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南方的救世主大人看來,『這裡(佩艾希亞)』的存在是無法被容忍的?你不願意看到佩艾希亞的和平嗎?」
「⋯⋯⋯⋯?非也,我完全沒有那種想法。和平是件好事」
「嗯、嗯─?那麼你之前又為什麼要與北方開戰呢?」
「為了世界和平」
「既然是為了世界和平,就不要來妨礙人家嘛~。明明這邊也是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的說!」
「在不同的人眼中,世界和平的定義一定各不相同吧。恐怕直到世界上只剩一個人活著為止,世界和平什麼的都是無法實現的呢。呵呵,真是場沒有意義的戰爭呢」
「啊、你、你居然說了!?當時的領袖居然把這種話說出口了!?」
「畢竟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對世界和平什麼的並沒有太執著呢⋯⋯,無論是北方也好還是南方也罷,我都沒有什麼好留的。一定要說的話⋯⋯」
諾斯菲並沒有對佩艾希亞城展多大的興趣,但卻熱地凝視著羅德。又一次擺出了從下往上看的姿勢,用甜的語氣拜託羅德。
「羅德,你能稱讚我看看嗎?」
諾斯菲的這一請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羅德歪了歪頭不解地說。
「稱讚?讓人家來稱讚諾斯菲嗎?」
「正是,我希由你來做。正因為是你,才適合稱讚我在那場戰爭中的努力。那樣一來,說不定我的留就可以實現了」
就像拜託萊納那時一樣,諾斯菲將留當做盾牌請求道。
既然明白守護者相關的規則,那麼羅德便無法拒絶。
「你、你很努力了哦,諾斯菲。超級厲害的喲?」
「⋯⋯⋯⋯」
諾斯菲用笑容接了羅德那相當生的讚賞。沒有回答些什麼,只是在一段時間裡仔細品味著羅德的稱讚。
羅德可能是對自己這番稱讚沒什麼自信吧,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試圖想出一些更好的臺詞,但率先發聲的還是諾斯菲。
「羅德,非常謝你的讚。真的讓我有些得到報償的覺。⋯⋯可是,這似乎也不是我的留呢」
「那也在理當中吧?就算讓曾作為你的敵人的人家來誇你也⋯⋯」
「正是因為你曾經是我的敵人,我才最希能得到你的稱讚啊。因為我一直都希能夠得到誰的認可呀」
「不不,沒有人會不認可諾斯菲的吧!人家也是哦!諾斯菲真的很厲害!了不起!」
「呵呵呵⋯⋯」
羅德和諾斯菲手握著手,過去的因緣就這樣漸漸化解。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為好朋友的兩個孩子似的。
但是,就算知道這一幕是千年前互相攻伐的兩方領袖迎來和解的歷史的瞬間,我始終是沒有什麼實。
說實話,在一旁看來總覺得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因為總覺得要是放任倆這樣下去的話會卿卿我我個沒完,所以我兩人的對話當中。
「羅德,雖然很抱歉打擾你們,但是我有很多事想跟諾斯菲打聽。像是跟千年前的我的關係啦還有『詛咒』的事啦之類的──」
「誒誒誒誒誒!?難、難難難難道說渦渦,你把諾斯菲的事也給忘了嗎!?」
羅德也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我。
明明我已經跟羅德說過自己不記得千年前的事了。但是為什麼還會這麼吃驚呢,真是不明白。
「啊,是啊。但是千年前的事我基本全都不記得了啊,這也沒辦法不是?」
「渦渦,你明明就記得妹妹醬的事不是麼?那、那樣一來,如果不記得諾斯菲的事的話,那個、不好吧⋯⋯?」
「就算你這麼跟我說⋯⋯⋯但是我記得的,也就只有妹妹和使徒們,再有就是緹婭拉的事了啊⋯⋯」
我了解的千年前的登場人是真不多。
聽到我的話,諾斯菲的臉變了。
「──緹・婭・拉」
聽到諾斯菲嘀咕的這一聲,羅德一臉慌張地批判道。
「不、不記得人家的事倒是沒關係。但是至、至也要把諾斯菲的事記起來啊。你明明記得緹婭拉不是麼?明明是這樣,但是居然把諾斯菲給忘了?真、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哪怕一點也好?」
「好了,算了吧,羅德」
諾斯菲制止連番質問我的羅德道。
我能覺到現場的空氣正在越來越張。但是我是真搞不懂為什麼。記得千年前的事的兩人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但我是一臉懵,本跟不上節奏。
「才不好啊!人家也是孩子,只有這件事絶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管忘了什麼都無所謂,但是諾斯菲是渦渦絶對不能忘記的人啊!因為、因為──!!」
羅德的緒前所未有的激。
接著,將可以糾正當前雙方的分歧的事實飆出口──
「因為諾斯菲可是渦渦的『妻子』啊!!」
「⋯⋯哈?」
──Qizi?
我也實在不是謙虛,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是見的多了,經百戰了,但是要理解這兩個字卻還是用了相當長的時間。
伴隨著一種時間都靜止了的錯覺,一陣風颯爽地拂過庭院。
在只聽到樹葉沙沙作響的寂靜之中,我呆站在原地。
啊、啊─,也就是說──諾斯菲是始祖渦波的妻子了唄。
好,把這些詞語羅列起來可以,我做得到。
但是,是這句話的容太難以理解了嗎,我還是沒法明白其中的意義啊。
你要問為什麼,那是因為按理來說只有在我快死翹翹的時候才最為活躍的技能們──『應』和『最深部之誓約者』居然同時發了誒。
我從摯友和始祖那兒得到的最強的這兩個技能,沒有在與兇惡的怪們戰鬥的迷宮攻略的時候發,反倒是在這時候鳴響了史無前例的警報聲。
在我面前,氣得臉頰直鼓的羅德。
在旁邊,有些淒涼地笑著的諾斯菲。
在我背後,大張著「嗚哇-⋯⋯」地嘆著的萊納。
漸漸地,這道難解的方程式終於被解開,我也終於理解了是怎麼個意思。
──諾斯菲是我老婆。
這也太刺激太突然了。這是什麼暗喻嗎,還是什麼語嗎,儘管在一瞬間我的腦海裡上過了百上千的臆測,但能夠解釋現在這個狀況的答案卻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啊──雖然如此,但是要理解其意義實在是過於恐怖,以至於我只能傻站在原地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