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天南鄉君澹臺栩聞言先是朝謝桁和曹玉梅略略頷首，打過招呼。

謝桁淡淡的回了一禮。

曹玉梅欠聲道：「殿下萬福。」

澹臺栩擺擺手示意起來，才對秦瑟笑道：「何事都瞞不過你。父皇已經下旨，懲長公主，斬立決，就在三日之後。」

曹玉梅訝異道：「這麼快？」

秦瑟和謝桁同樣覺得，這速度未免太快了。

「證據確鑿。」澹臺栩沉聲道：「今日這件事能夠辦得這麼迅速，說起來還要多謝天南鄉君。」

曹玉梅咦了一聲，「天南鄉君？哪裡來的天南鄉君？」

「就是曲映月。」

澹臺栩解釋道：「父皇貶斥了，將降為了天南鄉君。」

秦瑟揚眉，看了謝桁一眼，才道：「長公主斬立決，卻還能保住一個鄉君之位？」

「所以才說，今天的事，多虧了。」

澹臺栩說道：「今日在大殿之上，父皇跟說，隻要供認出幕後主使，就留一命，甚至保尊榮，誰想，竟直接供認出了自己的母親長公主，說長公主早有心扶持其他皇子將我取而代之，再走當年的從龍之功，還說長公主與巫族餘孽右巫祝，有所聯絡，意圖謀害我，言之鑿鑿，且在長公主府中，確實搜出了長公主和右巫祝聯絡的函，長公主在人證證麵前便自個兒認罪了。」

「巫族餘孽？」曹玉梅低呼一聲，「我朝不是嚴包庇和藏匿巫族餘孽嗎？長公主怎麼敢……」

澹臺栩頷首，「正是因為如此，父皇才重罰了長公主，且長公主謀害我在先，結黨營私，勾連巫族再後，罪上加罪，斬立決算是便宜了。」

秦瑟聽得心裡一沉，右巫祝？

這麼說，一直在長公主和澹臺燕後，懂得邪的人，就是右巫祝了？

沒想，這繞來繞去，竟又繞到了巫族上。

秦瑟心裡好奇長公主是怎麼和右巫祝聯絡的，但一則謝桁在，怕自己追問會引起謝桁的懷疑，二則隻怕澹臺栩都不知道長公主和右巫祝來往函中的容，問了也白問，便沒有問起這件事。

而謝桁聽得右巫祝，麵上沒什麼表，心裡卻微微起了有些注意力，聽著詳。

而過了片刻，秦瑟卻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殿下方纔說，天南鄉君出麵首告長公主有扶持其他皇子將你取而代之的意思，可殿下言語中卻沒有談及陛下對燕王的罰，難不燕王沒有被牽連進來？」

澹臺栩麵沉下來，笑容都淡了許多，「要說這件事最為要。不知道為什麼，天南說了很多事，卻隻字不提燕王一事，而長公主竟也配合，沒有說出燕王來，隻認了自己的罪狀，將罪責全部攬在自己上。」

秦瑟蹙眉，「那從長公主府裡搜出來的來往函，竟沒有燕王的嗎？」

澹臺栩搖頭，「沒有，全是長公主和右巫祝來往的函，上麵大多提及，如何刺殺我一事，並未提起燕王，所以我才覺得此事奇怪。」

「要是這麼說，那確實很奇怪。」秦瑟著下，「既然可以從長公主府裡搜出證據，那為何搜出來的證據，隻有長公主和右巫祝聯絡的？卻沒有關於燕王的？」

澹臺栩，「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帶人去搜查的是福公公，福公公是父皇的心腹，絕對可以信任，隻能說，他們從長公主府裡搜出來的，確實隻有那些函，沒有關於燕王的。」

秦瑟，「那就更奇怪了。」

「會不會是因為長公主和燕王都在京城，距離比較近，沒有用過函？」曹玉梅小聲地疑問道。

秦瑟沉默片刻，「這也有可能，隻是曲映月肯定知道，長公主是有意扶持燕王的，畢竟和燕王來往甚，而且曾經還差點訂婚，卻沒有供認出來燕王，這隻能說明，是特意留了一手。而長公主認了所有罪責，也沒提過燕王，我現在有點懷疑，是不是們母倆商量好的，留下燕王，給自己留一條路？」

謝桁了秦瑟一眼，沒說話。

澹臺栩聞言一怔，「你的意思是說，們倆特意沒有供出燕王，是還想和燕王聯手？」

「不排除這種可能吧。」秦瑟道：「現如今曲映月沒死，死的隻是長公主而已，那長公主私底下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勢力，或許就會歸順給曲映月，而且曲映月還拿著長公主和燕王勾結的證據，這樣很有和燕王談判的籌碼，而燕王若是來日真的將殿下取而代之了，那曲映月乃至長公主府，就有翻崛起的一天，於他們兩人而言，是互惠互利，留下燕王來，就好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總比全部拔除，什麼希都不留的好。」

澹臺栩蹙眉道：「可是今日在昭明殿，我觀長公主與曲映月的反應，倒像是兩人反目仇了，你是不知道，長公主在聽到自己的兒供認出的時候，那模樣恨不得吃了曲映月，而曲映月看著長公主的時候，也是滿臉恨意，還說長公主在進宮之前的路上，就有意讓一個人去頂罪，我覺長公主原意可能是想捨棄曲映月，保住長公主府和國公府門楣，可是曲映月卻恨上了長公主府，在父皇言語授意下，曲映月才供認了長公主。」

這次到秦瑟意外了，「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澹臺栩說道：「我出宮前，私下還問過福公公，福公公說，長公主進宮這一路上，確實和曲映月多有口角，母倆在馬車上吵得不可開，好像還了手，福公公看到曲映月下馬車的時候，臉頰都腫了呢。」

秦瑟著下，「這麼說，確實有可能是母倆反目仇，曲映月才為保命咬出長公主，可長公主為何最後自己認罪了，還給曲映月開，甚至順著的話，沒有說出燕王？這真不是商量好的？」

澹臺栩微微蹙眉，「這個就不知道了。」

「那陛下對國公如何安排的？」秦瑟同樣想不通長公主和曲映月之間的事，隻好轉移注意力。

澹臺栩道：「國公貶為庶人，和天南鄉君一起幽居別院，無旨不得出，也不準許任何人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