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蓮花村,謝桁和秦瑟就去見了叔公和村長,秦瑟統一對外的藉口時,回潯城探訪一些遠親,尋一些資助過日子。村長和何叔公都知道謝桁家如今不好過,捉襟見肘的,也知道秦瑟是大小姐出,難免有些什麼遠親沒被牽連的富家親戚,要去求助也正常,便沒多想,隻讓他們倆早去
早回,村裡的事,他們會幫忙盯著。
就這樣,秦瑟和謝桁回了家,收拾了幾件,就打算等第二天和沈老爺一塊回潯城。
很快,秦瑟和謝桁要去潯城的事,傳遍了蓮花村。
謝富貴得知這事之後,就來了謝桁家。
當時秦瑟和謝桁還在家裡收拾,看到謝富貴來,秦瑟有些意外。
謝桁還算平靜打了個招呼:「二叔怎麼來了?」「我聽說,你們要去潯尋親,就來看看。」謝富貴麵有訕訕,揪著角,因為王金桂一事,他一直覺得對不住謝桁和秦瑟,尤其是在得知他們倆要去潯尋親幫助時,就
更有點不是滋味兒,「你們倆要是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可以跟我說說,我雖然沒大本事,但小忙還幫得上。」
謝桁多聰明的一個人,一聽便知道謝富貴是什麼意思,溫聲:「二叔多慮了,我們就是去潯陪瑟瑟尋個遠親。」「說起來,你到底是我侄子,你爹不在了,我就是你的長輩,應該對你們有照顧之責,但這些年沒能好好照顧你們,還讓你們了不白之冤,幸好沒事,否則我都沒臉去見
你爹了。」謝富貴灰著臉,特別愧疚。
秦瑟有點不好接話,隻能在一旁站著。
謝桁聲音更溫和,「二叔言重,你還是我們的長輩,這一點不會變的。對了,不知祖母怎麼樣了?」「你已經好轉了,毒解了,就沒什麼事了,隻是年歲大了,這麼折騰了一次,以後子骨自然不比以前朗,知道你們要去潯,還讓我來問問你們,是不是遇到
了什麼事。」謝富貴道。
秦瑟溫笑道:「我們能遇到什麼事?就是去走一下親戚,我現如今在世上的親人不多了,如今剛好有個在附近的,就想去看看。」
謝桁附和,「瑟瑟說得是。」謝富貴見他們倆都瞞著,沒說實話,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便當做不知,「既如此,那我就不說什麼了,潯城雖距離咱們這不遠,但到底有些路程,你們路上小心點,早去
早回。」
秦瑟和謝桁都應了下來。
謝桁親自送謝富貴出了家門,但謝富貴剛走沒多久,家裡有來了客人。
是曹老闆兩口子,和蘇茗月。
曹老闆一邊往裡走,一邊道:「方纔一進蓮花村,就聽到有人說,你們倆要去潯城了,是不是真的啊小夫人?」
秦瑟笑道:「是,剛定下來的事,去和村長叔公說了一下,不知怎地就傳遍了。」
王新蘭訝異地問道:「怎麼想起來去潯城了?」
「有個遠方親戚在潯,就想過去走個親戚,也順便出去逛一逛,一直呆在這花神鎮,無聊的。」秦瑟還是拿出了一貫的藉口。
好在王新蘭和曹老闆都知道秦瑟不窮,有些本事,便以為說得都是真的,沒有再追問下去。
蘇茗月一笑:「那可巧了,我來的真是時候。」
聞言,秦瑟關切地問:「蘇夫人家裡的事,都解決了?」
「托小夫人的福,褚興邦那畜生到了縣衙,知道瞞不住,索就認罪了,如今他人已經被押大牢,不日即將被流放。」蘇茗月提起這件事,有些難過,但也算是圓滿了。
起碼褚興邦到了懲罰。
謝桁,「是判了流行?」
蘇茗月點點頭,「正是,判了流放三千裡,終生不得回。也算是對我母親有個代了。」
秦瑟笑道:「倒算是個不錯的結局,蘇小姐該高興纔是。」聽得秦瑟換了個稱呼,蘇茗月漸漸紅了眼眶,有些一輕鬆後的喜極而泣,從袖子裡出來個鼓鼓囊囊地香囊,遞給秦瑟:「我知道小夫人是有真本事的人,但有真本事的人也得吃飯,此次小夫人幫了我大忙,我投桃報李,便給小夫人準備了一份謝禮,沒什麼好東西,也不知小夫人喜歡什麼,就送了點銀錢,方便小夫人想買什麼就買什
麼。」
蘇茗月這話,完全顧及了秦瑟的麵子。
起初是想送些禮品來的,但想了想秦瑟如今住的地方,連個像樣的傢都沒有,知道手頭,便換了些銀錢送過來。
秦瑟開啟一看,竟有三五百兩,咂舌道:「這是不是太多了?」「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若不是小夫人幫忙,我和我孃的命都保不住,更別說這些外之了。」蘇茗月悵然道:「實不相瞞,我已經打算變賣家中財產,帶著我娘回外祖
老家,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就是了,不想這麼多外之。其實這些東西沒什麼好,反倒差點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想一想,我都後怕。」
秦瑟蹙了蹙眉:「想好了嗎?」蘇茗月了眼角的淚,「想好了,我也沒本事經營偌大的家業,外祖家也隻有我娘一個兒,如今外祖父母都在,我就想帶著我娘回去盡孝,一家人團圓,天倫之樂
也算是一大幸事,變賣家財之後,夠我們省吃儉用過一輩子的。」
秦瑟聞言,點了點頭,「這麼想,也是一件好事,那我就提前祝蘇小姐一路平安。」
蘇茗月朝福了福,「外祖家正好在京郊,若來日有緣,小夫人可以來京城玩一玩,到時我會來盡地主之誼,招待小夫人。」
秦瑟爽朗地一笑:「那好,沖著蘇小姐這句話,改日有空,我一定去京城走一遭。」
蘇茗月知道秦瑟是配合,心裡還是一陣,「那我就等著小夫人來京城了。」
秦瑟一疊聲地答應下來,蘇茗月還要著急回家變賣家財,打算過幾日就回外祖家,便沒有多留,曹老闆和王新蘭也要去幫忙。
秦瑟和謝桁便沒有再加挽留,送他們出了家門。但很快,剛安靜下來的秦瑟和謝桁,又迎來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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