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語の終わりの終わり

我再一次踏上了『記憶』的旅途。

──在那片為純黑所支配的天空之下。

在那生息嚼類已不留一人的死之荒野上，『始祖渦波』與『緹婭拉』迎面而立。

這便是席捲大陸的『北』與『南』之間大戰的結局──傳說的終末。

之前『記憶』就在這裡中斷了。

據傳說，在這之後始祖渦波應該會因緹婭拉的討伐而迎來死亡。

這個我知道。

因此帕林庫才會對我說渦波和滝都已經死了。

對我說一切都結束了。

但是，我卻要否定他的說法。

還沒。

一切還沒有結束。

我並沒有親眼看到始祖渦波死去的一幕。

仔細想來，就連滝迎來死亡的瞬間，我也沒有親眼看過。

因此才許下了願，我想要知道。

始祖渦波與緹婭拉迎面而立──我想要知道發生在這之後的故事。

因為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就藏在這之後的故事當中。

在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千年後的今天會是這樣一番狀況呢。

答案即將揭曉。

就這樣，渦波與緹婭拉都向對方靠近。

經過了數度的爭吵，接著便上演了一幕幻想的戰鬥。

就跟瑪利亞和帕林庫的戰鬥一樣，那是一場天裂地吞的激戰。

這個無所謂。

這場戰鬥的發生是在預料之中的。

重要的是他們爭吵的容。

緹婭拉一直在高聲喊著：

「──師父！已經沒事了！滝姐還活著！你已經不用再戰鬥了！！」

──緹婭拉一直堅持著滝還活在人世的主張。

恐怕這就是一直被帕林庫藏起來的真相吧。

緹婭拉的主張顛覆了至今為止的所有前提。

最初，始祖渦波並不相信的說辭。

我一時間也難以相信。

暴走著的始祖渦波咬著緹婭拉窮追猛打。

但是在緹婭拉持續不停地說服下，他的憤怒漸漸緩和。在希之的照耀下，漸漸喪失了戰意。

最終，始祖渦波跪倒在地，像個孩子一般失聲痛哭。

──啊啊。原來是這樣啊。

在這最後的一場戰鬥中本沒有人死。

緹婭拉通過功說服始祖渦波的方式結束了戰鬥。用這個世界上最溫的討伐方式，打敗了『怪』

因為緹婭拉的手中寄宿著希。

那是一顆如藍寶石般麗的青魔石。

亦即『水之理的盜竊者』的魔石。

──『讓我們一起去看看，緹婭拉所展示的道路吧』

伴隨著海莉的聲音，記憶的場景也開始轉換。

隨著場景的暗轉，時間也加速流逝。

在漆黑的戰場上痛哭的始祖渦波的姿態突然消失，記憶一口氣跳到了這場戰爭結束之後的世界。

席捲大陸的戰爭迎來了終結，曾經存在的登場人逐漸減，世界來到了相當於尾聲的階段。

我看著構尾聲的一份『記憶』

戴著假面的男子『始祖渦波』回去了。

被緹婭拉牽著手，他回到了那座引人懷念的城堡。

那座在『記憶』中多次出現的讓人到一親切的城堡。不過跟之前不同，這裡滿是灰塵，看來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無人使用了。

他們兩人回到了那裡，並且在他們後還跟著一個人──那是『我不曾在記憶中看過的孩子』

雖然緹婭拉的樣貌依舊跟兩人分別時相同，但始祖渦波的樣子可就慘得很。為了抑制基本已經完全『怪』化的，他全都為各種魔力鎖和鎖鏈所桎梏。不僅纏著大量上書麻麻的魔式的綳帶，甚至還被施加了魔法的束縛。

正所謂是除了對話之外什麼也做不到的狀態。

再看向作為第三名在場者的『我不認識的孩子』

乍一看去，只是一個衫襤褸的孩子。但是在那張稚的面孔上，確實有幾許帕林庫和西婭的面影。可能這個孩子就是之前提到的使徒『勒伽西』

那孩子地跟在渦波邊，一步不離。從那微微瞪著緹婭拉的視線看來，在場的人關係大可以做出推測。

三個人在之前的那座大廳中談起來。

始祖渦波詳細確認著緹婭拉帶給自己的希。

「──也就是說，『魂』的出功了嗎⋯⋯？按照你的說法，那個魔石就是滝對嗎？」

「嗯，就是這樣。所以說滝姐還沒有死。還活著」

緹婭拉如此斷言道。

接著，將手中閃爍著的青魔石展示給渦波看。

「話是這麼說，但『水之理的盜竊者』的魔石（魂）仍然於睡眠狀態。果然是因為曾一度被師父刺穿心臟的記憶嗎，無論是還是魂都接近假死狀態。要讓醒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呢」

「假死狀態嗎⋯⋯⋯不，這就足夠了。真虧你能將事態從那種狀況扭轉到現在這樣啊⋯⋯」

我也對明明心臟被刺穿卻能以假死狀態了事到驚訝。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

這兩個人稱呼滝為『水之理的盜竊者』。也就是說，滝跟現在的帕林庫和之前的諾文於類似的狀態。

滝現在陷了跟心臟被刺穿化為『完死（怪）』的他們相同的狀況。但是，緹婭拉卻功地在那種狀態下僅將『魔石（魂）』給取了出來。

儘管千年前跟現在的狀況不盡相同，但是大上的認識應該沒有搞錯。

始祖渦波對緹婭拉的偉業表達著謝。

因為激，他的臉上甚至落下一行淚水。

「謝謝，緹婭拉⋯⋯⋯真的謝謝你。直到最後你也沒有棄我們於不顧⋯⋯」

「嘿嘿～，我的字典裡可沒有放棄兩個字哦！早就說過不是麼！我一定會來到你邊的！」

「真的、真的謝謝你⋯⋯」

看到不停道謝的始祖渦波，緹婭拉撓了撓臉頰。

「好了啦好了啊！比起說這個更重要的是之後的事啊！」

到害的緹婭拉強調說。

「也、也是啊。接下來的事更重要呢。不能再失敗了。──『接下來』就是讓滝蘇醒過來了」

就這樣，緹婭拉與始祖渦波和解，開始針對『接下來』的事展開討論。

傳授出『魂』的式，並籌劃使用這個式讓『相川滝』復活的計劃。

其中提及的一個個單詞全都是我曾聽過的東西。

所謂『接下來』，就是指千年後的世界。也就是現在的我們生活著的世界。

到這裡我終於確信這段記憶跟千年後是相連的關係了，同時這兩個人的談也在不斷推進，最後始祖渦波對計劃的概要展開說明。

「──好了，大上決定了。緹婭拉，我考慮的計劃是這樣的」

雖然技的東西由緹婭拉來提供，但是計劃的主導者是渦波。看來這兩人在這兩個方面是有適的問題。就像是恢復了曾經的師徒關係一樣，緹婭拉的雙眼閃著聆聽渦波的設想。

「首先我們要將其他的『理的盜竊者』們的魔石一一取出來。接著再使用這全部的魔石，提升滝的限界值」

「⋯⋯那個，也就是說為了不產生『怪化』，要把承魔力的皿──擴展出足夠的容量是嗎。然後呢？」

「再將世界上所有的『魔力』全部灌注到量拓展的滝的。之後再把滝帶到『最深部』，將升華到超越『怪』的更高的次元。只要這樣的話，那麼滝的病和這個特殊的假死狀態就都可以治好了。理論上來說呢」

「唔，更高的次元？可是將所有的魔力集中到一個地方，這不是跟西斯姐的目的一樣嗎？」

「是的，但是只能如此了。如果要超越『滝已死』這個理，那麼就必須做到這個程度才行。──果然西斯所說的確實是『治療』，雖然如果功了的話就是了呢，如果當初功了的話那就是完的。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啊」

儘管已經是千年前的話，但是我卻無法完全理解他在說什麼。

始祖渦波口中的理論，那恐怕是異世界的『魔法理論』吧。可能對這個時代的他們來說『理』和『最深部』之類的詞都是普遍認識，但是對我來說就一竅不通了。

「但、但是啊，『理的盜竊者』們可是被大陸吞噬了哦⋯⋯？我覺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集齊三個而已的說⋯⋯」

「沒錯。所以，要想出讓被大陸吞噬的『魔石』給『想起收束（Drop）』的系統啊。順帶打造出開拓一條通往這個世界的『最深部』的道路。呵呵，終於到了重新啟那個計劃的時候呢⋯⋯！」

「嗯？那個計劃是？」

「你忘了嗎？是相當久之前的事了哦？──就是『迷宮』啊」

渦波莞爾一笑。

儘管已經變作『怪』醜陋不堪，但這份笑容卻像孩子一樣純真。

「你有點找回以前的覺了呢，師父」

而看到這樣的他，緹婭拉也無比開心。

也出了至今為止最的微笑。

「幫我一把，緹婭拉。我打算將你想到的取『魔石』的式施加在『迷宮』當中。只要這個『迷宮』完的話，滝肯定能夠復活」

「嗯─，但是問題還有很多不是麼？就算說要收集世界的『魔力』，滝姐的『魔石』可還是在休眠當中啊⋯⋯⋯要把的帶到『最深部』也很困難的說⋯⋯⋯畢竟的、現在、是那個樣子⋯⋯」

說到最後，緹婭拉的表達變得有些曖昧。

可見是拚命地揀選著臺詞，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說法。滝的狀態糟糕到什麼地步由此可見一斑。恐怕比現在的始祖渦波的姿態更糟。

「沒關係。滝的由我來驅使。由我帶著的前往世界的『最深部』」

此言一出，我驚得髮倒豎。

如果此話當真，那現在的我。

我──

「你說驅使，是什麼意思⋯⋯？」

「只要把我的『魔石』放進滝的裡，暫時拿到主導權就好了。當然，期間滝的『魔石』也會放進去。『次元與水之理的盜竊者』就誕生了──不，乾脆合起來『時空水流的盜竊者』怎麼樣？」

「誒、誒─？師父，你想自殺嗎⋯⋯？現在進滝姐的什麼的，只會變『怪』而已哦？什麼都做不只會單純地陷瘋狂當中哦？」

「在那之前當然會經過『魔力淨化（Level Down）』了。按照預定，接下來要讓大陸將滝的也吞噬，並將級別淨化為１級。我說的都是在淨化結束之後的事。雖然關於淨化要花費多年的事我接下來正要計算就是了⋯⋯⋯總之，要將『水之理的盜竊者』和『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兩個魔石放滝的裡。然後在有兩顆魔石的狀態下，以正確的順序收集『魔力』進行『變換』」

「嗯、嗯─，還是有點不明白⋯⋯⋯所謂正確的順序，是怎麼回事呢？」

「在迷宮按照合理的順序將『理的盜竊者』們的魔石逐個收集起來，將之作為魔力的容的話就可以避免『怪』化。然後，在達到最大級別的狀態下抵達『最深部』，之後將我的『魔石』單獨取出來。再使用世界上全部的魔力，將滝治好。嗯，這個能行。完」

「那樣做的話確實有可能⋯⋯⋯嗚─嗯，就是覺還是很多啊⋯⋯」

「我知道。這說到底不過是大致上的方針，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填補這些」

緹婭拉將自己在意的部分逐個向始祖渦波詢問。

這兩個人合力進行的對計劃的修正，是聽就讓我到頭疼。畢竟是在千年後被尊為始祖和聖人的存在。他們的魔法構築能力已經抵達了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