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指揮の才能

「⋯⋯渦波」

結束了警戒任務之後，我加了養神休憩的集團，正打算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到有人招呼我。

不知不覺間，疲憊不堪的斯諾坐到了我旁。

「怎麼了？」

「⋯⋯我累了。超級累。累得不要不要的」

「所謂工作就是那麼回事嘛。辛苦你了」

作為勞，我從『所有』當中取出喝的遞給斯諾。

「⋯⋯等一會兒跟我一起去前面吧。拜託了」

斯諾一邊接過喝的，一邊可憐地拜託我。

「我嗎？但是，希達爾克可能不會樂意吧？」

「⋯⋯沒關係。我覺得跟渦波待在一起比較好」

「你那是把工作全都推給我然後讓自己一個人變輕鬆的意思不是嗎？這一次可不是咱們自家的工作。憑那種理由擅自變崗位是不行的」

「⋯⋯沒、我沒想著讓自己輕鬆來著」

「就算是那樣、也改變不了獨斷行的事實。就今天一天而已、這都忍不了嗎？」

「⋯⋯抱歉、就算那樣還是想跟你待在一起。我更喜歡待在渦波的邊」

斯諾固執地想讓我同行。

我覺得有點可疑，小聲地詢問斯諾。

「你那麼討厭希達爾克嗎？」

「⋯⋯說討厭、倒也不算。只是很麻煩」

「覺得麻煩的話、像往常一樣對應起來不就好了。盡可能耍耍怪就不會被人勉強了。我想，他肯定也能懂得」

「⋯⋯不能那樣做啦。就算他不跟我生氣，家裡人也會發火的。變那樣的話，會更麻煩」

看來，這件事跟斯諾家那邊也有關係。

既然已經訂下了婚約，如果不妥善對待對方的話沒準會讓家裡蒙。

「就算我過去，麻煩還是麻煩不是嗎？」

「⋯⋯雖然麻煩還是麻煩、但是心裡會覺得平和。能讓我安心」

「那也是、畢竟我在邊的話戰鬥方面確實能安心不⋯⋯」

「⋯⋯總之、求你了」

斯諾帶著誠懇的表繼續拜託我。

在如此拚命的樣子面前，我也只好點頭。

「我知道了。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那麼做吧」

「⋯⋯太好了」

看到我點頭之後，斯諾就閉上了眼睛。

接著，發出睡覺的呼吸聲，向我倚靠過來。

我覺得這場面被別人看到的話就不妙了，所以從『所有』中取出布作斯諾的枕頭。

我在稍稍離開斯諾的位置以坐的姿勢開始休憩。

斯諾看來相當勞累的樣子。

如果可能的話，我更希斯諾一個人堅持下來、看來沒法那麼稱心如意。

結果斯諾在和神的雙層面都疲憊不堪地回到了我邊。我知道雖然看似心寬，但本質上還是個脆弱的人。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不能再苛求了。

我決定今天先去幫斯諾的忙後、重新開始小睡。

◆◆◆

數個小時後，我們一行結束了１０層的工事開始朝２０層前進。

到最後為止也沒有人注意到『連接』的存在使我放下了心。說不定它比我想像中還要蔽。

在前往１１層之時，陣型的構發生了變。當然，實際上都是經由希達爾克決定的。他看人的眼確實有一番能耐、戰目也很出。對於他的安排誰都沒有怨言。

然而斯諾除外。

「艾魯、能把渦波也安排到前方嗎？」

「將『史詩探索者』的公會會長安排到前方嗎？據我的報，他應該是擅長知魔法和凍結魔法的魔法使才對。既然這樣，應該在陣型的中心，或者後方更為合適」

是毫無瑕疵的正確判斷。

想讓我發揮出真正的價值的話，就應該在能支援到全員的中心部位或者後方。他非常準確地把握到了僅僅在公會活躍不到數天的我的報。

希達爾克那出的報收集能力和解析能力，憑借剛才那一句話就非常明了了。

「不會、渦波的本事還不止如此。他連劍也能用的」

「當然，那一點我也知道。但是聽說他最得意的還是魔法方面」

「那個報是不正確的。毫無疑問，渦波的劍技使第一流的。並且，他跟我搭配起來更能發揮自己的能力」

「⋯⋯我明白了。說到那個份上的話，就先把他安排到前方也行。可是，據表現和狀況我會迅速作進一步安排的」

「非常謝」

希達爾克在斯諾的說服下，終於批準了我的參戰。

然而、說是他認可了斯諾的論據，不如說是遷就斯諾的要求更合適。

跟面對斯諾時不同，希達爾克對我拋出了嚴厲的說辭。

「如果拖一點後的話、馬上就會把你換掉的」

「我明白了。會盡全力的」

我當然毫無異議地回答著。

「呋嗯⋯⋯⋯既然你姑且也是一介公會之長、那就不要利用斯諾、應該親自跟我表達意見才是⋯⋯」

然而，結果卻是一邊倒地使得希達爾克對我的印象惡化了。看來，他是以為我在通過斯諾來提出自己的意見的樣子。

我想著不辯解為好，沉默著。

我目送希達爾克回到陣型的前方後，斯諾在一旁出了不滿的表。

「⋯⋯渦波你個窩囊廢」

「誒、誒誒？剛才的事嗎？」

「⋯⋯全部」

「就算跟希達爾克這樣的老實人對著幹、也沒有什麼好不是嘛。斯諾這麼煽風點火是什麼用意啊⋯⋯」

「⋯⋯你說那老實？」

我被斯諾拽著手拉到了前方。

於是，後半段的戰鬥就開始了。

很快就發生了同怪的戰鬥。

與在後方那時不同，在前方戰鬥的次數很多。

因為這種長蛇般的行列使得容易被敵人發現，所以相較於普通的探索遭遇敵襲的頻率提高了數倍。行軍的速度也很遲緩，我算是明白了大人數探索是有多艱苦了。

但是、對於這種高難度的工作希達爾克卻能很完的掌控。

他確實有站在他人之上的統率能力。不僅格和能力，其個人的立場更是凸顯出這一點。

只是，也能看到他被那份立場給追的樣子，我由此到了一危險。

我按照希達爾克的指示，揮舞著手中的劍。

我不斷地一擊斬殺襲來的怪，而希達爾克為之容的表也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如果這樣能改善對我的評價可就再好不過了。

接著，如我所料、斯諾躲在我的後著懶。

為了從希達爾克的眼中去自己的影，而躲在我的後戰鬥著。還是那副老樣子。結果我企圖讓通過與希達爾克的流而使其習有所改善的目的算是就這麼告終了。

隨著層數變深，越『正道』襲擊過來的怪也增多了。

有時也會發生怪群結隊地襲來的狀況。

我考慮到有什麼萬一，而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並不是驕傲，只是考慮到我的戰鬥能力最高，因此我戰鬥得越賣力，整的風險就會減。

已經取下將近１０頭怪的首級後，希達爾克跟我搭話。

「相川渦波對吧⋯⋯⋯從剛才開始就沒見你使用魔法，你是劍士嗎⋯⋯？」

「不是，我是魔法使。雖然也很擅長用劍就是了」

「確實是有值得讓那個帕林庫選你做公會會長的本事在啊。開始因為你是鄉下來的有點小看你了，看來你是有相應的實力的」

「哪裡哪裡，我還差得遠呢」

「⋯⋯我不喜歡你那種謙遜。從那裡只能覺出讓人不愉快的意思。既然你是立於人上之人，就不能再拿出點威嚴來嗎？」

「⋯⋯哈啊、不好意思。我就是這種格來著」

「為什麼你要道歉啊⋯⋯⋯看來，我跟你是合不來啊⋯⋯」

雖然是承認了我的實力，但是似乎格方面卻讓他看不過眼。明明我不討厭希達爾克這樣的人的，實在是有些憾。

但是，就算說出來最後也只會得到反效果吧。

我什麼也沒說，跟在了希達爾克的後。接著，我開始觀察他所有的行。

這是為了向他學習作為一名公會會長應有的行事做派。雖然不打算照著模仿，但是了解其他的公會會長的作法總不是壊事。

一邊觀察希達爾克下達指示的方法，我一邊迎擊襲來的怪。

進一步，我還在利用《Dimension》關照斯諾和緹莉的狀況。憑借如今的我，進行這種並列工作沒有什麼難事。

繼續向深層前進之時，終於也到了１６層、員們的疲憊已經溢於言表。

行軍速度正明顯的減慢，很多人的表也暗了起來。

就在此時，希達爾克的激勵響徹全場。

「大家堅持住、還差一點了！我相信，像你們這樣的有能之人，一定能拿出優秀的戰果！」

就算為了振作氣勢而想梅止，但是只憑借言語的話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結果當然並沒有讓士氣得到提升。

希達爾克浮現起焦慮的表，一邊給大家打氣一邊將行軍再開。

我為了示以支持，一直跟隨在他旁邊。注意到這一點的希達爾克，有些不理解的問我。

「你不累嗎⋯⋯？」

「我沒問題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不用顧慮盡使喚我就好」

「⋯⋯不要小瞧我啊。就算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選擇依靠你的。而是相反的。由我來保護大家」

「是這樣啊⋯⋯」

看來我的關心起了反效果。

不過我也稍微有些了解希達爾克這個人了。他遭著異常高的責任的支配。恐怕那是因其出而被決定下來的一種支配。接著在那份支配的束縛下度過了青春期，使得他構築起了有些出格的價值觀。

我看破了其危險之的原形。

希達爾克在那份責任的驅使下，在隊伍的先頭走著。

我在他後守候之時，《Dimension》在索敵範圍發現了怪群。

我急忙將此事報告給希達爾克。

「希達爾克、這樣前進下去的話會撞上怪群的。先改變一下前進的方向從『正道』離開比較好」

「你說什麼？說起來、你會使用知魔法來著。你說的是真的嗎？」

「誒誒、是真的。大量的蟲類怪朝這邊侵攻過來了」

「──不行，不能改變前進方向。會耽誤預定的時間的。不能容許在這以上的時間浪費了」

「但是，這麼下去的話被害甚大。我覺得比起時間更應該優先考慮安全⋯⋯」

「你說過怪的種類是蟲子對吧。那麼，沒關係的。使用我的魔法可以將之全殲⋯⋯」

看來開始不告訴他怪的種類更好。

結果讓他覺得以蟲類怪為對手的話，就能使用魔法進行對應了。並且看上去希達爾克正是能做到那一點的魔法使。

有種不好的預。

看到他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某個人──、結果沒想出來。

覺我認識一個非常愚蠢『某個人』⋯⋯⋯

「我反對。太危險了、就算功的話對你造的負擔也太大了」

「所以說，別小看我。區區１６層的怪群，小事一樁而已」

「⋯⋯」

看來他完全沒有採納我意見的意思。

在希達爾克掌握全權的狀態下，看來只能是跟怪群相遇了。

為了遭遇之際做起準備的希達爾克，提煉起的魔力。

我利用《Dimension》把握著怪群的行，詳細地告知他遭遇的時間點。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接著，那一刻到了。

「⋯⋯怪、怪群！怪群出現了！！」

在陣列前方的一名劍士看到出現的大群怪發出了恐慌的聲音。

聽到他的話使得員們產生了搖。

只要有在迷宮探索的經驗，就都知道怪集群的可怕之。在沒有餘力的時候，那是必須要回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