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蠢蠢赫連欽此時似乎恢復了些清明,抬頭看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便搖頭有些虛弱地道:「沒事,我隻是有些冷。」
他邊說邊哆嗦了下,拉著秦珂一起從湖中起來,朝岸邊走去。
趁此機會,秦珂反扣住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脈,突然發現一直以來衝擊著赫連欽脈門的那力道消失了,他的脈象正在恢復正常,隻是較往日弱了許多而已。
麵上頓時一喜,朝赫連欽道:「赫連欽,你的盅毒解了。」
聽到的話,赫連欽也揚起角朝笑了笑。方纔吐出那口後,他確實覺輕鬆不,那些讓他覺暴戾狂躁的緒也突然消失,整個人就像從一場混殘酷的戰爭中一般,耳清目明。
兩人從湖中上來,已是月上中天。秦珂看赫連欽似乎冷得不行,立刻與他一起到周圍找了些柴火過來,在岸邊生了一堆火。
篝火燃起來後,兩個人的心也慢慢恢復平靜,秦珂被赫連欽擁在懷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的狀況,發現他還是冷得不住發抖,立刻反手將他抱住,用自己的溫去溫暖他。
這樣坐了不知多久,疲累的兩人在篝火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待到秦珂再次睜開眼睛,便見天已經大亮,邊的篝火還燃著,獨自睡在沙地上,赫連欽卻不見了。
連忙爬起來,目朝四周搜尋一圈,不見男人的蹤跡,頓時急了。
就在慌地站起來想要去找人時,突然聽到後的湖裡傳來嘩啦一聲,回頭一看,赫連欽正著子站在水中,咧沖笑得格外清爽。
秦珂心中頓時一鬆,又喜不自,走到湖邊著他道:「怎麼樣?你好了麼?可有哪裡不適?」
赫連欽看著笑,淌著湖水朝走過來。
他上有許多疤痕,但卻相當壯實,每一塊都涇渭分明,殘留在上的水珠順著他逐漸顯出的腰腹慢慢往下流,最後匯聚到腹,滲進他紮在腹間的腰帶上。
雖然他並不是著子,但秦珂還是看得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將目移了開來。
赫連欽這時已經走到近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極近,漉漉的額頭抵著的,啞聲笑道:「阿珂別擔心,我已經全好了,也沒有哪裡不舒服,不信你自己看。」
他邊說邊執起秦珂的手,當真朝自己上去。
秦珂卻被他得麵紅過耳,連忙掙開他的手道:「又瞎說,你昨夜不是還冷得很麼?怎麼就下水了,快讓我看看你的脈搏恢復得如何?」
見還是擔心自己的,赫連欽就極聽話地將手抬起來,讓仔仔細細把一回脈。
有之前那樣的經歷,秦珂如何不擔心?把完左手之後,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直到確定兩邊的脈搏均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太好了,你那奇怪的衝擊力已經消失,脈搏也不像昨晚那樣虛弱了,看來昨夜那東西真的是月草,你的盅毒也徹底拔除了。」
聽到的話,赫連欽這才挑了挑眉梢,看著道:「怎麼樣?現在你放心了吧。」
秦珂自然放心,極愉快地點了點頭,道:「早上天氣涼,你還是快起來吧,才剛剛恢復,可不能掉以輕心。」
見這般小心,赫連欽不嘖了一聲,有些失地走上岸,將丟在岸邊的裳穿了起來。
為了尋找月草,前些日子他們都是在沙漠上一路狂奔,本不曾真正休息過。如今赫連欽盅毒得解,湖岸周圍又有綠洲,兩人免不了要歇息一番,好恢復力早日準備回程。
日間,赫連欽到附近的綠洲獵了幾隻兔子,又到月亮湖裡抓了幾條魚,給兩人好好做了頓吃的。
待到晚上太下山,天氣變得涼快後,兩人便在湖邊生起一堆篝火,邊躺在火堆邊看星星,邊聊些閑話。
「不知毒仙前輩現在如何?可回到京城了?」
赫連欽的盅毒得解,秦珂心裡最激的還是毒仙,若不是他不辭勞苦用盡辦法尋找解藥,憑一人之力隻怕無法辦這件事。
聽到的話,枕著手臂躺在旁邊的赫連欽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安道:「你放心,不管在何他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要不然流亡塞外這麼多年,隻怕他早就死了。」
秦珂點點頭,蜷著子翻過來,將麵對著他輕聲道:「他此番為你費心頗多,可謂用心良苦,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可要對他尊重些,你們本是脈相連的親人,定不能生分。」
赫連欽明白的意思,長手臂順勢將人攬進懷裡,道:「不急,他的份雖然已經澄清,但多年前遇害的真相卻未大白天下,我覺得他之所以一直不以真麵目示人,大約也是對此事心懷芥。」
秦珂理解地點點頭,靠在他懷中道:「按你的意思,當年是宣景帝為了橫刀奪,故意派人暗殺他的?」
提及此事,赫連欽眉頭不蹙了起來。
雖然宣景帝已死,但他對赫連家所作的一切實在令人髮指,上回離京時宣和帝又聲稱想與赫連城見麵,不知究竟是何意圖。
想到此,他神不沉了幾分,將懷裡的人摟了些道:「當年發生的一切伯父應當最清楚,上次我之所以沒有答應皇上的要求,也是因為考慮到一點,萬一他對吳家人生恨怨恨,讓皇上與他見麵可不是好事。」
秦珂點點頭。奪妻之恨,被迫流亡之仇,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一笑而泯的,況且如今的毒仙手段過人,若是想殺了宣和帝報仇,簡直是輕而易舉。
秦珂聊了一會兒,便被旁的篝火烤得昏昏睡。最近著實累,為了赫連欽才一直強撐至今,如今卸下心頭大石,神一放鬆睡意也來得快。
但赫連欽卻依舊神得很。他向來力過人,之前看似虛弱,不過是被盅毒折磨所至,如今盅毒得解,又在這綠洲邊休息了一天,神恢復了大半,將秦珂抱在懷裡扶了扶,便有些蠢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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