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番外二三個月後,西南將軍府舉辦百日宴,遼城百姓奔走相告,一個個殺宰羊,拳掌,爭相提著禮登門賀喜。
赫連欽一向不喜這種場合,將一應事由陳媽和朱紅們打點,中間隻抱著孩子出去走了個過場,便又陪秦珂回院子裡去了。
直到中午快開宴時,太守趙大人突然登門造訪,才將赫連欽又震出來。
雖然共一城已經有一年時間,但赫連欽對趙毅的態度依然不冷不暖。趙毅也甚有自知之明,極出現在將軍府礙眼,去年年底太守府一建,他便和喬莫愁一起搬出去了。
如今兩人已論及婚嫁,眼看好日子也近在眼前。
看他二人打過招呼後便無話可說,秦珂隻好從中打圓場,呷了一口參茶道:「趙大人,聽說你和喬姑娘快親了?不知日子定在幾時?」
趙毅人逢喜事神爽,放下茶盞笑道:「有勞赫連夫人惦記,日子不遠,就在年後正月十八。」
秦珂點頭:「是個好日子,秦珂先在這裡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事到如今,趙毅對秦珂的也早已變純粹的友,他並不是個不知變通的人,雖然在知道秦珂不可能同赫連欽合離後神傷了一段日子,但後來遇到喬莫愁,又迅速振作起來,並能同秦珂坦然相對。
「多謝赫連夫人,待明日莫愁有空了,我定帶再來看小公子。」
二人正寒暄著,便見一個小人兒突然炮仗似的從門外衝進來,一溜煙跑到秦珂懷裡。
「娘親,娘親,我了,陳媽說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可以吃了麼?」
見他一進來便這般撒來,旁邊赫連欽立時蹙起眉,沉下臉著他道:「胡鬧,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懂禮數,趙大人在此,你見了為何不行禮?」
小人兒正是赫連澈,他如今已經四歲多了,長得紅齒白虎頭虎腦,雖然偶爾莽撞了些,卻還是極懂道理。今日這般沖將進來,不過是上午被趙大強按著學了一上午箭,現下實在得狠了。
聽到赫連欽這般嗬斥他,趙毅連忙擺手道:「不防事不防事,澈兒還小,再說我亦不是外人,赫連將軍何必如此言重。」
他邊說邊了赫連澈的頭,將癟著的小人兒從秦珂懷裡拉過來,到他手上有個疙瘩後,便下意識抬起來看了看。
「這是什麼?水泡麼?」
一看他手指上磨出的水泡,趙毅立時蹙起眉。
赫連澈卻不願與他太過親近,馬上把手收回去,退出一步朝他拱手行了個禮道:「澈兒見過趙大人。」
見他這般生疏,趙毅頗有些無奈,隻得朝他點了點頭。
旁邊秦珂卻聽出蹊蹺,將赫連澈拉過去執起他的手仔細瞧了瞧,發現他手指上果然有一個水泡,立時皺眉看向赫連欽。
「澈兒還小,你怎的又他習武?若是傷了子如何是好?」
赫連欽卻不以為意,但看一臉張,不得不安道:「你放心,不過是讓趙副將教他習些箭罷了,不會傷著子的。」
秦珂哪裡得住這個,一看到赫連澈小手上的水泡,就滿臉心疼,像是有刺紮在心尖上似的。
「怎的不會傷著?你看他的手都起水泡了,你怎能對他如此苛刻?實在太過分了!」
見了真怒,赫連欽立時著急起來。但他並不認為這做有什麼錯,他小的時候同赫連澈一樣,也是這般年紀便開始學習騎劍的。
古人都說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赫連澈現在不練,將來如何征戰沙場?
心裡這般想,但他還是怕惹秦珂不快,隻得無奈地道:「阿珂,水泡不過是小傷,過兩日便能好了,頂多我讓他休息兩日,過幾天再練。」
秦珂卻對對他的看法不敢茍同,又看他不知悔改,立時氣憤地拉起赫連澈的手道:「走,澈兒,娘帶你回房去,別理他!」
這樣說,實在讓赫連欽心中難,又見趙毅在旁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不由更是憋屈。
就在此時,被秦珂拉住的赫連澈卻突然將手了回去,站到秦珂麵前道:「娘親,你別怪爹爹,是我拜託爹爹教我騎的,爹爹說得對,水泡不過是小傷,澈兒也不覺得痛,娘親,你就別生爹爹的氣了,好不好?」
他一席話說完,屋中頓時安靜下來,赫連欽是鬆了一口氣,秦珂則是意外,最詫異的還暈趙毅。他沒想到赫連澈小小年紀,竟有這般毅力,就算傷,也不怪赫連欽對他太嚴厲。
赫連欽顯然對赫連澈的做法很滿意,上前扶了扶他的頭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到後院去找陳媽要吃的,下午先休息半日,明天再去找趙副將練習吧。」
聽到他的話,赫連澈立時乖乖地點了點頭,朝秦珂看了一眼,這才轉朝外走去。
看著他小小的影消失在院中,秦珂頓時百集。
怎麼忘了呢?前世的赫連澈,正是有赫連欽嚴厲的教導,才會為馳騁沙場的猛將,有赫連欽這樣的父親,赫連澈自然是不會差的。
而且從現在的況看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已經較小時候緩和多了,是太過心慈,誤會了赫連欽,也小看了赫連澈。
見的緒平靜下來,赫連欽便小心地朝看了一眼,道:「阿珂,如若你不想讓澈兒習武,那我往後就讓他習文好了,習文就不會傷著子。」
秦珂連忙搖頭,有些愧疚地看了他一眼道:「阿欽,你別誤會,方纔是我錯了,不該誤解你。」
一旁的趙毅:「……」
怎麼覺自己有點多餘!
百日宴之後,將軍府二公子的名字也定了下來,名為赫連玦,以示戒驕戒躁之意,讓他為人謙卑謹慎,切不可好大喜功。
赫連玦滿周歲那天,將軍府又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坐著墜滿瓔珞的豪華馬車,風塵僕僕,一錦飄逸儒雅,眼含,笑風流,看到高高在上的鎮國將軍卻瞧都不多瞧一眼,隻朝將軍夫人笑得燦爛。
「赫連夫人,好久不見了。」
貴客臨門,秦珂自然不能怠慢,瞥了旁邊臉黑如鍋底的赫連欽一眼,俯朝衛錚行了個禮:「衛小王爺,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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