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使徒勒伽西的留是只要回到過去就能實現的嗎?」
「不,似乎不僅要回去──還得『一起玩耍』才行。那傢伙,對自己直到最後都作壁上觀的事到很後悔啊。似乎就連漁夫之利都沒撈到來著?」
『想一起玩耍』。聽到這孩子氣的留,我一時語塞。
不過仔細想來,緹達和諾文的留也都差不多。
到最後的最後剩下的真正的留。說不定都是些微小的願。
我擺出認真的神面對這份留。
「⋯⋯那麼,如果說我願意協助他『玩耍』的話,我們就能不用爭鬥了嗎?」
「渦波先生──!!」
聽到我說起跟預定不符的話,瑪利亞叱責道。
瑪利亞增強了後的火勢以表明絶不容許我這麼做的決心。的勢頭強到甚至要連我一起把帕林庫給燒灰的地步。不,以的格可能立馬甩來火焰都不為過吧。
看到我和瑪利亞這樣,帕林庫苦笑起來:
「不,那是辦不到的。因為你已經在幫忙了啊。在千年前的舞臺上上演的,就是一場純粹以洗的殺戮劇。是『使徒』、『始祖』、『聖人』、『理的盜竊者』們互相殘殺的盛宴──只要將之重現,對我們而言就足夠了。也就是,我們要的就是現在這個狀況啊。這場鬥爭,就是『我們(勒伽西)』的願本」
帕林庫一邊看向周圍,一邊說道。
被火焰包圍,被去雙眼和手臂,被冰錐貫穿全,嚨被人用劍抵住。這個狀況本正是他所冀求的東西。
「所以說,到最後的最後為止,我都必須作為年的敵人跟你戰鬥。並不是因為有敵對的理由才與你為敵。只是因為作為你的敵人這點就是我們的願罷了」
他溫地道明自己跟我是絶對無法相容的這一事實。
「是、這樣嗎⋯⋯」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話了。
失去了『並列思考』而遲鈍的思維,沒有辦法對他的話作出回應。
「在千年前眾多的登場人中,選擇了年你作為我們的敵人⋯⋯,單純是喜好問題罷了。因為勒伽西特別想跟『渦波』玩,所以就選中了你。因為我也喜歡,所以就贊同了這個選擇。不好意思了啊,哈哈」
「夠了。我已經有點明白為什麼你要糾纏我了⋯⋯」
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恐怕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吧。不過我沒什麼興趣去問了。
不管有怎樣的理由,說到底,帕林庫都不會祈求我饒他一命的。我個人的質問已經結束了。
無可奈何之下,我決定問下一個問題。只有這個問題我非問不可。
為了同伴──不,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吧。
我擺出這是為了同伴的樣子,詢問道:
「帕林庫,換一個問題。你知道將使徒從緹亞出來的辦法嗎?還是說,如果實現了使徒西斯的留的話,那傢伙也會消失呢?」
「⋯⋯嗯,誰知道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嘛啊,就算我知道,也不是免費的哦?要打聽記憶之外的事就需要另外付費了哦」
帕林庫壊笑了一聲。
從這讓人生厭的笑容中,我終於到了他的敵意。到剛才為止,都不過是在進行閑聊,一點張都沒有。明明奪去了他的手臂和雙眼,我仍然沒有一種廝殺的實。
但是,到這時,帕林庫終於展現出了敵意。
以我想知道的事為餌,他盼著真正的互相廝殺。
「一如既往。要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就得準備好相應的東西才行」
相應的東西。
剛才正好打聽到了帕林庫想要的。
也就是他口中的一起玩耍云云。
意思就是要通過一場以洗的廝殺,讓使徒勒伽西的願得到滿足。
我用無法接的口氣說道:
「什麼啊那是⋯⋯⋯如果你是以不得不擔任敵人的角這種理由才戰鬥的話,那不是無可奈何的嗎⋯⋯⋯而且,還要再繼續這樣廝殺下去什麼的⋯⋯⋯這本就不是戰鬥了啊。只會是我單方面地殺了你而已」
「嘛,確實是那樣啊。不過,即使如此我也還沒放棄哦?」
不管怎麼看現在帕林庫的都已經不樣子了。再繼續攻擊的話,他就會死掉吧。要是那樣,本就沒有什麼再對話的概念了。那就跟不會告訴我是一個意思。
「太奇怪了吧,這算什麼啊。我說,帕林庫。就沒有什麼別的『路』可走──」
我也知道已經沒辦法了。
但是,我還是拽著留的問題不放打算繼續談。
當我即將要出自己追帕林庫一直到這裡的目的時──卻被瑪利亞給打斷了。
「──渦波先生」
本以為還待在後面的瑪利亞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我的邊。
接著,睜開了眼睛盯著我。
在那已經失去了雙目的眼瞼之下。
兩顆似紅寶石般的赤瞳正熾烈灼燃。
我立馬意識到那是兩顆凝過後的火球。我知道瑪利亞能用火焰代行視覺機能。但是,這對赤瞳沒有那麼簡單。
這其中蘊含著跟視覺機能不同的『某種力量』
就像瑪利亞先前因為失去了雙眼而喪失的技能『炯眼』一樣──
瑪利亞背對帕林庫,盯著我質問道:
「──太奇怪了,渦波先生。難道說⋯⋯,你想跟帕林庫・勒伽西修好不?」
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口。
以為太過突然,我沒能立馬回話。
「──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想要救他⋯⋯,不對,是・你・想被帕林庫・勒伽西所救、對嗎?」(PS:這裡回收170話最後的伏筆,即帕林庫對神崩潰的渦波而言,既是仇敵也是救星)
的赤瞳正將我的心一五一十地看。
這是一雙不允許任何偽裝和逞強的火眼金睛。
在的眼睛面前,我萎起來。
「你本不是為了阻止『世界奉還陣』才來這裡的,反倒是──」
「──不對!只有這點絶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否定了簡直就是被當帕林庫的同伴的說法。
我無法忍被瑪利亞用這樣的目看著。看來自己還是留有些虛榮的地方。
隨著同伴的減,將『我』這一存在固定起來的楔子已經失去了五。剩下的只有瑪利亞一個了。我不能容許這最穩固的一楔子也完全崩壊掉。
我明明想要什麼都不去思考,什麼都不去的,卻不知為何,自己的聲音變得異常慌張。
「既然如此,那你就趕快了結這一切!我是為了沒能來到這裡的大家,才站在這裡的。大家、不管是誰在這裡,都絶對會這樣跟你說──『請你戰鬥』!」
「我、我有啊,這不是隨時都能打倒他嗎!就如我所說的,還不到幾分鐘不是嘛!」
「那麼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你到底在等什麼!?難道你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在玩不!?」
「不對,我沒在等什麼!也沒有在玩!」
「可看上去本不是你說的這樣吧!這跟事先說好的差太多了!!」
「這是,這都是因為帕林庫突然說些奇怪的話──」
彼此越講越激,變得跟吵架一樣了。
總覺得就像聖誕祭那時候一樣似的。
不過,立場完全轉換了。現在失去了理智的人是我,而瑪利亞正試圖讓我恢復正常。
「──哈哈」
這時傳來了第三者的笑聲。
似乎是負重傷的帕林庫不了這稽的一幕而笑了出來。
因為他的笑聲,我們兩人也停止了爭吵。
「哎呀」
帕林庫就像是因為覺得打擾到我們而道歉一樣。
接著,停止了爭吵的我們這時也注意到。
在帕林庫的腳邊有什麼在約約地發。
這道跟在城堡中那道一樣。跟在魔法構築之前覺到的東西酷似。果・然,先前的話是在拖延時間。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帕林庫打算再次發那東西。
「你、你這──!」
我應該是為了阻止他發那東西而來這裡的才對。
於是為了阻止帕林庫,我揮下劍並增強魔法。
但是帕林庫卻勉勉強強地避開了我的攻擊。他強行扯碎自己被冰封的四肢,捨棄了被冰柱困住的掙了束縛。接著用新的黑打造出雙後退開來。
瑪利亞連忙開始構築魔法。
「果然是這樣──!了結他,渦波先生!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那就用那個魔法證明給我看!!」
瑪利亞從火焰之壁中出了一定量的火焰,並將之轉換為新的魔法。
那是我們昨天商討研究出的新的魔法組合。是為了不管帕林庫做什麼都能讓我們戰勝他而考慮出的擬似共鳴魔法。
不,準確來說是瑪利亞一個人想出來的魔法才對⋯⋯⋯我只是為了實現的殺意而幫忙構魔法式罷了。
「我,我知道!──《次元之冬》!」
在被熱氣所支配的瑪利亞的決鬥場中,《次元之冬》的冷氣舖展開來。
凍結與火焰,正常來想的話是會互相阻礙的屬。
在聖誕祭那天,我和阿爾緹的魔力互相對抗,削弱彼此的領域。
但是,變了同伴的我與瑪利亞的魔力,相好得讓人覺得恐怖。
非紅非青亦非紫的魔力絡合著盤旋升空。
在火之『決鬥場』這一盛上,生長出一棵幻想之魔樹。
那是冰與火兩重的大樹──
以我的為基樹立而起的凍結魔力化作了淡青的樹幹。凍結的空氣接連構水晶的枝芽。再配以瑪利亞的火炎,薄青的大樹在火炎的熏染下,綻放出真紅之花。所有的花朵憑空飄搖,鮮活靈。
那沒有實的魔樹,明甚過清水,耀眼甚過寶石。唯有幻想一詞足以形容。
在這份幻想的面前,帕林庫的表也嚴峻起來。
不過我不會看他那稍稍吊起的角。他心中還是有些愉悅的。面對初次見到的冰火雙重魔法,帕林庫也不得不全力地構築出暗魔法對抗。
素來偏好使用特殊魔法的帕林庫,第一次施展出了攻擊魔法。
「喂喂,這玩應兒不妙過頭了吧⋯⋯!『Dark Sphere』!!」
我在書本上了解過這招。這是暗屬高位攻擊魔法。
黑暗在帕林庫的影子中蠢,打算釋放出無數的黑球。
理所當然地,我開始干涉敵人的魔法。這道作為終結技的魔法本來就有這樣的功能。
我將水晶劍指向帕林庫,經由魔力構的樹幹便隨即向前方傾倒。
結果導致帕林庫的魔法被全部吞沒到《次元之冬》的領域。接著眾多的黑球在發之前就被化解了。
當然,依附於淡青枝幹上的真紅之花也隨之行。
火焰毫不留地襲向了因為冷氣而弱化的暗魔法。所有的黑球在火炎之花的吞噬下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就這樣,『Dark Sphere』在我們兩人的合力之下遭到了強行的『魔法相殺』
帕林庫失去了所有的迎擊魔法,再無回天之。只能束手無策地吃下瑪利亞火焰的痛擊。
伴隨著一聲轟鳴,構他的黑劇烈蒸發。
在蒸發的過程中,真紅之花不忘像蛇一樣纏住帕林庫的,剝奪他防和逃亡的權利。
從那地獄般兇惡的魔法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啊、啊AA、啊──,AA,『失矣、因其纖細,死矣、因其弱
』『無論種種之意義、不論無為之矜持、毋論雀躍之歡呼』──,『嗚呼,森羅萬,皆已不復可還』──!」
我聽過這段詠唱。
這意味著為了啟『世界奉還陣』,帕林庫再次捨棄了防。
「渦波先生,快!」
在瑪利亞的催促下,我道:
「──《次元之冬》!」
伴隨著這道宣言,以帕林庫為中心,周圍積攢的冷氣和火焰開始撞融。
接著,我在腦海裡準備好的化學式便立了。但是並不是據理法則而是依靠我的想像設計的公式。我已經學到只要將想像化作鑰匙嵌這個世界之中,就能構魔法的法則這一點了。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個世界啊。
也就是說,這是跟理法則似是而非的魔法法則。
──想像的是水蒸氣炸──
這是將所有魔力的方向全部向破壊轉換的魔法。
伴隨著鑰匙契合的聲音,世界啪的一聲收起來。
魔力正以帕林庫為中心進行收束。
《次元之冬》和『Flame・決戰炎域』的魔力一再收束,不停的最後,魔力凝結了一塊細小的寶石結晶,並在瞬間發亮。
接著──魔力便被解放、炸裂。
這不僅有魔力的發,還包括理的衝擊。
將一切吞沒的白暴風席捲周圍的火焰掃著現場。
這是將對手的魔法全部化解,再用火焰將其吞沒,最後集中發的魔法。
是集相殺魔法(Counter Magic)束縛魔法(Bind Magic)和攻擊魔法(Attack Magic)為一,無法防的裂魔法。──不過這個魔法的名字我還沒有給起。
這道尚沒有名字的魔法有超絶的威力。
隨著隕石墜地的轟鳴,白霧般的熱風熔解了周圍的草木。
只憑這些餘波,其本威力如何就可見一斑。
這恐怖不是該以一個人為對象釋放的魔法吧。
以人為目標卻不應該對人使用的殺傷魔法。它是在這樣的理論中誕生的,那麼會有這等威力也是自然。
我終究還是用出了這堪稱殺意之塊的魔法。
而且、還是以帕林庫為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