。

今天的事迫使我不得不作此考慮。

但沒等我得到答案，緹緹的話便打斷了我的思緒。

「一臉愁容地想這想那也無濟於事的。等下次再遇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就把多得過頭的金錢悄悄地塞進他們的口袋裡便是。付諸實踐的偽善總比空想中的真善要好」

「⋯⋯是啊，就這樣吧。⋯⋯啊啊，總覺得有點累了。魔法的強化就到此為止怎樣？」

「唔姆。魔法的練習就到這兒好了，趕開始下一項行程吧。因為煩惱而止步不前可是最糟糕的呢！」

緹緹將我跑偏的思考拉回了正道，我也重新投了本來的目的。

比起過於遙遠的目標，現在完萊納給出的目標更為實際。我從『所有』中取出萊納的便條重新確認上面的事項。

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