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四房分家
趙氏的話讓丁耀樂遍生寒,丁耀樂高高的仰起頭,努力的把眼淚給回了眼眶,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老丁頭跟前。
“爹,兒子無能,是兒子冇用,不能為你和娘分憂讓你們過上好日子,還總是惹您二老生氣,都說氣大傷,你和孃的年紀也不小了,兒子不想你們傷了子,所以兒子想要分家,以後也能惹爹和娘生氣。”
“啥?……分家?”老丁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四兒子,想著明明就隻是每日都會上演的打罵鬨劇怎麼就能扯到分家上了?卻不想想任何一個人被迫的久了也會想要反抗的。
“是,兒子想要分家。”丁耀樂咬死了口,這次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帶著媳婦兒和孩子分出去。
“畜生!你爹我還冇死呢你就想著分家,分什麼家!”
都說老人在不分家,一個家族的人口多直接就說明瞭這個家族的興旺程度,所以就算家族裡的醃臢事兒再多都不會想著分家,不過老丁家是個例外,丁老二一家早已經分出去很多年了。
老丁頭一聽分家就想到了丁耀倫一家,如今再次聽到分家二字氣的拿旱菸鍋子就往丁老四的頭上敲,而丁老四也實誠,躲都冇躲,由著老丁頭打,可旱菸鍋子是銅質的,十分厚重,三兩下的就把丁老四的頭上敲出來,水順著額頭流下再配上丁老四那副生無可的表,看起來十分恐怖。
“樂哥,樂哥!爹,媳婦兒求你彆打了!”孫氏看著丁耀樂的模樣被嚇壞了,立刻跪到了老丁頭的跟前,“爹,是媳婦兒不對,都是媳婦兒的錯,你彆生氣了,要是實在氣不過你就打媳婦兒吧,彆打老四了,求你了,爹,你打我吧!”孫氏跪在老丁頭的麵前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然後拿手去捂丁老四頭上的傷口,可立刻就把的手都染紅了,還是汩汩的往外流,順著指滴在地上。
老丁頭被孫氏這麼一哭喊也回了神,看到丁老四此時滿臉是的模樣也被嚇住了,他原本隻是想教訓一下兒子,順手就用旱菸鍋子敲了,他完全冇想到會打現在這副模樣。
“爹,兒子不孝惹你生氣了,等我們分出去了以後每年給你和孃的孝敬也不會的,我們隻帶走我們房裡的東西,爹再給我們一點糧食就行,其他的兒子啥都不要。”
丁耀樂的頭暈暈的,眼前也有些模糊,心涼的的了,想想這麼些年他為了孝敬爹孃讓孩子和媳婦兒跟著吃苦罪,他就覺得心揪著勁兒的疼,可他的孝順最後都換來了什麼,他不敢回想,越回想越心涼,這個愚孝的兒子他是不想再繼續做下去了。
“你放屁!就是你啥都不要,有我這個爹在一日就不會讓你分家的!”老丁頭氣的破口大罵,抬手就想再去打人,可看到手裡沾了的旱菸鍋子又慢慢的把手放了下去。
“滾!讓他滾!老孃為了生他差點連命都冇了了,他就是個不祥的!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克我的!早知道今日會這樣,當時生下來就該按進尿盆裡溺死!讓他滾!給老孃滾得越遠越好!”趙氏聽到老丁頭不同意分家,心裡著急的不行。
“我都還冇死呢,分什麼家!”趙氏被老丁頭吼了一句,訕訕的閉了,不過還是用老丁頭聽不見的聲音嘟囔著。
“死老頭子,還敢吼我了,不就是看著我躺在炕上了不頂用了嗎?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那一家子滾出去了,咱們手裡的銀錢就鬆快了,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了,啥好東西不都是咱們的,憑啥喂那幾個養不的白眼狼,真是太蠢了,分家就讓他分!留下來也隻會礙老孃的眼!”
不過趙氏嘟囔的這些話,院子裡的人都是冇聽見的。
“爹,兒子心意已決,就是今天不分以後還是要分,求爹全。”丁老四說著就給老丁頭磕了頭,孫氏也跟著磕頭,一直扶著丁老四不敢撒手。
“好!好好!你是鐵了心的要分家了,好!滾!都給我滾!出了這個院子以後你們四房就不是我丁家的人!休想再沾染我老丁家的半分好!”
“爹……”丁老四被老丁頭這話給嚇住了,這……他們家這是要被逐出族譜了……
“你不是要分家嗎?好啊,那就分啊,分出去了以後你們就和老二家一樣再也不是丁家的人,以後族譜上也冇有你們的名字!”
“爹!”冇有族譜那就是冇有了,丁耀樂做夢都冇想到他爹竟然會這麼狠,半點後路都不給他留下。
“你要是還想分家那就分!現在就分!收拾東西就給老子滾!”老丁頭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毫不容抗拒。
“爹,恕兒子不孝不能奉養您了!”丁耀樂忍著暈眩給老丁頭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原本已經止住的又再次流了出來可丁耀樂渾然不覺,他的心比頭上傷口要痛多了。
“小荷、豆豆過來給你爺磕頭。”丁耀樂把兩個孩子都過來跪在老丁頭麵前,一家四口都給老丁頭磕了頭。
“爹,我們以後不能侍奉你和娘了,還請你們保證子。”
“你們今日出了這個院門就不要後悔!”老丁頭看都不看丁老四一家,甩手就進了主屋。可進屋之後的老丁頭哪裡還有一點剛纔生氣的模樣,狹長細小的眼中閃爍的全是算計的芒。
“老頭子,你是傻了不,這麼好的事兒你咋還不答應呢?啥都不要不是正好?那一家子省下來的口糧夠咱們吃好些日子的了。”趙氏看到老丁頭進來,冇好氣的說著。
“你這婆娘就是個蠢得,這可是分家的大事,我還能直接就應承了不?那還不得讓咱們村的人咱們的脊梁骨子,如今是老四一家自己要分出去的,也是他自個兒說了啥都不要的,跟咱們可沒關係,村裡人想說啥都冇得說去,這家裡了兩房,咱們手裡的銀錢也寬裕看,該能福了。”
“你個死老頭子,害我瞎擔心半晌。”趙氏一激連上有傷都忘了,這一,一下子疼的齜牙咧的,可臉上卻全是笑意,“嘶……哎呦,老大和老三這兩個兔崽子下手也不知道輕點,疼死老孃了。”
趙氏上罵著兒子,臉上卻冇有毫生氣的模樣,趕走了老四一家,終於可以福了,卻不知親手把自己的好日子給折騰冇了。
“樂哥……”孫氏扶著丁耀樂回了屋,打來清水輕輕的給他清洗額頭上的傷口,看著被旱菸鍋子敲出來的傷口心疼的直掉眼淚。
“冇事,不疼的,俺冇事,曉月,咱們分家了,以後你和孩子再也不會委屈了。”丁耀樂握住孫氏的手,把兩個孩子也都摟進了懷裡,一家人抱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
“爹、娘,等豆豆長大了一定會掙很多很多的銀子,好好的孝順你們。”
“爹、娘,小荷也會好好的伺候你們的,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孫氏和丁耀樂四目相對,都出了欣的笑,“娘相信你們,以後咱們一家人在一起,隻要人好好的,再苦的日子咱都不怕。”
“咱們現在就要搬走了,爹冇用,如今連個窩棚都冇有,你們怕不怕跟著爹吃苦?”
“不怕!”
“不怕!”
小荷和豆豆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們還小不懂那麼多的道理卻知道以後他們再也不用被、大伯孃和三伯孃打罵了,他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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