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把保持安分的我圍著,就這樣帶出競技場外。
穿過走廊進休息室後,發現萊納在裡面等著我。
雖然把因為訓練而筋疲力盡的他留在房間裡了,但似乎是醒了後趕過來的樣子。
「諾文!你這是幹了什麼啊!!」
萊納他很暴地責備了我的行為。
對他來說我被逮似乎捕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的樣子。據況來看,他散發出現在馬上就從這裡救我出去的魄力。
但是,我手阻止了他。
他的舞臺不是『舞闘大會(這裡)』。現在登場還為時過早。
「萊納,修練已經結束了」
看到了我的表的萊納,停下了近我的腳步。
「發生了⋯⋯什麼事嗎⋯⋯?」
然後,他冷靜地問道。
「對不起了。我已經沒有了著急的必要了。接下來你就一個人努力吧,所有的竅門都已經教授給你了」
「什,什!?到了這一步你居然打算丟下我嗎!?」
「來說的話,就是這樣」
「請等一下!為了殺死基督・歐亞他們,你的教授是必要的啊!」
「你那邊才是,殺了他以後,打算怎麼樣?順便一提,我為了『英雄』之後,什麼也沒有留下來。取笑我也行喔」
「那,那是──!」
聽到我直達核心的問題後,萊納他語塞了。
他是聰明的孩子。所以,我話中的深意他已經察覺到了。
「也是啊⋯⋯這副模樣的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開導你是『其他人』的責任」
失敗了的我說的話一定沒有說服力吧。
而且,我明白他那種即使知道自己是錯的也不會停下來的覺。我做不到讓他心悅誠服。
萊納他俯下臉,並且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諾文跟我的利害關係已經不是一致了。那我就──」
然後,就這樣離開了房間。
我想把他拉住而出手,但馬上放下了。
因為有一種奇妙又不可思議的預。
這不是技能『應』的預。
而是把這個千年後的世界的整狀況跟現在的況放在一起相比後,我到了命運。
現在,『渦波』有『過去的同伴們』跟他站在同一陣線。那樣的話『赫勒比勒夏因』也會,跟千年前一樣為幫助他的同伴吧,總覺是那樣。
所以,我就這樣讓他走掉了。
恐怕,能說服他的『其他人』是渦波同伴裡的某一個人吧。
我就在到懷念的同時,目送萊納・赫勒比勒夏因的離去。
「⋯⋯而且我已經是死人了。在這以上的話,就是僭越了」
亡靈跟生者扯上太多關係的話會變惡靈的。
我自嘲地稱呼自己為死人。
然後,萊納前腳剛走,芬里爾・阿雷亞斯便走了進來。
「你說的那個所謂死人的話題,我想跟你詳細地談一談⋯⋯劍士諾文・阿雷亞斯⋯⋯」
包圍著我的士兵們,為他讓開了一條路。
他那莊嚴的大貴族的姿,比我好幾倍地更像當主。
「芬里爾・阿雷亞斯嗎⋯⋯說的也是呢,就跟你說說我的事吧。雖然是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的阿雷亞斯家,但你是我的末裔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坦率地點了點頭。
畢竟在公開場合裡,那樣地把真相給暴出來了。已經可以說,我藏起來沒說的部分還比較。
「作為換,我也有事想拜託你。⋯⋯可以嗎?」
「明白了」
就這樣,兩位阿雷亞斯家當主的談話開始了,我的第四場比賽也結束了。
在北區那邊的渦波跟斯諾他們肯定是在展開連場激戰吧。但是,我已經不能跟他們的事有關聯了。我已經,失去了可以那樣做的資格了。
在這幾天裡,我失去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但是,也有明白了的事。
我真正的願。
『答案』還差一點點,就能夠確信了吧。
不,已經跟確信了是一樣的。
我搞錯了我真正的願。接著再用排除法的話,我真正的願就能夠確定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並不想自己一個人去理解那份願。
一旦我自己一個人理解了的話那就跟以前一樣了。
我又會一個人迎來結局。
這個『答案』,是不能夠由我自己一個人找到的。
所以,只有最後的一步我想讓其他人來推我一把。
可以的話,我希最後的『答案』會是摯友們來告訴我。
莉帕⋯⋯
渦波⋯⋯
我重要的摯友們啊⋯⋯
我會等你們的。
取笑我也行。但是,要一個人消失什麼的,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要。
像那個時候一樣,就那樣一個人孤獨地結束人生會很寂寞的。
非常的,寂寞啊⋯⋯
所以,──請務必
請務必、注意到我的願。
請務必、理解到我的願。
請務必、傳達回我的願。
請務必、來實現我的願。
但願,我能夠籍由摯友們的雙手而消失。
既寂寞又貪心,原諒這個像孩子一樣的我吧。
最後想被人笑著送行。
我不要又一個人孤獨地死去。我想在來送行的摯友們的笑容下離開。
為了這樣,我才堅持到了千年後的今天。
我才會如此執著地糾纏著這個世界──
所以我會在『舞闘大會』的頂點上等著那兩人。
肯定,我從為諾文・阿雷亞斯那時開始丶就一直在等待他們兩個吧。
等待著我的摯友們來救我──
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