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沙漠尋葯趁著他去牽馬的功夫,秦珂又將府中事宜朝陳媽待了一遍,並待切不可將今晚的告訴赫連澈,隻說他和赫連欽外出辦事,過幾日便會回來。
陳媽哪敢不依,皆諾諾應下。
不多時,將軍府後巷便傳來一陣馬蹄聲,何伯這時也牽著一匹馬到了前院,秦珂不及向他說什麼,便急急地拽著馬鞍爬了上去,而後伏在馬背上朝赫連欽走的方向追去。
二人這般一前一後馳到城門,守城的將士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便聽秦珂在下麵大道:「快開城門!」
他二人星夜出城,又這般風風火火,將士們還以為發生了何事,立時開門將他們放出去,又迅速派人向軍營送了訊息。
秦珂用儘力氣,依舊追不上前麵的踏風。其實有些擔心赫連欽的狀況,怕他發生意外。
好在這般賓士一夜後,赫連欽依舊穩穩坐在馬上,也沒有像往日一般理智盡失地發狂。
秦珂騎了一夜馬,子都快被顛散了架,大也痛得幾乎麻木,但仍然不敢停,隻拚盡全力追在赫連欽後。
就在天快要大亮的時候,一群人突然從沙漠的另一個方向朝奔來。
秦珂就著天邊的曙細看,發現是周子明和負責保護赫連欽的那些親兵,心裡頓時大大鬆一口氣。
「夫人,將軍怎麼樣?」
認出秦珂之後,周子明也立刻帶人朝接近,邊騎馬邊朝問道。
秦珂疲乏呼吸不穩,朝他道:「他毒發作,但是解藥已經快用完了,若是我們能儘快找到月草,就能將他休的盅毒徹底拔除。」
周子明神凝重地點點頭。他們是昨夜收到守城將士傳來的訊息才從軍營追出,又花了幾個時辰在沙漠上找到秦珂和赫連欽馬蹄印,並一路跟過來的。
就在這時,跑在前麵的踏風突然停住,一直躬坐在它背上的赫連欽也猛地從馬上栽了下來。
秦珂一看,頓時心急不已,立刻騎馬朝他奔去。
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赫連欽隻是暈了過去。與休盅毒抗爭一夜,他整個人幾乎力,雙目閉,裡和下上全是跡,連裳的前襟都被染紅。
見他這幅模樣,秦珂心疼得眼淚奪眶而出,忍不住當眾捧著他的臉哭起來。
不知道昨夜赫連欽到底是如何撐過來的,若是沒有過人的意誌,他定然早已被的盅毒支配,拿起武大開殺戒了。
但他隻是坐在馬上狂奔,死咬著抑,寧著將自己咬得皮開綻,也要保持清楚不去做錯事。
看到眼前的景,周子明和一眾親兵也不知如何是好,既心疼自家將軍,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安秦珂。
秦珂哭了一會兒,又慢慢冷靜下來,令周子明取水過來,親自將赫連欽上的汙乾淨,又給他餵了些水下去。
這般折騰半晌,赫連欽果然醒了。他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便立刻清醒過來,從地上坐起。
「你們怎會在此?」
秦珂跟在後的事他是知道的,但周子明他們又是如何跟來的呢?
到他帶著疑的眼神,周子明立時拱手道:「回將軍,昨夜你和夫人出城之後,守城的兄弟們便立刻給我們傳了信,我們是跟著馬蹄印找到你和夫人的。」
赫連欽點點頭,在秦珂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看他虛弱的樣子,周子明和親兵們都有些擔心。
「將軍,你如何?可還撐得住?」
赫連欽稍點一下頭,麵沉著地朝他們道:「你們回營去吧,熬過昨夜,盅毒暫時應不會發作了,營中不可一日無主帥,若出了何人負責?」
因為要與木蘭籌備婚事,趙大強此次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回西南,所以除赫連欽之外,現在營中能主事的就隻有周子明一個。
聽到他的話,周子明卻仍覺不放心。
他跟在赫連欽邊十幾年,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往日就算在戰場上再重的傷,他的軀也像鋼澆鐵鑄一樣屹立不倒,以至方纔在看到倒下的瞬間,他的心還忍不住跟著一涼。
「可是將軍……」
見他言又止,赫連欽立刻抬手阻止他:「沒有可是,軍令如山,找解藥的事有我和阿珂會解決,你們無需心。」
聽到他的話,旁邊秦珂的心也跟著好轉。
赫連欽還是赫連欽,就算經歷再多苦痛和磨難,依舊不會被打垮,也依舊不會對未來喪失信心。
想著,便也轉頭看向周子明道:「將軍說得對,周副將,你們還回營去吧,等找到解藥,我和將軍定會早日回城的。」
看他們這般堅持,周子明亦無奈,拱手應了一聲,便看著赫連欽和秦珂再度上了馬。
這一趟沙漠之行,秦珂與赫連欽整整走了十多天。他們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順著地圖所指的方向一直往南,卻始終沒有找到烏珠莫雅所說的月亮湖。
到第十二天的時候,赫連欽的盅毒又有發作趨勢,他的口悶痛,雙眼泛起,看人的眼兇狠殘忍,就像沙漠上吃人的野狼。
為了不在喪失理智的況下傷到秦珂,他便又騎上馬獨自往前狂奔,想像上次一樣靠自己的毅力堅持下來。
但這次秦珂卻怎麼也不肯,倔強地騎馬跟在他後,大聲道:「赫連欽,你不要再咬自己了,若是難,你便咬我吧!」
看著他一個人苦,也很心疼啊!
甚至也忍不住氣餒,若是真找不到月草,便讓赫連欽將這最後一顆藥丸吃了。到時他們再去找毒仙幫忙,讓他想別的法子。
可是也知道,煉製這樣一瓶藥丸極其不易。上次毒仙幾乎將老底全部掏乾淨,又在草原和沙漠上尋了幾個月,才將草藥配齊。
他們若輕易將這顆藥丸用盡,下次還不知要多久才能配出來,屆時就算找到月草,也無法徹底拔除赫連欽的盅毒了。
就在這般想著時,眼角餘突然瞥見遠的斜坡下有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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