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最後の時間
舞會那個夜晚過後,距離『舞闘大會』還有兩天。
通過昨晚的舞會,我了解了各種各樣的事。
雖然斯諾的事也夠的,不過不是只有這而已。
作為『英雄』越來越有名的同時煩惱也隨之增加,這讓我抱有的印象都有了反轉。擁有著最強稱號的『英雄』,則是有著非常勞累的臉。眼睛下方有著長年辛勞所造的黑眼圈,不停發出「想去死」的牢。
斯諾也正被想像以上的迫著,從而對我的存在抱有過度的期待。知道那的一部分後,我對貴族的存在更加討厭了。說實話,我再也不想去什麼舞會了。這個燦爛奪目的世界,散發著令人鼻子都要扭曲的不快異臭。
在那個大廳裡誰都擁有著並非一般市民的『名譽』,那和諾文所的『榮』是相同的東西。在那『榮』的盡頭我想就是那個大廳了,開始對諾文的願稍微有了點疑問。
我不僅考慮著斯諾的事,也考慮著諾文的事,同時向著『史詩探索者』的本部走去。
距離『舞闘大會』還有兩天的時間。對於該如何度過這最後的時間有些迷茫,暫且先向辦公室走去。
清晨的現在,辦公室裡誰都不在。
在等待斯諾、諾文和莉帕的期間,我打算決定好這兩天的方針──
「──渦波,早上好,今天也要加油!」
出乎預料的是,在辦公室的用充滿活力的聲音迎接我的是斯諾。
那高漲的緒也好、來的時間也罷,都讓我有些驚訝。
「早上好⋯⋯你這相當地有幹勁啊,怎麼了嗎?」
「誒?幹勁十足?我就像往常一樣不是嗎?」
「這、這樣嗎⋯⋯」
對斯諾來說似乎就和往常一樣。看上去好像真的是這麼想的,但在我看來卻充滿了違和。
那個可以說是嫌麻煩代名詞的斯諾,居然會在約定時間的半刻之前等待著什麼的⋯⋯
斯諾就這樣以高漲的緒繼續講道。
「啊、今天是去迷宮探索?還是做勞拉維亞的工作?」
「那、那個。怎麼辦好呢⋯⋯」
「我想做國家的委託哦。你看,有各種各樣的委託呢。可以隨意挑選呢。」
斯諾在桌上把各種各樣的文件展開。
看樣子是勞拉維亞下達給公會的任務的資料。
我拿起了輕薄的資料。
並且注意到了那些委託的難易度之高。
無論哪個都是最高難度的任務。這種東西都是哪怕國家最高級別的探索者接手也必須全力以赴的高級挑戰。
「不、不是,距離『舞闘大會』開始不是還剩一點時間麼,那去迷宮鍛鍊不是正好──」
「──這個不錯呢。西部開拓地怪的討伐。西邊山脈似乎有龍出沒,可以一試。」
但斯諾無視了我的意見,拿起了其中一份資料。接著以與「可以一試」截然相反的態度,將資料遞給我。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找這麼重大的吧。」
「但是不做些重大的委託,是沒辦法獲得名譽的⋯⋯」
「名、名譽⋯⋯?我對名譽沒有什麼特別的⋯⋯」
到現在為止斯諾還不曾拘泥於這種東西過。我打算拒絶的提議,但還不等我說話,斯諾便接道。
「諾文・阿雷亞斯的目的就是獲得『榮』。那麼『屠龍』這樣的名譽一定會很襯他的心意的──而且這理所當然也會為『史詩探索者』的名譽。」
斯諾微笑著。
如果真是為了大家,那這份提議是很不錯的。確實,這個委託於諾文的留也很相稱。
但是,現在我還是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舞闘大會』上。
「⋯⋯那樣的話,和諾文一起商量比較好⋯⋯我稍微去一下他。」
為了想出拒絶的理由,我拖延了下時間。
「這樣啊。那就去找諾文・阿雷亞斯吧。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拜託你了,渦波。」
斯諾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展開《Dimension》去尋找諾文。
從辦公室出來,在門被我關上之前,斯諾的聲音傳了我的耳中。
那是非常細小的呢喃。
「如果渦波也獲得『屠龍』的就的話,就一定、一定──」
斯諾的語氣很急促。
雖然對工作有幹勁是很好,但是總覺得有種危險的覺。除了眼前的事以外什麼都看不見,視野正變得狹隘起來。就給我這種印象。
而那所謂『眼前的事』,恐怕──就是我的『名聲』了吧。
斯諾在想方設法地打響我的『名聲』
那究竟是為了『史詩探索者』,還是為了自己,亦或是為了我呢⋯⋯⋯⋯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不對。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壊事⋯⋯但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這樣不安地走了起來。
諾文不再『史詩探索者』的本部。
大概實在街道的其他地方跟孩子們在玩吧。
我用《Dimension》捕捉到了一大清早就在郊外的孤兒院和孩子們玩耍的諾文的影。
他似乎是在幫忙勞拉維亞的治安維持活時跟孩子們打好了關係。諾文在工作以外的時候也做著正義的伙伴一般的事,所以在市民──特別是在孩子們當中人氣很高。
我在勞拉維亞的街道上穿行,慢慢地向目標的孤兒院走去。
向肩而過的人們打招呼的同時,我考慮著該如何拒絶斯諾的提議。
但是並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就這麼抵達了孤兒院。
在那裡,諾文拿著木正以小孩子為對手教導著劍。
「哦,你理解的很好呢。好,就這樣把劍揮起來!」
「是,師傅!」
正大幅度揮舞的是阿雷亞斯家的劍技。
以孩子的觀點來看,諾文技的湛也是明白的吧。孩子們眼睛中充滿了喜悅,模仿著諾文的劍技。
「恩,那就是阿雷亞斯流劍裡揮劍的基礎。反覆練習,讓這個滲自己的。」
諾文作為師傅的立場是高興的不得了。作為嬉戲,將神技的一部分正教給孩子們。
孩子們也很歡樂的和諾文聊著天。
「師傅,把下面的招式也請教給我吧!」
「可以的話,最好是帥一點的比較好!」
「有沒有什麼奧義之類的啊!?」
對此諾文一邊笑著說「沒有辦法呢」,一邊用木棒擺出了架勢。
「但是現在就教奧義是稍微早了點。如果學會這個的話,就可以理解『世界之理』什麼的。這樣就可以明白對手所有的向,是非常厲害的奧義!直截了當的說,只要有這個就絶對不會輸了!被命名為阿雷亞斯亞流劍奧義『應』!」
不對,等一下!
「,應⋯⋯?」
「好奇怪的名字呢。」
「該怎麼做呢?師傅!」
孩子們就這樣一副好奇心滿滿,眼睛閃耀著的樣子。
「很簡單的事喲。讓心變為無,捨棄所有牽掛,去想像森羅萬象的源。世間的幸福和不幸,扼殺自己,讓消失──」
好,去停下來吧。
「──繼續聽下去就危險了!!」
「──哎喲!什麼啊,是渦波啊!」
我用渾力量使出的反彈球,諾文著邊躲了過去。
技能『應』的力量仍舊相當厲害。雖然很厲害,但並不是可以隨便教給孩子們的東西。
從聽到的來判斷,無法當做玩笑的代價是必要的。
「不,這是我的臺詞。諾文,你在幹什麼啊⋯⋯」
「幹什麼,只是單純地在教導劍而已啊?因為渦波你幾乎一天就學會了的關係,所以現在正在尋找其他的弟子啊。」
「哦,那樣啊。但是要是用來教孩子的話,只要劍的基礎就好了⋯⋯技能『應』對於孩子來說是不是有點早了⋯⋯」
「⋯⋯但是,我在孩子左右的時候就要學會技能『應』了喲?」
「即便如此也不行。」
看來諾文大概在自己孩子的時候,就學會扼殺自己的技能了。
仍舊到些無意義的傷⋯⋯
「嗯,那就沒有辦法了。既然第一弟子的渦波這樣說的話,就這麼辦吧。」
「本來是想要你自己注意到這一點的呢⋯⋯」
我一邊嘆著氣,一邊對諾文的格到呆然。
「所以說,渦波。有什麼事嗎?」
「啊,啊,對了,都忘記了。斯諾說想要做大型委託(任務),所以也想聽聽諾文你對此的意見。」
「姆,大型委託(任務)麼⋯⋯」
「因為資料在辦公室裡,所以稍微來一下吧。」
「原來如此。」
諾文立即轉向孩子們的方向,然後做出了吩咐。
「對不起呀,大家!因為接下來有事,所以今天就到這裡!今天我教授的基礎在下一次之前要好好的練習哦!」
「哎!?」
孩子們好像很不滿意的樣子。
這樣的話,就變是我把孩子們的樂趣給奪走了。稍微有些不自在呢。
「我是勞拉維亞的和平而奔走啊,那就這樣了。」
諾文背向孩子們,強行分手了。
「為了和平就沒有辦法啊。」
「還要再來喲,師傅!」
「非常謝,師傅!」
但是即便如此,孩子們還是笑著送走了諾文。
在孤兒院的深可以看到修正在低頭致意。那不僅僅是對作為孩子們遊戲對象所表達的敬意吧。
諾文將幫忙『史詩探索者』所得的金錢,全部都給捐贈了出去。那些捐贈對象,便是類似於這樣的孤兒院。因為好像都是依興趣去瞄準高額賞金的,想必是有著相當地金額吧。
修的謝是近似於對於救命恩人的一樣的吧。
孩子們對此也稍微到了吧。正因為如此,信賴著諾文,聽到要工作時笑著送他出去。
「好,渦波。一起走吧。」
「啊,走吧!」
我對於比我做著更像『英雄』行為的諾文,抱有敬意地帶著路。
「去辦公室的前不順便去下工房嗎?」
「工房?」
「向艾利茨他拜託了我的劍。」
「哎⋯⋯⋯我明白了。」
接了諾文的請求,我們前往了艾利茨先生的工房。
看來諾文對於自用武的委託,是今天貨的樣子。
走進『史詩探索者』本部一角冒著黑煙的建築裡。
自從我的劍訂做以來,艾利茨先生的工房就盛況空前了。雖然也有像我一樣定期的修理品的委託,但是自從我的劍出世以後使用者就增加了。
我在蝸居著熱氣的工房裡道。
「艾利茨先生,您好啊!」
「哦,會長和諾文啊。歡迎來到有點髒的鄙。」
頭上垂掛著大顆汗珠的艾利茨先生熱招待了我們。
諾文馬上就提出了正題。
「艾利茨,我的劍做好了嗎?」
「啊啊,那是當然的。我們馬上就去準備。」
然後,在一直使用的工作臺上擺放著諸多武。
那裡面也包含著我所拜託的修理品。
「那啥,這把是會長的⋯⋯諾文的在這裡⋯⋯」
我無意識地對諾文的劍使用了『表示』
──魔法鐵之劍(銀劍)
攻擊力3 銀礦石制的劍──
並不是那麼特殊的劍。
只是,在鞘方面有著過度無用的裝飾。
「謝謝了,艾利茨。一直向渦波借武,作為一名劍士來說是失格呢。」
諾文高興的收下了劍。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從我的劍裡隨便選一把作為禮⋯⋯」
「不用了。因為這把是我自己掙得錢,自己購買的關係。這⋯⋯我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劍』。」
「我倒是沒有那樣的覺呢⋯⋯」
我一邊眺著被修理著的劍,一邊對諾文的想法搖著頭。
如果作為遊戲考慮的話,我對於能用錢買到的武沒法提起過多的興趣呢。畢竟遊戲裡強大的武,大多是沒有辦法用錢來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