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聽得澹臺栩這麼說,狠狠鬆了一口氣,幸好說得話,澹臺栩聽進去了。
浪費這麼多口水,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澹臺栩要是沒聽進去,真的要嘔死了。
幸而,澹臺栩沒那麼笨,也沒那麼混賬。
其實皇室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很有真心的時候,大多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合適。
合適有時候比喜歡更重要。
喜歡的人未必會在一起,但合適的人在一起才能天長地久。
曹玉梅溫寬和,秦瑟相信假以時日,澹臺栩會喜歡上那樣一個溫的姑娘。
正好這個時候,馬車停在宮門口。
無形中遞過來一個臺階,讓他們可以順勢而下,免得氣氛尷尬。
澹臺栩幾乎逃也似的,立即打起簾子走下馬車。
秦瑟無奈地一搖頭,旋即理了理自己的裳,彎腰走出馬車。
澹臺栩站在馬車一旁,似乎還有點手足無措。
看到秦瑟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緒,出手道:「雖說馬車不高,但下車還是得注意,要是崴腳摔個跟頭就不好了,還是我扶著姑娘下來吧。」
秦瑟看了看澹臺栩,下一秒出手,扶著澹臺栩手臂有服的位置,跳下馬車。
態度和從前一樣不遠不近。
澹臺栩鬆了一口氣,道:「等下了皇城,姑娘便跟早我後,我帶姑娘去金華宮。」
秦瑟點點頭。
澹臺栩便帶著秦瑟踏宮門。
宮門邊的侍衛,瞧見是太子殿下立即跪下來行禮,不敢阻攔。
秦瑟便跟著澹臺栩順利踏皇城之中。
這是第一次踏皇城。
皇城比想象中更加巍峨竦峙,比電視劇裡的皇城多了些冷峭和天塹。
覺這皇城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和壁壘,如同一道鴻天塹,讓旁人而生畏,便是想要攻打,隻怕一時半會也攻打不下來。
像電視劇裡那種很輕易就能夠叛軍衝進皇宮的事兒,估計很發生。
秦瑟一邊在心裡品評著,一邊注意著澹臺栩的走,跟著澹臺栩繞過了好幾道宮門和長街,沿途的宮人紛紛下跪行禮。
走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澹臺栩終於帶著秦瑟在金華宮的麵前停下來。
燕王弱,並沒有搬出宮去建府,暫住在金華宮。
這是十四歲上的皇子中,唯一的特權。
可見陛下對燕王的寵。
秦瑟打量了一下,發覺這金華宮也特別豪華,好像位置還好的。
小聲地道:「這位置好像……」
「靠近太和宮。」澹臺栩聞言,小聲回答道:「太和宮是父皇的寢宮。」
秦瑟揚了揚眉,心裡嘖了一聲。
一個皇子可以住在皇上寢宮旁邊,可見是有多寵。
這地方,隻怕太子都沒住過。
秦瑟正想著,澹臺栩似乎猜到會這麼想,忽然補充了一句。
「我未搬出宮前,住在西邊的含殿。」
秦瑟想了一下,來時不是從含殿旁邊走過嗎?
那不是接近後宮眷住的地方?
按理來說,皇子雖然住在皇宮,卻是要住在前院,遠離後宮眷住的地方的,畢竟男大防還是得忌諱的。
皇子與庶母這種事兒,前朝也不是沒發生過的。
尤其是備看重的皇子,必定要靠近前宮,瞻仰皇德書香之氣,遠離胭脂水。
可澹臺栩不是寵得嗎,怎麼住去含殿了?
秦瑟這樣想著,不由問了出來。
澹臺栩小聲道:「含殿是我母後曾經住的地方,去世後,我便繼續住在那裡。」
秦瑟心裡這才平衡了點,原來是這樣,這不也是一種偏嘛。
可以讓澹臺栩住在含殿,繼續睹思人,好像母親還在似的,確實是一種偏了。
看來在陛下心中,澹臺栩和澹臺燕這兩個兒子的分量差不多。
澹臺栩也不需要太張嘛。
正想著,金華宮走出來一個人,正是燕王。
「皇兄來了怎麼站在外麵不進來?是否下人招待不週,皇兄都不想進來了?」
燕王這話說得打趣,顯得兄弟義格外親厚。
澹臺栩立即收斂心思,微微笑起來:「燕兒,我和秦姑娘剛到,正想著要不要找人通傳一聲,你就來了,倒是巧了。」
「這位就是秦姑娘?」燕王聞言將目放在秦瑟上,溫和地笑著,端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加上他長相俊逸,換上一張溫和笑臉,更讓人心。
要是讓外頭的子看見了,隻怕早就芳心暗許。
澹臺栩不聲地皺了皺眉,旋即笑道:「就是秦姑娘。秦姑娘,這就是我跟你說我的,我那胞弟燕王。」
秦瑟聞言,朝燕王福了福,微笑道:「民秦瑟,見過燕王殿下。」
「秦姑娘果然好容。」燕王打趣笑道:「難怪昨日家宴上,皇兄便說秦姑娘容貌無雙,果然不假。」
秦瑟保持禮貌的微笑。
澹臺栩心裡更是不耐,他昨日明明隻是順帶提了一句,秦瑟長得還不錯,哪裡說什麼容貌無雙了,說得好像他格外關注秦瑟的容貌一般。
但這話澹臺栩不能說,按照他以往縱容燕王的習慣來,他甚至都不能糾正。
他便略略笑道:「你子不好,不要站在風口說話了,有什麼話咱們進去說吧。」
燕王點點頭,「還是皇兄關心我,既如此,皇兄與秦姑娘請隨我來。」
語畢,燕王還故作客氣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朝秦瑟再次溫的笑。
秦瑟欠了欠,跟在澹臺栩後,一併進了金華宮。
燕王引著他們進了金華宮的正殿。
殿熏爐地龍一個不,擺設清淡雅緻,很符合燕王的人設。
稍微往右邊去一點的方向,有一張八仙桌。 燕王引著他們走到近前,一邊笑一邊給他們倒茶,「皇兄與秦姑娘坐下說話吧,知道你們要來,我特意早早備下皇兄你最的石花茶,溫度澤剛剛好,皇兄你嘗嘗看
如何?」
澹臺栩坐下來,看著他遞過來的茶水,並沒有,隻是口吻無奈責怪地道:「這種事讓宮人來做就好,你何必自己手呢?」 「隻不過一點小事,我自己可以的,何必勞煩旁人?倒顯得我好似廢一樣。」燕王自我打趣地笑道,旋即遞給了秦瑟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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