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將軍夫人是個大夫直到好一會兒後,赫連欽才終於抬頭,朝趙副將道:「你的人盯些,千萬莫要出子。」
對於軍中有人不願開鑿河道的事,赫連欽早有耳聞,也知那些混在軍中的其它勢力蠢蠢,想要藉機生事。
趙副將一聽自己得了任務,立時興地拱了拱手:「將軍放心吧,保證完全任務。」
趙副將在生活瑣事上雖然是個白癡,但行軍打仗,探聽報卻是一把好手。他手下有一支銳人馬更得他真傳,窺取敵猶如探囊取,從無毫。西南軍這幾年來連連取勝,也有他不小的功勞。
赫連欽最後向待兩句,便讓他們也退了下去,隻是在書房坐了許久後,他的心依舊沒平靜下來,修長糙的手指不停在桌上點著,似乎有些煩躁。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朝外道:「來人!」
何伯應聲推門進來,恭敬地站在他麵前:「將軍有何吩咐?」
赫連欽蹙眉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道:「秦珂呢,怎不見人?」
自從上午與秦珂發生爭執後,赫連欽已經有許久不見人影了。
何伯想了下,道:「將軍若是問夫人,方纔好像出門了。」
赫連欽眉頭皺得更:「出門?做什麼去了?」
莫不是又跟那個姓趙的小子一起?
「我方纔看夫人和的婢背著背簍往外走,似乎打算出城,至於做什麼,奴才就不清楚了。」
城外,盛夏的像火一樣炙烤著地麵,秦珂在野地裡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熱得臉蛋通紅,上的羅衫也了。
瓊兒看著心疼得不行:「姑娘,我看今日就先回去吧,這些草藥曬乾了也有些,夠今天的飯錢了。」
秦珂也想堅持,但長年養尊優的哪經得如此折騰,早已頭暈眼花腹中空空,又看日已當午,也該到吃飯時間了,便點頭道:「行吧,今日我們先回,明日再來。」
瓊兒看汗流浹背站也站不穩,咬咬沒說話,扶著秦珂轉,慢慢朝回家的路上走。
這一路可謂頗艱辛,秦珂腳上的水泡比前兩日又添了好幾,痛得直鑽心。
進城之後,瓊兒立刻找個茶館坐了下來,讓先歇歇再回將軍府去。
「姑娘先忍耐一下,等回去上好葯就輕鬆了。」
秦珂點點頭。知這水泡需挑破了上藥纔好得快,若是不及時理的話,還有化膿的危險。
兩人將葯蔞放在腳邊邊吃茶邊休息,突見一個鄉親熱地湊上來。
「哎呦,這不是將軍夫人麼?」
秦珂一聽,抬頭溫和地著笑笑。
見如此和藹,那鄉親索就同們一起坐了下來,一邊吃茶一邊低頭往葯簍裡瞅。
「夫人這是挖葯去了?這可了不得,咱們西南好久都沒來過大夫了,到如今都是村裡幾個年長的老人家幫著看病。」
秦珂聽得稀奇,用手比劃道:這城裡難道沒有大夫?
聽到瓊兒把話轉述給聽,那鄉親立刻唏噓地搖搖頭:「哪有哦,這窮鄉僻壤的,大夫都跑了,有幾個肯留下?」
頓了下,又看著秦珂道:「將軍夫人是大夫麼?會看病不?我還是頭一回看到大夫呢?」
秦珂又揚一笑,拿手比劃:人怎麼就不能做大夫了?
那鄉親聽到瓊兒轉述立刻笑起來,大著嗓門喊道:「鄉親們,聽到沒,咱將軍夫人還是個大夫呢?往後咱們西南算是有救了,有個頭痛腦熱也有大夫看病了!」
這一嗓子喊出來,立刻就引來一大波人,個個圍著秦珂和瓊兒問長問短。
等吃完茶回到將軍府,已經有不鄉親聞訊趕來,在府門口守著了。
「將軍夫人,我家阿寶這幾日上不太好,咳得整宿睡不著覺,全家人都不得安生,你就幫忙看看吧!」
「將軍夫人,我這上長了一個胞,流流膿還痛得很,敷了好多葯都沒見好,你也幫忙看看吧。」
「將軍夫人……」
秦珂還不得及說句話,就被無數個將軍夫人給淹沒。
瓊兒看著眼前的況直著急。
家姑娘都沒吃飯呢,這些鄉親也真是的,就不能讓人歇歇再來麼?
秦珂今日上午確實折騰累了,但看著眼前一大片目殷切的鄉親,又不好他們失,隻點了點頭,示意瓊兒讓他們先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赫連欽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將軍府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裡三層外三層,個個口裡都著將軍夫人,一聲聲念的好。
赫連欽口一鬆,在兩位副將的幫助下進府,就見院裡不知什麼時候擺了一張長桌。
秦珂坐在長桌的一端,一個小娃娃被他母親抱著坐在旁邊。
半日不見,秦珂臉蛋兒變得紅紅的,額上還有薄汗,頭微微低著,出一截白皙的頸脖,好看的眉眼輕斂,顯得格外恬靜,凝神給那娃娃把了脈,便抬頭朝他笑著比劃了下。
瓊兒站在邊,一時幫著磨墨,一時又幫著轉述秦珂的話。
赫連欽心有些複雜。
方纔聽何伯說秦珂與瓊兒一道出城,他還擔心是不是背著自己離開了,現下看到回來,心裡鬆一口氣。但看秦珂的模樣,怎麼也不像舒服,顯然在外麵過熱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赫連欽的話,何伯笑瞇瞇道:「夫人正在給鄉親們看病呢!方纔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不鄉親在府門外等著了,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始幹活了了。」
赫連欽瞥他一眼,覺得何伯這是話裡有話。
什麼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始幹活了?難道他了秦珂幹活不?
何伯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不說話。
這時秦珂已經跟那小娃娃看完了病,拿筆寫了個方子,讓他娘去給他抓藥吃。
那婦人也是個直爽的,立刻手往懷裡一掏,拿出對龍手鐲來放在桌子上。
「將軍夫人,你給咱家小寶看了病,我們也沒什麼報答你,這對鐲子你就留下吧,就當是我給你和將軍親的賀禮。」
秦珂立時一驚,趕把鐲子推回去要還給人家。
但那婦人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就是不肯收回,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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