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違う道を進む四人

慶功宴會那晚過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們使用『連接』回到了聯合國。

終於到了『舞闘大會』的前一天了。

雖然事後理還有不事要做，但是我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之後便一個人離開了『史詩探索者』的本部。

來到了沒有別人在的郊外，我開始實行自己昨天的決定。

「能嗎⋯⋯？」

我從『所有』中取出了『新月琉璃直劍』，將劍刃抵在了『腕』上。

這把劍是連結晶格雷姆都能斬裂的利刃。不管這個『腕』是用什麼礦制的，應該都能破壊掉。

我朝抵著『腕』的劍中灌注力量，一口氣切下去。

──然而，我的劍沒能傷到『腕』

並不是說『新月琉璃直劍』的鋒利度輸給了『腕』的度。

單純是在我的劍要斬裂『腕』之前的一瞬間我揮劍的力氣就消失殆盡了。

跟我自己的意志無關，擅自收住了力氣。

我一邊咋舌，一邊重新來過。

「──唔！！」

『腕』依舊毫髮無損。

不管重新試過幾次都一樣。簡直就如同被詛咒一般，我讓『腕』始終無傷地存在於原位。

豈止如此，我甚至因為打算強行破壊而使自己的狀況發生了惡化。

像是要奪取我反抗的力量一樣，一嘔吐和倦怠襲來。

沒錯，就像詛咒一樣⋯⋯⋯

「咕，果然如此嗎⋯⋯」

雖然有推測到這一點，但是衝擊仍然不小。

畢竟直到前一陣子為止，我一直很樂觀地認為『腕』什麼的想破壊隨時都能破壊掉。然而，現實卻與之相反。

即使帶著堅定的決心，它卻連一傷痕都沒有。

「⋯⋯沒辦法了。走下一步吧」

我轉換了心，開始下一步行。

多虧昨夜的深思慮，我對這種狀況有所覺悟。

我快步回到了史詩探索者，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況下使用『連接』進了迷宮。

移到１０層，然後在１１層搜尋怪。

只要有像樣的攻擊力的話誰來都行。我焦急地四走著。

看到了一隻像大猩猩一樣好對付的怪之後，我赤手空拳地靠近過去。

伴隨著那發現了獵的咆哮，怪撲向我。

「──『Dimension・決戰演算』」

掌握了空間的一切作，我以堅強的意志站在原地。

接著，對應怪揮下的豪腕，我使用『腕』加以防──。

──下一瞬間，怪就被切了兩段。

看著化作芒消失的怪的姿態，我留下冷汗。

我的手中握著劍。

我明白的。使用《Dimension》已經把握到了。過程也記憶到了腦中。

就在我用『腕』進行防的一瞬間，一正不明的襲來，使我從『所有』中拔出了劍並斬殺了敵人。僅此而已。

「被怪破壊也行不通⋯⋯？」

直面而來的事實嚇了我一跳。

接著，我開始分析剛才到的那不明正的。

那一瞬間，我覺到了恐懼。對要失去無比重要之的恐懼。以及對要奪走那東西的敵人的憤怒。

在恐懼和憤怒驅使下的我，無意識之中將想要破壊『腕』的敵人給剁了。

到這為止我是清楚的。雖然如此，我卻不知道為何會產生那種。

那簡直就像是說我把這個『腕』當了跟妹妹一樣重要的事一樣。

但是，我很確信沒有任何能跟妹妹相提並論的存在。僅有這一點我可以斷言。

也就是說，這個狀況毫無疑問是跟我自己的意志無關，有什麼弄了我的。

在我結束了分析的同時，積澱的沸騰了。

跟方才那種『恐懼與憤怒』不同的，另一種『恐懼與憤怒』

是我對某個人玩弄自己一事的『恐懼和憤怒』

我回想起了莉帕的一句話。

『不許玩弄別人的命運』

我在真正意義上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我終於明白了的全細胞為何在不停嘶吼。

沒想到自己的意志被擺弄這種事，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讓人火大。

我憤怒地握拳，力度大到甚至流出了鮮。

接著，我毆向『腕』，──打偏了。拳頭擊打在手肘上，疼痛傳遍了全。

未嘗想到的『恐懼與憤怒』沸騰著，和另一種『恐懼與憤怒』混合起來。奏響了令人不快的不協調的樂聲，數次扭曲著我的意志。一次又一次，我的拳頭打偏著。

在左腕因為疼痛而麻痺下來之後，我放開拳頭。

接著，我忍著嘔吐走著。

「再來一次⋯⋯⋯這一次要更⋯⋯」

我重新堅定決心。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這樣想著，尋找起別的怪。

接著，我找到了數匹跟剛才一樣的怪，一頭扎進了包圍中。

「──來啊！」

我吼著，催促怪攻擊。

怪們的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我決定咬著牙將所有攻擊承下來。接著，我嘗試用『腕』對沖其中一個攻擊。

自然，怪們的豪腕海Ｋ了站著不的我。直擊，直擊，直擊，但是──只有最後一個沒有打中。

只有打向『腕』的攻擊，擅自加以回避開了。

「咕，哦哦！！」

不管被胖揍什麼樣，仍然堅持保護『腕』

就像是保護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事一樣，擅自行著。

腦袋被揍使得視線模糊，腹部被打傷意識也漸遠，手腳到衝擊無法自如活。即使如此，『腕』仍然無傷。

我想著這麼下去的話要被干死了，所以沒有辦法只好把周圍的怪們都給剁了。

在飛散的芒中，我拭流出的鮮。從『所有』中取出回復道，進行最低限度的止。

「這樣也不行嗎⋯⋯，那麼⋯──」

我牽著自己遍鱗傷的，從１０層回到了『史詩探索者』

立刻使用『Dimension・多重展開』，尋找能夠破除我無意識的防的實力者。

首先，我看到了斯諾待在自己的房間。但是，可能的話還是最後拜託斯諾為好。我對的不安，促使自己將的優先序位後調。

接著找到的是莉帕。

莉帕待在街上的圖書館。

正用相當專注的表飽覽群書。仔細看去，大量的書本翻開著。看來，是在模仿我那種使用了次元魔的讀書方式。

調查的書本都是跟魔法相關的。

莉帕可能是在尋找制自己的方法也說不定。

莉帕的戰鬥力很高。但是以我為對手的話可以說勝率為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本已經被編寫了無法攻擊者的式。而且說到底，也可能像在３０層的時候一樣遭到無效化。

不適合破壊我的『腕』

我進一步拓展魔法，接著找到了諾文。

諾文正在街上散步。

我決定拜託諾文。

跟在街上散步的諾文面後，把他帶到了最初前往的空地。

「諾文，能不能幫我破壊這個『腕』呢⋯⋯」

接著，我率直地拜託他。

諾文聽到我的話，接著打量了我的姿態，似乎就明白了一切。

理解了事的諾文表扭曲了。

「把『腕』給⋯⋯？為何⋯⋯，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

「為何？⋯⋯我終於認識到了，虛偽是不能容許的。是莉帕教給我這一點的」

「莉，莉帕？」

諾文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名字吃了一驚。

「因此，我想要斬斷束縛我的鎖鏈。不管怎麼說，發覺這一點用了太長的時間了⋯⋯」

我作為朋友將毫無掩飾的意志傳達給諾文。

然而，聽到我的話的諾文表卻很沉。

非常沉。

「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不能破壊它」

諾文目游離著，拒絶了我的請求。

「做，做不到⋯⋯？」

我用眼神詢問諾文的理由。

「在我察覺到渦波心的不一致之後，我就去雷魯・桑庫斯那邊打聽事的原因了⋯⋯⋯恐怕，我所打聽到的比渦波你知道的還要詳細⋯⋯」

我對這一事實到了驚訝。

只是，諾文將這一事實，作為朋友不帶一謊言地告訴了我。

就像我不加掩飾的表白一樣，諾文的話語也不加掩飾。

「──在打聽過的基礎上我做出了判斷。渦波的『腕』還是不要拿下來更好」

接著，諾文將自己的意思明確地告知我。

「我的想法也跟雷魯・桑庫斯一樣。我也覺得渦波還是不要取回記憶為好。那樣的話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了。──所有人都會幸福」

我聽到諾文的回答後，鄒起了眉頭。

但是，即使如此我仍然相信著說出真心話的諾文，我也試著用真心話去說服他。

「就算能夠幸福，不能容許的事就是不能容許啊。我討厭包裹在虛偽之下的幸福。即使沒有記憶，我仍然明白曾經的自己在憤怒著。所以，我要取回記憶。──必須要取回記憶才行」

然而，卻沒能功。

「不，不行。取下那個『腕』的話，渦波變得不願意實現我的願的可能很高。肯定，會棄我而去的。所以，我不能幫你取下它。──我不想這麼做啊」

諾文很稀奇地，語氣脆弱地說著。

他一副對於這種因為對自己有利所以拒絶了我請求的做法到了恥的樣子。

「沒有那回事。我會幫助實現諾文的留的。即使我取回了記憶，也絶對不會變！」

「那種事，沒有記憶的渦波又怎麼知道。你取回了記憶的話會怎麼樣本無法想像。既然那樣，我還是選擇現在的渦波」

「告訴我說我的心支離破碎的就是諾文你啊！難道說諾文你，真心覺得這樣支離破碎的我更好嗎！？」

「那，那是──」

諾文支支吾吾起來。

看他的樣子，我明白他並非真心認為這樣比較好。但是，我也明白即使他這麼想但還是有些不能讓步地事在。

我為了進一步質問而前進一步。但是，卻被諾文打斷了。

「──抱歉，渦波。請等到『舞闘大會』結束為止吧」

「什⋯⋯」

諾文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即使那樣，也選擇他實現自己的願。

因此，伴隨著謝罪，他簡潔地說道。

「在各種意義上『舞闘大會』時機都太好了。參加舞闘大會有我能夠加以確認的事。也有超越渦波為『英雄』的預。──再加上，也有沒能取下『腕』的渦波為了知曉一切而前來同我一戰的保證。因此，我無法破壊『腕』⋯⋯」

接著，諾文將自己的願和計劃和盤托出。

我明白其中毫無虛偽。

「諾文，你就那麼想要為『英雄』嗎⋯⋯？」

「啊啊，那是我的夢想啊。一直以來，從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開始，就著為英雄。沒錯，從千年前開始一直，一直⋯⋯」

諾文像被什麼追逐著一樣編織著臺詞。

繼續編織著，最後道。

「要將此放棄的話，就相當於背叛了自己的人生。若不能實現阿雷亞斯家的悲願的話，就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會不明不白」

如此喊道的諾文看起來很痛苦。

無法跟我和莉帕一樣勉強自己笑出來，表痛苦地扭曲著。

我算是有些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差別。

正因為我和莉帕接了自己『搞錯了自己的願』，所以才能將手向『真正的願』

但是，諾文卻做不到。

因為他無法接自己『搞錯了願』，所以無論何時也無法找到『真正的願』

他的姿態跟不久前的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